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丘林現在很懵,有一種大腦不太夠用的感覺。
在昨天晚上,他才經曆了一次從不列顛到愛爾蘭的大冒險,可今天,才剛剛從梅芙那裏得到了一瓶內容可疑的藥而治愈了身體的大狗先生就聽到了一個讓他難以接受的消息。
自己的老師斯卡哈,居然回來了!
老實說聽到這個消息時庫丘林的內心是委屈的,眼睛是濕潤的,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
合著我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唄?
老師,你就不能早回來些嗎?
庫丘林先生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感覺活像是一部恐怖片,隻是站著就有些發抖,他發誓這輩子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再也不去不列顛了。
大狗先生已經被三個窮凶極惡的女人打出應激障礙了,特別是在遍體鱗傷之後得到治療時,還遇到了個更恐怖的粉發女人,南丁格爾手拿鋸子的畫麵簡直就是他心中永恒的夢魘。
在連滾帶爬的逃回愛爾蘭之後,庫丘林甚至在見梅芙的時候因為那相近的發色都發起了抖,幸好梅芙拿的是鞭子,要是拿的是鋸子他估計都要當場逃跑了。
總而言之,庫丘林現在是身心受創,已經有了休養一段時間的意思,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從同伴的口中聽說了斯卡哈的計劃。
砸婚禮?
嗯?
什麽情況?
聽到這個的時候庫丘林是有些疑惑的,然後他就問了具體的情況。
“哦,也就是說,我們要在羅馬帝國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與她的男人登記結婚之前,闖入會場在諸國使者麵前把那個叫羅蘭的男人帶出來?”
“不錯!小庫真聰明!”
“......”
媽的,到底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作為一個還算沉穩的男人,庫丘林沒有當場爆粗口,但是也僅僅是沒有爆粗口而已,他看梅芙等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沒有勸阻斯卡哈。
雖然估計也勸不住,她真要去的話不隻是他們,就是庫丘林也一定會幫忙,但是......你們這也答應的太容易了吧?
我可是剛被不列顛和歐洲聯合的人給揍了啊!才剛逃回來你們又要去偷羅馬的老家,搶人家男人讓尼祿當綠帝,真就是要變成歐洲孤兒唄?
庫丘林也嚐試提出過自己的疑問,但是愛爾蘭人明顯還和他剛出去時一樣,長久的安逸讓他們腦子裏充斥著暴力思想,就想要搞事。
什麽?要去搶婚?好啊!敵人很強?打啊!練這一身絕技不就是為了打架嗎?
沒錯,愛爾蘭英靈們很好戰,這不隻是民族特性,更是有著國家因素。
因為這個國家幾乎沒有魔境,隻有作為仙境的影之國算是半個,但也是早就被斯卡哈管理得服服帖帖了,可偏偏愛爾蘭的英靈為數不少,就是哪冒出來個幻想種都需要大家抽簽,運氣好的才能痛痛快快去殺一場,其他人隻能端著啤酒在一旁當評論員。
某種程度來說,愛爾蘭和希臘倒是有相似之處,都是英靈密度過高,隻不過一個全都很忙,一個全都很閑。
長此以往之下,戰士們過剩的雄性激素沒有地方可以發揮,每日隻能內部消化,至於怎麽消化......差不多也就是互毆和**。
幻想種打不著,但是人能打著啊,所以愛爾蘭英靈們熱愛戰鬥,並且普遍能苟,因此常常說出諸如我要打幾個之類的話。
而庫丘林,他在以前,或者說是幾天前還與他們一樣,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和平主義者,被打出來的和平主義者。
苟命技能沒有用,不和平就挨打,自然隻能是和平主義者了。
所以說先有戰爭再反戰不是沒有理由的。
可問題是,現在已經不是反戰的問題了,而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羅馬雖然是狗大戶,但是可不是什麽暴發戶,不如說一直以來都是人理強國,羅馬皇帝的男人,是那麽好睡的嗎?
庫丘林在被阿爾托莉雅、摩根勒非和貞德暴打過之後,就對這幫女性當權者有了一些心理陰影,更何況自己這個老師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為了鍛煉出師,庫丘林可是把所有危險項目都玩了個遍。
有時候他回憶過去,就覺得自己這一身技能不是沒原因的,說不定和少年時期每日都可能狗帶的心理陰影有關。
“老師,我聽梅芙她們說了,對手是羅馬吧,您想讓我們做什麽?”
庫丘林嚐試詢問一下自己詳細的任務,斯卡哈在思考片刻後給出了回答。
“具體的來說,就是拖住羅馬那邊的英靈吧。”
“拖住?羅馬的英靈嗎?可是我聽說羅馬帝國沒幾個英靈吧,而且腦子好像還都有些問題,婚禮這種事會讓他們出席嗎?”
