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上。
一架大約六十多米的橘黃色大型豪華飛機正在以超音速極速翱翔。
那噴吐著猛烈氣流與灼熱烈焰的渦輪,讓所過之處的天空雲層紛紛呈現出一條極為明顯的飛行線。
除了機組人員以外。
在這架大型飛機上麵唯有七名乘客。
其中。
有一名乘客是西神憐的熟人,或者說是認識的人。
那是來自於【六席】的【完型階段覺醒者】——司徒厲空。
一個曾經在覺醒者大會進行之時與西神憐有過接觸的家夥。
經過多次接觸。
雙方雖然相識。
但真要說關係有多好,那還遠遠談不上。
倒不是司徒厲空性格高傲,自持實力比當時的西神憐要高上一級。
僅僅是因為西神憐屬於一個很單純的人,從來都隻會和真正的美女談得上關係良好。
作為一個糟老頭子。
就算態度再怎麽熱情,司徒厲空能夠在西神憐這裏得到的好感度,始終都會很有限。
因此。
司徒厲空在與西神憐成功接觸好多次以後,隻覺得這個家夥屬實是有點油鹽不進。
順帶暗自感慨:‘這真是一個沉著冷靜的年輕人,自己貴為【完型階段覺醒者】,願意屈尊降貴的主動討好對方,居然都吹捧不動他!!’
太沉著了!!
太冷靜了!!
他全然不知,如果將自己換成一個超級美女,那麽那番主動接觸的實際效果,高低都得要多上百分之一千!!
甚至是百分之九百!!
沒辦法,西神憐確實有點純粹與樸實。
隻對美女感興趣。
糟老頭的吹捧,他根本就是無動於衷!
眼下,沒有明悟真相的司徒厲空雖說能夠與西神憐進行交流。
但也就僅限於比較生疏的普通交流罷了。
坐在飛機裏麵,司徒厲空端著一杯美酒就向另外六個同行者說道:
“雖說,我們這一趟主要是為了拉攏西神憐而來,但態度方麵無需太過於討好,更無需太過於傲慢,以平常的態度與之接觸就行……”
在經過覺醒者大賽的考察以後。
又經過幾天時間的發酵。
【六席】那邊終於拿出了一個用來應對西神憐的態度。
而與西神憐相處得還行的司徒厲空,作為【六席】裏麵的高層,正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剩餘的人則是作為輔助者存在。
等他說完以後。
很快,隨行人員之一的某個中年女性就問道:
“司徒閣下,你覺得西神憐加入我們的概率有多大?”
這是一個比較開門見山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
司徒厲空心裏全無意外。
他早就清楚,必然有人會迫不及待的詢問:
在晃了晃杯中美酒後。
他直接就一臉無所謂的直言道:
“說實話,我感覺概率基本為零。”
此話一出,各個隨行人員當即滿腦子問號。
“?”
“??”
有的開始懷疑自己此行到底有無意義。
還有的則懷疑司徒厲空是不是在隨口糊弄自己。
哪怕你說有十分之一把握,他們都還可以勉強接受。
認為西神憐隻是作為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覺醒者比較心高氣傲。
但,作為領頭人,上來就說概率基本等於零。
那和帶頭大哥對馬仔說,這一趟我們撲街定了,有什麽區別?
另一人,一個長著金黃色頭發的中年男子,甚至還主動猜測道:
“司徒閣下的意思是,你準備采用你們國家那邊的三顧茅廬之法,通過周而複始的上門邀請來展露自身誠意嘛?”
金發男的這種說法,立刻就讓司徒厲空有點語塞。
他沒有想到作為外國人的對方居然還懂點異國典故。
並且還自動腦補些有的沒的玩意。
於是他隻能無奈的解釋道:
“閣下多想了……”
“我的意思就是單純意義上的邀請不了而已。”
“那家夥的性格便讓我覺得大家很難湊在一起……”
聞言。
金發男也是不禁眉頭緊皺。
司徒厲空在短暫的停頓一會兒後,隨即繼續說道:
“各位,雖說我們此行的目標是前來邀請西神憐加入我們的陣營,但……最基本的要求,其實是確保他不會被夏拉德·科爾斯那邊拉攏。”
“而那個要求,講實話,我覺得大家根本無需多慮。”
“西神憐本質上就是一個唯我獨尊講究弱肉強食的家夥,他根本不可能會被夏拉德·科爾斯那種理念說服,所以我們此行隻需要確確實實的講明條件,並向西神憐展露自身善意即可,縱然最後被當場拒絕了也無所謂,大家就當隻是過來走個過場……”
【雖然知道你不可能被我們拉攏。】
【但出於尊重,我們還是派出了這邊的高層,向你展露出有著充足份量的誠意。】
【加入我們?】
【很好,大家熱烈歡迎。】
【不加入我們?】
【那也無所謂,我們禮貌地走個過場。】
這便是【六席】那邊對於西神憐的態度。
禮貌,歡迎,且樂於結個善緣。
沒有試圖打壓,更沒有打算提前扼殺。
因為他們覺得以西神憐的性格肯定是和夏拉德·科爾斯尿不到一個壺。
就算往後真的成長起來了,大家大不了重新劃分蛋糕。
雖說有點虧,但損失不了什麽根本性的利益。
該作威作福的人,還是繼續作威作福。
甚至,西神憐哪怕發癲,想要統治世界,想要單刷【全球議會】,建立一個大統一的帝國。
都對世界各國的統治階級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身為覺醒者。
能力超出常人者。
就算改換門庭,隻要社會結構未曾發生改變,那麽大家必然還是人上人,始終都能作威作福。
最大的變化基本就是多個太上皇,又或者世界各國變成大統一帝國內部的各個行省罷了。
你隨意~
大不了大家納頭就拜。
該上的貢,上就對了。
年年朝拜,年年供奉。
然後,整完流程,大家還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所以相較於被當成心腹大患,水火不容的夏拉德·科爾斯。
【六席】對於西神憐完全談得上是極為能夠容忍。
多多少少的,還期待著他可以順利成長起來,然後與夏拉德·科爾斯互掐,解決掉夏拉德·科爾斯這個讓他當太上皇都不當,一門心思打算毀掉現有社會結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