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隻,比我靈魂還小。

羅蘭跟隨著侍女進入了尼祿的寢宮,一路上感知著身上的溫軟,少女吐出的呼吸透過衣服打在他的胸前,感覺有點癢癢的。

男人低頭望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尼祿,不由得在內心感歎。

閉著眼睛不說話時,這個女人是真的漂亮,人偶一樣的外表,明明嬌小玲瓏卻身材完美。

尼祿·克勞狄烏斯,真是上天寵兒一樣的女人。

“羅蘭大人,請來這邊。”

侍女小聲地招呼著羅蘭來到一個豪華的公主床前,男人輕手輕腳的行至床邊,然後考慮怎麽把她安然無恙的放下去。

“她平時脫鞋嗎?”

羅蘭輕聲向侍女詢問,以確定尼祿的生活習慣。

沒錯,與羅蘭不同,這些看起來個個衛生,出了門人模狗樣的歐洲人,事實上生活習慣並沒有想象的那麽衛生,特別是對於出身華夏的羅蘭來說,有一項簡直讓他別扭的要死。

那就是他們經常穿鞋上床!

有點小潔癖的羅蘭看到這個簡直要瘋了,但是沒辦法,這是風俗習慣,本地民情如此,上至貴族下至平民,這麽幹的人數不勝數,區別頂多就是多久換一次被褥。

貴族們財大氣粗,隨便踩也沒什麽,反正天天換,可是普通市民......

“啊,陛下不喜歡這樣,所以都是脫下來的。”

侍女如此回答,讓羅蘭內心不由得鬆一口氣。

還好,這方麵合得來,要不然......嗯?

我為什麽要關心她的生活習慣啊?我是假男友啊,這是她的床又不是我的,我這操的哪門子心?

說的像我能用上似的。

羅蘭搖了搖頭,將尼祿大半個身子放置在天鵝絨床鋪上,伸手扶住她的腳踝將那雙高跟鞋脫了下來。

白玉般的腳趾小巧美麗,放在羅蘭的掌中有點像雕刻的藝術品,輕拿輕放的男人沒敢細看,將她的身子擺正後蓋上了一層薄被。

嗯,完工。

結束了一套操作的羅蘭呼出口氣,他壓抑住心跳,開始細心地觀察起尼祿來。

這不是癡漢行為。

羅蘭一邊在內心澄清一邊迅速觀察著尼祿的狀況,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是幹嘛來的,作為一個醫生,他現在正在盡力收集尼祿的信息,然後與腦中神血毒素的病例做對比。

尼祿的頭痛有些不對勁,羅蘭直覺的如此感覺。

其實從一開始接觸尼祿,發現她有睡午覺的習慣時羅蘭就覺得很奇怪,英靈們可是很少有這麽嬌氣的,即使是皇帝,在青春正貌的二十歲一天不落的睡午覺,這有點匪夷所思啊。

而現在,羅蘭算是明白了,午睡隻是尼祿壓製頭痛的一種方式,隻是在了解了這些之後......羅蘭覺得更奇怪了。

拜托,這丫頭可是皇帝,還是英靈皇帝,羅馬現在是一脈單傳,尼祿真有個三長兩短政治格局都要崩,元老院再怎麽不喜歡她也不會希望她死,所以說她應該是得到過充分治療的,可現在病情卻表現的這麽嚴重。

那麽可能隻有一個了,治不好。

在英靈身上治不好的病可不多啊。

羅蘭微微眯起眼睛,左右看了看房間各處的侍女們。

“......”

沒辦法采血了啊。

羅蘭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站起身向外麵走去。

看了三分鍾了,再不走真要被當成癡漢了。

“羅蘭大人,您是很擔心尼祿陛下嗎?”

陪同羅蘭一起走出寢宮的侍女笑容滿麵的如此問道。

“嗯?啊,是的啊。”

“果然如此!”

侍女很是興奮地擊掌,讓一旁的羅蘭一愣。

“果然兩位是真愛,太好了,沒想到陛下居然以這種方式收獲愛情!”

“果然......你們是從哪看出來的啊?我,我們進展並不算順利吧。”

羅蘭臉上硬是擠出了些笑容。

拜托,我剛剛還尋思著怎麽給你們家陛下打孔放血呢,你這怎麽就給我們配對了?別說是我,尼祿聽了不得再氣昏一次?

再說她有喜歡的人啊。

不知為何,羅蘭想到這裏心中莫名的有點不舒服。

“羅蘭大人您與陛下相處的時間尚短,所以不清楚,但是我們可是長久陪伴在陛下身邊的哦,請相信我們的直覺!”

