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穩了穩情緒,深呼一口氣,決定從了解原身開始,他並不想被火燒或者被當成精神病對待。

環顧一周,這個房子的格局是一室一廳一廚一衛。

被他著重關注的是一把吉他和一個大書桌,書桌上有一個mini鍵盤、筆記本電腦、麥克風、監聽耳機和聲卡整套設備,但是這些設備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應該是放在客廳裏有一段時間沒有使用了。

但這把吉他卻很幹淨,雖然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結合原身的住所環境綜合考慮,原身應該是個音樂愛好者或者是一名歌手,對吉他情有獨鍾。

邁步走向書桌,韓逸把書桌裏裏外外翻了一遍,卻隻找到了兩個個突破口,一個日記本和一盒名字叫氟西汀的藥。

打開日記本,日記本有撕毀的痕跡,隻留下了一頁內容。

【遇見她,我看到了灰暗世界的一束光;

走近她,原來我也可以擁有暖陽,世界這麽溫暖;

她走了,她說我不是她的歸宿,她的光回來了,我的世界重歸晦暗。

擁有後再失去心好痛,

她是我的光,

但是她有了要追尋的光,

這個世界沒有屬於我的光了,

我決定離開了。】

從文字上看來,原身應該是失戀了,鑽了牛角尖,沒從失戀的悲傷中走出來,然後服安眠藥自殺了。

這盒藥韓逸倒是知道,是用來治療抑鬱症的,看來你竟還患有抑鬱症。

“原來你生病了呀,希望下輩子你能多愛自己,愛身邊的人,這樣就不會感到悲傷了吧。”

對於原身的愛情,韓逸並不想有什麽指摘,原身的戀愛過程也並不想深究,畢竟這屬於他人隱私,雖然現在這個他人成了自己。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當兩個人的事變成三個人的事時,作為被迫成為的“第三者”他隻能說“不好意思,不約”。

感情的發展與結果都是雙方的事情,作為旁觀者隻需要守好旁觀者的本份,對這份感情有足夠的尊重,隻是可惜了性格善良的原身。

從牆上取下吉他,隨手彈了幾下試試音,這個吉他很不錯,估計是原身省吃儉用重金買下的,手指的靈活度很好,看來原身從沒放棄過吉他的練習,吉他的共鳴和音色很好,看來以後實在是過不下去了,還可以考慮帶著它去街頭賣藝。

打開最後的筆記本電腦,查看電腦裏有沒有原身的日記,或者什麽別的重要的信息,結果~一無所獲。

看來原身是有計劃的自殺,個人信息清理的很幹淨,但這對自己卻十分不友好。

歎口氣,他這幾天歎氣的次數加起來比他過去的26年都多。

韓逸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富二代,準確來說是一個拆二代,家裏有錢有房,不用為生計奔波。

於是大學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了藝術類大學的聲樂專業,畢業做了獨立音樂人,畢竟自己有錢有閑,為什麽不做自己喜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