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啊,好想進入尼祿的體內,讓她流出那朱紅的**。
羅蘭把手支在下巴上,冥思苦想起來。
怎麽才能給尼祿抽血呢?
這毫無疑問是一個難題。
尼祿·克勞狄烏斯是皇帝,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看,她的血液可以說是羅馬帝國最高級別的機密物品,估計就是每月的那個都是需要秘密銷毀的。
至於為什麽?很簡單,這個世界可是魔術師橫行,血液在這個世界的意義已經不止是體液的一種了,它完全可以作為一些術式的媒介。
直白點說,就是怕人咒你。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於這個世界的權貴人物們來說,則是不怕人莽臉,就怕人咒你。
雖然這些權貴人物一般都有傍身的寶物,而且很多都是使徒甚至是英靈之身,但是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任你七十二變,也難抵八十一難。
真要是被人從哪個犄角旮旯摳出來個神秘度高得離譜的詛咒,然後在你對敵時一放,嗬嗬,真就是殺人於無形。
而尼祿,作為世界上最高貴的幾個人之一,她的血要是流入黑市,簡直能拍出天價。
看看不列顛,和羅馬帝國相似的國家,亞瑟王隻不過被摩根陰了一把,就多出來了個大胖丫頭,長大後還差點父慈子孝,尼祿這血萬一搞出來個什麽克隆,那樂子可就大了。
“正規渠道,看來是不可能了。”
羅蘭歎了口氣嘀咕著,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喀戎等人的建議。
“血?這種事不是很簡單嗎?老大現在是皇帝的對象吧,她應該還是第一次吧,那做的時候就可以......啊!”
小機靈鬼阿喀琉斯說到一半倒地抱著腳呻吟起來,身邊的阿塔蘭忒則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大,大姐?”
“不要把你們那一套放到羅蘭身上,他和你們不一樣,是受到月神阿耳忒彌斯大人寵愛之人。”
“......”
此話一出,阿喀琉斯和喀戎同時一愣,隨後難以置信又帶著些同情的看向臉一下就紅了的少年羅蘭。
“看什麽看!我還是個孩子!不行嗎?”
月神阿耳忒彌斯是處女神,平時最喜歡純潔之人,阿塔蘭忒就是堅定的信徒之一,至於羅蘭......他也很純潔。
在希臘這個日天日地日空氣,種族隔離都不大好使的恐怖之地,羅蘭簡直就是一股清流,再加上那看到就想占為己有的外表,著實是備受阿耳忒彌斯寵愛。
從這個方麵看,羅蘭和阿塔蘭忒混在一起還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總督大人居然......原來如此,那樣的話確實難度太高了。”
“沒事的老大,我們不會看不起你的,真的。”
“噢————!”
真的你妹啊,你這麽說反倒像假的了!還有赫拉克勒斯你就別湊熱鬧了好嗎?
羅蘭咬了咬牙,結束了中午的那段回想,開始另辟蹊徑的思考起來。
直接抽血檢測是不可能了,但是這並不代表羅蘭就沒有辦法了。
症狀在這擺著呢,可以試藥啊。
雖然給尼祿喂藥的難度同樣很高,但是至少也比推倒難度低吧?
所以轉了一圈,又回到原點了。
“刷好感度啊。”
羅蘭歎了口氣,之前懷疑階段也就算了,現在有了線索他是必須要幹活了,可是事到如今,吵了一星期的架,尼祿對他還能有好感?
怎麽可能?估計都想打他。
羅蘭為根本不存在的事開始了憂愁,而在另一邊尼祿也是愁的要命。
怎麽辦?餘該怎麽向他示好?說到底現在示好還有用嗎?餘可是和他吵了一星期的架了,他對餘的印象會好嗎?
怎麽可能?估計都不想理她。
皇帝陛下一邊處理著政務一邊思考這這兩天來的一幕幕,不得不承認自己欠了那個男人不少人情。
預測王級幻想種出現並提前示警,之後更是利用智謀和經驗嚇退了獸潮,讓巨型魔豬不敢輕舉妄動,為人類軍隊的調動集結爭取了寶貴時間,這些在他看來隻是幾句話的事,可是對尼祿來說卻是意義重大。
他相當於幫助尼祿保全了皇權派貴族的子嗣,得到了他們進一步的效忠,防止了魔物災害的擴大,減少了前線傷亡,並進一步維護了皇帝的權威。
給尼祿解答疑問時也是,毫不藏私細致入微,雖然尼祿總是不懂,表現出了一副十足的學渣模樣,但是這個男人並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特別驕傲的優越感,隻是普通的教授她這些從沒聽過的知識與思路。
之後頭痛發作時也是,這個家夥居然敢將她抱起來,實在是膽大包天......不過看在他當時好像還算擔心她的份上,尼祿醒來後就決定不再追究了。
總的來說,尼祿對這個男人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變。
雖然他對藝術、建築、音樂等不入門,馬術也不是特別好,還總是惹她生氣而吵架,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在軍事上的才能令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而且......還算關心她吧。
尼祿如此想著不受控製的瞟了他一眼,結果正撞上羅蘭偷看過來的眼睛。
““!””
