一見到她,莫意閑的心情登時像被三月春天裏陽光照耀一般,身心滿是舒暢,所有不開心的時全都丟去了九霄雲外。
“姍姍呀,你怎麽還沒回去?”如此說道,莫意閑穿上拖鞋,從**站了起來。
孟姍姍玉臉一紅,攏了把額前的劉海,說道:“我跟哥走了一段,他喊了部計程車就走了,卻把我趕下來,讓我過來替你幹點兒零活。”
她的目光閃動,透著羞澀與膽怯,可見孟大山並不隻要她來幹零活這麽簡單。
莫意閑卻不疑有它,隻道:“這樣啊,你哥也真是的,還讓你來替我幹什麽零活呀。姍姍你心裏一定很不情願吧?幹脆回去算了,就說替我幹過了。”
孟姍姍搖了搖頭,一臉堅定的說道:“我知道莫大哥疼我,可我並不是被迫的,我自己其實也願意替莫大哥幫忙。這樣,還請莫大哥千萬不要趕我走,好嗎?”
見她說的誠懇,莫意閑心裏也相當感動,之前因為與江燕分離而造成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小溪流水般的清澈喜悅。
莫意閑發現,孟姍姍有一種近乎於完美無暇的特質,不同於許欣如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也不比何玉如性感迷人的女子風情,更有別於江燕肉yu橫生的妖嬈體態。孟姍姍的美,是一種淨化人心的美,是一種邪惡無所遁形、洗滌心靈的美。
有了孟姍姍的幫忙,莫意閑的工作越發順利起來。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他列一起動手,屋子裏裏外外像是經過了掃蕩似的,所有一切有礙審美的東西全都予以清楚,很快就變的幹淨整潔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剛有人搬進來的住處。
當兩人忙活完時,再重新打量起這裏,已經頗有些家的味道了。
莫意閑高興極了,下意識拉住孟姍姍的纖纖玉手,笑道:“真是多謝你啊,要是沒你幫忙,我這家還不知道要整理到什麽時候呢。要是誰娶了我這姍姍妹妹,不知該有多幸福呢。”
孟姍姍玉臉微紅,也沒掙開莫意閑的大手,隻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聲道:“我還小呢,嫁人的事根本想都沒有想過……莫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
她聲音很小,如蚊叫似的,莫意閑也並未在意。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對了,你幫我這麽大的忙,我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呢。說吧,想吃什麽,莫大哥請客。”
孟姍姍笑著美目眯成了一條彎彎月兒似的,點頭道:“幹了這麽久,身上都是汗,要不莫大哥你請我吃根冷飲吧?”
莫意閑一拍胸脯,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你在屋裏坐著,我這就出去給你買。”
“啊?不了不了,莫大哥你坐著,還是我去吧。”說著也不等莫意閑回答,便急匆匆的出了門,喊都喊不住。
莫意閑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苦笑著搖頭,這孩子,連冷飲錢都沒拿呢。替自己幹活也就罷了,還倒過來請吃冷飲,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孟姍姍還真是個好姑娘,若能討回家當老婆,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莫意閑這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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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來忙去,總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家,接下來的那段日子裏,莫意閑的心神也不再像過去那樣,是艘漂泊不定的木船,因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寄宿的港灣。
不用再寄人籬下,這讓莫意閑感到肩頭壓力驟減不少,自由自在,也倒樂得清閑。不過美中亦有不足,晚間入睡,身邊沒有了性ban侶,自然寂寞難耐。
莫意閑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兼之他的性yu要比一般人更加旺盛。每到晚上,難免想起在江燕身上馳騁的那種快活,直想衝到趙鐵柱家抱著他的老婆狠狠cao上一通。
可轉年一想,他與江燕彼此已然緣盡,趙鐵柱也將不日歸來。江燕已非自己的女人,實乃朋友之妻;於情於理,莫意閑都隻該與這女人一刀兩斷才是。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莫意閑有時也不免想到未來該怎般怎般。
他好歹也經商數年,頗有經驗,早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了自身前途的大致藍圖,過去的經驗使他堅信自己依舊擁有成功的可能。可關鍵問題是,莫意閑目前最欠缺發展的本錢。
錢是個難倒無數英雄好漢的永恒主題,如何解決這個主題,才是邁向美好前途的第一步。
對此莫意閑也想了好幾個法子擺脫困境,可終究還沒找到半個無風無險錄子。
不過莫意閑非常清楚,本錢的事,必須盡快解決。雖然他現在隻有二十六歲,但是時間不等人,躊躇不前的話,人這一輩子轉瞬即逝。太多太多的人,隻是將夢想停留在構想階段就踏進了棺材。莫意閑不願這樣,因而他必須盡快找到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