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衛國？
程愫翻開這本雜記，裏麵都是冬衛國不同時期的心得。
她說道：“還行，不過你也知道天眼的珍貴，何況我這一枚是不包含任何因果的，要不你再添一點？”
冬衛國很是為難：“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沒有東西了。”
“那要不我去你的世界轉一轉，找點東西？”
聽到這句話，冬衛國變了臉色：“不，你最好不要去。我所在的國家正在打仗，而我正被困在一個凶險的陣法裏，怕是有去無回。”
“打仗？”
冬衛國點點頭：“是的，一個島國侵略了我的國家。戰場上軍人們拋頭顱灑熱血，保護國家。我們這些玄門中人也沒有閑著。”
“那個島國不止是軍事上想要占領我們的國土，還想摧毀我們的文化和信仰。”
“他們想要斬斷龍脈，消散我們的國運。”
這段話聽上去就很耳熟，程愫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小心地問道：“你來自華夏？”
冬衛國也驚了：“你怎麽知道？”
程愫心緒起伏，“因為我也是華夏的人。”
冬衛國有些不可置信：“我看你氣色很好，雖然穿著打扮和我們那個時代不同，還是看得出你過得不錯。”
“你知道我們經曆的事嗎？”他頓了一下，見到程愫點頭，才滿懷期待地問道：“我們贏了嗎？”
程愫的眼裏已經泛起了淚花：“贏了，我們贏了。我們建立了新的國家，現在大家都過得很好。”
冬衛國明顯開心了起來：“太好了，太好了，這樣我們這些人的犧牲才沒有白費。”
“這是最好的消息，我要去告訴我的道友們，我們這一次能夠破陣成功！”
程愫取下那枚天眼，遞給冬衛國：“這個給你，你的雜記我也不要，我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夠把這個給你。”
冬衛國接過天眼，卻沒有看那本雜記：“這個......”
他的眼神帶著留戀，伸手摸了摸雜記的封麵：“留給你，我這一次凶多吉少，多半是不能夠活著回來的。我也不希望我的心血被埋葬，你既然能夠養鬼，自然也是和道法有緣。”
“你願意學，就學，不願意，就給有緣人。”
程愫捏著雜記，情緒堵住了她的喉嚨，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一定收藏好它，你放心。”
冬衛國拿著天眼，毫不遲疑地和自己的雙眼融合到了一起。
走之前，他說道：“你再給我講講你們現在，我想多聽一點。”
程愫邀請他坐下：“這裏是獨立於時間之外的空間，你不用著急，等你出去還會是進來的時間點。你坐下，喝杯茶，吃點東西，我和你慢慢講。”
冬衛國聽完後，順著她的力道坐了下來。
程愫給他泡了一杯茶，讓沉輝取了好些零食放在桌上：“你試試，都是我們這個時代年輕人愛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