眼神撞車的兩人身體微不可察的同時一抖,隨後各自偏開目光,佯裝無事發生。
工作工作。
喝茶喝茶。
尼祿又開始埋頭處理政務,準確的說是不太敢抬頭,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羅蘭則是認真品茶,喝了一個多星期的玫瑰花茶今天似乎更好喝了,有點甜。
在這莫名的氣氛中時間流逝,兩人身上的熱意漸漸消退,羅蘭大著膽子轉過頭看向尼祿,發現她還在認真工作。
這算不算帶病工作啊?
羅蘭沒頭沒腦的這樣想,心中對這個少女有些同病相憐起來。
身為一個病秧子,羅蘭很是理解病人們的各種苦惱,更知道他們的痛苦,就像尼祿,她一天的時間算是被強製消減了兩個小時,本來繁重的政務就顯得更加難以處理了。
與她相比羅蘭還算好,隻要不是和人動手或者救人就不太會咳血,還有一個滿身肌肉的兄貴身體可以體驗一下健康的感覺,可尼祿,她就是什麽也不做,每天中午都會犯病倒下。
男人回憶著之前尼祿頭痛睡著的樣子,心中有些明白為什麽尼祿戒心很強了,那種狀態與普通的睡眠可是不同的,患病的尼祿沒有防備,隻要武器好,說不定隻是一個使徒都能殺了她。
“我幫你處理點吧,你那些工作裏麵應該還是有機密性比較低的吧。”
羅蘭自與尼祿共處以來第一次主動要求工作,讓皇帝陛下都有些呆住了。
“有倒是有......隻是,你怎麽突然想要幫餘了?”
“身為醫,不是......我是說你今天剩下的太多了吧,因為中午和我聊天耽誤了睡覺的原因。”
羅蘭看向一旁堆得很高的紙質文件,不算終端裏的,隻是這些就夠尼祿忙活到晚上的了。
“那件事是因為餘忘記了時間,不過,你想幫助餘的話......”
尼祿將桌麵的文件分出了很大一部分,滿滿的都交到了羅蘭的手上。
“軍事的就全交給你了。”
“......”
尼祿露出笑容,羅蘭顛了顛手上的這一大塊紙磚,強撐著也露出微笑。
你可真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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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哥布林跟我要這麽多軍備?他怎麽不去搶?否了!”
“威尼斯修個城牆預算比我們希臘還多?憑什麽?再說威尼斯修哪門子的城牆?他還能把海底也包上?”
“巴巴羅薩的這支希臘誌願軍成立這麽多年我連毛都沒看到一根,居然還好意思要錢?把他們解散了吧,錢給我們希臘八成,不,一半就好!”
“......”
尼祿一臉無奈的聽著羅蘭的匯報,兩個小時的時間,上百份文件,羅蘭的工作效率之高超乎尼祿的預料,但是他的細致同樣也超乎尼祿的預料。
軍事相關的政務自然離不開軍費,而作為羅馬帝國軍費老大難的希臘行省總督,羅蘭看完別人家的經費後感覺自己日子是不能過了。
匪夷所思的金額,明顯的貪汙痕跡,小題大做的匯報,與投入資金不符的垃圾戰果,這一個個蠢貨要是放希臘早就被羅蘭拉出去給半人馬們送溫暖了,可是這裏是羅馬,尼祿陛下表示很難做。
拜托!又不是誰都像你那麽妖孽,看一遍魔物們的動向就能把它們算到哭都不知道去哪哭,我的部下都是正常人,領軍打仗這樣的數據才是正常的啊。
沒錯,羅蘭的軍事常識明顯有別於其他人,尼祿又不好多說什麽,在聽了一大堆牢騷與哭窮後,突然靈機一動。
“對了,之前餘答應過你一個要求,現在你想好了是什麽了嗎?沒想好的話以後給你們希臘經費翻倍如何?”
尼祿陛下狡猾的一笑,想要用這個機會抹掉這個讓她有些後怕的約定,沒想到的是得到的卻是明確的否定。
“不行,我想好其他的了。”
“哎?是,是什麽?”
尼祿有些怯怯地問道,羅蘭見此一笑。
“吃我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