藍發的青年拄著朱紅的長槍靠在一邊,有些疑惑的道:
“這次出擊我們這邊不算您也有五個人了,需要那麽多人嗎?連芬恩和梅芙都去是不是有點過了?”
庫丘林問出心中的疑問,倒不是他小看敵人,而是芬恩與梅芙屬於愛爾蘭的主要管理者。
斯卡哈雖然是名義上的領袖,甚至還是愛爾蘭很多英雄的老師,但是她本身很少參與政事,行蹤也是神出鬼沒,屬於一個名義上的領袖,實際上的甩鍋大師,隻不過控製欲很強的梅芙她們很樂意接鍋罷了。
把管事的都拉去打架,這次的敵人有這麽強嗎?
“庫丘林,你不夠了解那個國家,他們有一個獨立的海外行省希臘,那裏其實高手雲集,隻不過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多少關於他們的事跡,所以你有這個疑問也不奇怪。”
“哦,這樣啊。”
庫丘林望著那個同樣手持朱槍站立於高塔邊緣的紫發身影,有些迷惑的胡亂應和了一下。
很厲害,卻不出名?這可能嗎?
“裏麵有需要特別注意的家夥嗎?我可以負責拖住他。”
正處於創傷期的庫丘林扛起長槍沒有把話說得太滿,而聽到他的話的斯卡哈想了想道:
“很多,比如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赫拉克勒斯,速度最快的阿喀琉斯,這兩個人是最棘手的。”
“原來如此,速度什麽的先不提,應付攻擊我可是很在行的。”
藍發的青年聽到斯卡哈的形容,不由得有些本性難改的心癢,手臂轉動槍花飛舞,庫丘林轉過身,露出一個帥氣的微笑,一如幾日前。
“赫拉克勒斯是吧?他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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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羅馬帝國皇帝尼祿·克勞狄烏斯結婚典禮時間:一天】
“哦哦,羅馬這裏還真是不錯啊,特別是這個沐浴文化,浴場是真的很多啊。”
“確實如此,瑪麗也很喜歡這種浴場,真是不錯的地方。”
羅馬外交部為外國代表團準備的頂級賓館內,莫德雷德正與法國皇室瑪麗·安托瓦內特共浴。
兩個人在一起泡溫泉倒不是因為什麽浴場外交的文化,實際上雙方之前並沒有溝通,這次純粹是偶遇,至於原因......
那當然是好奇在全世界範圍內都相當出名的,羅馬奢侈豪華的大浴場文化。
雖然兩人都是身份尊貴,但是瑪麗在法國一般是溫泉浴,而且不會修建的很大,比較偏私人,莫德雷德在不列顛就更是一言難盡了。
眾所周知,不列顛高官都是泥腿子出身,越高越泥,至於莫德雷德,她算是正趕上烽火連天的好時候,自從當了騎士立即就被扔到魔境和怪物們泥裏打滾了。
享受?不存在的,頓頓有肉吃就不錯了,還要自己獵,實在是窮的令人發指。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莫德雷德就是個範例,雖然她的當家是真的想自己當家。
憶苦思甜完畢,莫德雷德又開始在水中舒張起了身體,感受著那暖洋洋的水流,隻感覺這趟真的是來對了。
別管這次能抵多少債,好歹享受到了啊,叛逆騎士睜開眼看了看頭頂的大吊燈和這廣闊浴場內的流水噴泉,階梯瀑布,雕金的裝飾和潔白的大理石,覺得對奢侈有了新的認識。
“瑪麗你們這次隻來你一個嗎?那兩個女人不來嗎?”
莫德雷德舒適的吐了口氣,隨意的與瑪麗聊起了天,歐洲各國皇室都有些牽扯,所以作為不列顛皇室成員的莫德雷德其實之前就與瑪麗相識,現在偶遇互相之間也沒什麽架子。
“你是說貞德與瑪爾達嗎?她們的話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我和阿馬德烏斯是先來這裏適應環境的。”
“阿馬德烏斯?哦哦,是那個叫莫紮特的音樂家嗎?不過適應環境到底是什麽意思?”
莫德雷德有些迷惑,參加婚禮有邀請函的話位置什麽的不都是主辦方安排的嗎?難道這還需要演練?
“啊,我忘記說了,這次婚禮阿馬德烏斯專門來負責音樂,而我則負責是之後歡慶活動的獻唱者之一,尼祿陛下熱愛藝術,在邀請信中特意提到了我們,這也算是我們的禮物吧。”
“原來是這樣,不過說到禮物......我們這邊也是精挑細選啊。”
沐浴著的莫德雷德望著穹頂莫名一笑,笑容間充滿自信。
居家老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