侍女小姐信誓旦旦的如此說,把羅蘭都逗樂了。

“我們認識的時間才一周,而且一直在吵架,你們太想當然了吧。”

“不,不一樣,我們雖然是局外人,但是有時候說不定比兩位看得更清哦。”

侍女小姐露出看女婿的眼神,望著羅蘭道:

“您剛剛的樣子我們可是看的很清楚,您雖然與陛下平時看似不合,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會為陛下焦急,我認為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普通人的反應罷了。”

羅蘭轉過頭看向前方,口中含糊的如此回答。

“也許是吧,但是......”

陛下那邊可是進度比你還快哦。

侍女小姐捂住勾起的嘴角。

尼祿·克勞狄烏斯可是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雖然有朋友,但是由於不是本國人,隻有偶爾開演唱會的時候才會來到羅馬,至於異性,除了塞內加這個老師外,長久以來都沒什麽親近的關係。

至於對人肆無忌憚的發脾氣,互相鬧別扭,賭氣的做出各種往日絕不會做的事,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特別是肢體接觸,而且還是那個姿勢。

尼祿因為身材嬌小,所以不喜歡被當做小孩子,並且討厭公主這個稱謂,公主抱這個與其沾邊的姿勢自然更是如此,可是剛剛在羅蘭的懷裏,她卻異常的老實。

他們的距離確實的在拉近,而且是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前所未有的速度,不過本人大概還沒有察覺到吧。

侍女小姐仰望著身旁的**,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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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克勞狄烏斯有固定時間的頭痛症狀?這與我們的調查也許有關?”

“噢————!”

阿喀琉斯提出疑問,赫拉克勒斯完成解答。

裝飾華麗的室內,午間的陽光照入使得整個房間金光閃閃,羅蘭還是在那張沙發上坐著沉思,阿塔蘭忒在拉窗簾,喀戎則在伸展著他的馬蹄子。

馬老師已經好久沒有放出四個蹄子了,現在正趁著難得的機會放鬆身體,順便思考羅蘭的話。

“能確定她的情況與神血毒素有關嗎?”

“......不能。”

傳染病主治醫師羅蘭先生歎了口氣,聳了聳肩道:

“這個真沒辦法,也許是毒素的量不高,外側觀察得出的結論很少,具體的還是要血液,而且我還不能暴露靈魂本體。”

“這樣嗎,也就是說截止到現在,可能得出的推測有三個。”

喀戎伸出手指道:

“第一個,尼祿·克勞狄烏斯是這種毒素的傳播方,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受到了波及傷害,造成了現在的頭痛。”

“第二個,尼祿·克勞狄烏斯與我們一樣是受害者,很可能是在三年前因某種原因去希臘時沾染毒素,因無法處理導致現在的頭痛。”

“第三個,尼祿·克勞狄烏斯的頭痛和神血毒素無關,這隻是一個偶然。”

“嗯,差不多就這些吧。”

羅蘭聽著喀戎的話有些不舒服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後說道:

“我,我覺得第一種可能不大,她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人,我的直覺是這麽告訴我的。”

“......”

喀戎一時間無話可說,直覺這東西過於主觀了,他盯著羅蘭看了一會,突然有些明悟。

不會吧?這才一周的時間,居然能讓這個男人偏袒她嗎?

喀戎震驚,不自覺的想到尼祿的母親阿格裏皮娜太後的種種“戰績”,一時間有些憂心忡忡。

“總督大人,在這件事的調查上還請你維持住冷靜客觀的態度,畢竟......這是關係到所有人的一件大事。”

“......”

喀戎嚴肅的與羅蘭對望,眼中充滿告誡,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貓耳少女突然插入,阿塔蘭忒甩動著尾巴站在了羅蘭麵前,將兩人的視線分割。

“話說完了吧,那到我的時間了。”

阿塔蘭忒如此說著,用手敲了敲羅蘭的胸膛,就像敲一扇房門。

“出來。”

“......”

猛漢無語,同一時刻黑長發的可愛少年從座位上脫出,站在了阿塔蘭忒麵前,隨後立即被貓耳少女一把抱住。

“阿塔姐,怎麽了嘛?”

羅蘭有些難為情的笑著,抱住他的阿塔卻沒有回答,她隻是將頭埋在羅蘭的肩膀上,有些貪婪的吸著氣,然後在少年看不到的背後露出沉醉的表情。

嗯,就像一隻吸貓薄荷的喵一樣。

本來來回擺得很快的尾巴也在這時慢了下來,很放鬆的來回搖晃著,羅蘭感受著少女那令人熟悉的溫暖身體,湊在她耳邊小聲道:

“謝謝了,阿塔姐。”

“......嗯。”

羅蘭對阿塔蘭忒悄悄的道謝,這個話不多的女孩總是在用各種方法護著他,就像真的姐姐一樣。

聞言的少女搖晃的尾巴一停,在羅蘭的肩頭露出寵溺的微笑。

“沒什麽。”

明天怎麽過.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