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當我再次與一個相處了3年的男友分手時,我認為是該麵對現實的時候了——在愛情問題上我很不幸。雖然對男人我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可我並不想過沒有愛的生活,所以我決定養隻狗。
經過一番仔細的挑選,我選了一隻特好的小狗。炎熱的6月的一天,我把這隻被我叫做科格納克的金毛小獵犬帶回了家。科格納克像所有小狗一樣可愛。頃刻間,我的生活又充溢了愛意和溫馨。我怎麽早沒想到這樣做呢?
幾天以後,一位男士打電話給我,他是從電腦擇友俱樂部知道我名字的。我認識最後那位男友前就已加入了這個俱樂部,一直沒有退出。但通過這個俱樂部認識的人都沒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這個叫布拉德的人從電話裏聽還不錯。所以,當他約我第二天傍晚在附近公園的湖邊見麵時,我想,反正也得遛科格納克……為什麽不幹脆和他見一麵呢?
他們的一生雖然隻有15年左右,但它們願做你永遠的朋友,給你依賴和信任。
布拉德告訴過我,他已經退伍,原是一名空軍技術軍士。他不是我通常約會的那種人,但我很喜歡他電話裏的聲音,於是就決定和他見一麵。到了約會地點後,我四下張望,尋找一位短發、有軍人風度的膚色白皙的男士。可是公園裏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唯一的白膚男人是個長發披肩的帥哥。我想,為什麽這樣的人不約會我呢?
那位帥哥走到我跟前問:“你是簡嗎?”我立即決定再給這個男人一次機會。
我們的相互介紹因有科格納克熱情的問候而更顯輕鬆。他撲向布拉德的腿,又繞著圈兒跑,拚命地晃動著身子,似乎要舔遍布拉德身體的每個部位。我們開始沿著湖邊散步,路過的人都要對小狗欷欷一番。沿湖走過一半路時,布拉德已接過科格納克的皮帶牽了起來,我們倆像老朋友一樣聊得很開心。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3個月後的一天傍晚,我和布拉德去一家餐館吃晚飯,我們都很喜歡那兒的晚餐。這種餐館,桌布上有紙,服務員送上菜單時,還帶上彩色炭筆,你可以一邊等菜,一邊畫畫或寫詩。上菜前我們倆總要玩一種叫“劊子手”的猜字遊戲。那晚,也沒例外。我猜著猜著,字母和詞逐漸組成了一個句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吸了口氣,轉向布拉德,“你在開玩笑嗎?”布拉德看上去十分緊張,但是眼睛卻熠熠放光。他微笑著說,“不,不是玩笑。你的回答是什麽?”我拿起一根炭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大大的“YES”(願意)。我們坐在那兒,會心地笑著,久久望著對方。然後就開始籌劃婚禮。
一開始,就有兩件確定無疑的事我們不謀而合:一是我們的婚禮要在戶外舉行,二就是一定要讓科格納克參加我們的婚禮。
婚禮那天天氣格外晴朗。科格納克戴著白脖套,打著紫緞蝴蝶結。我的伴娘認為我們都瘋了,讓狗參加婚禮。她們穿著帶滾軸的鞋跑來跑去,盡量避免金黃色狗毛粘到她們的深色裙服上——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科格納克的任務就是把一個放有我們結婚戒指的心形籃子叼給布拉德。籃子裏有個心形的靠墊,戒指由金屬線固定其上。這是防患於未然,萬一科格納克沒按我們的計劃把籃子給布拉德,而是叼著裝有戒指的籃子一起跳進泉中遊個泳呢。當我準備跟隨伴娘走向來賓間的夾道時,我心慌了起來:我意識到我的兩隻手根本不夠用!我一隻手抱著一束花,另一隻手牽著拴科格納克的皮帶,可我還要拿著籃子:如果我把籃子給科格納克,它會以為這是信號,就會像訓練時那樣,跑向布拉德,並拽著我跑——這就把我設想好的登場效果給破壞了。
然而,我順利地走過了夾道,把拴著科格納克的皮帶解開,讓他把籃子叼在嘴上,飛快地跑向布拉德,他漂亮的金黃色耳朵甩在後麵,好像在緊追一隻奔跑的兔子。陣陣笑聲從來賓們那兒傳來。他們對我們這個“戒指使者”的奉獻精神大為讚歎。科格納克來到布拉德跟前,把籃子放在他腳邊,大口喘著氣,抬頭瞧著他,期待他的讚許。布拉德俯下身去拿戒指時,靜下來的科格納克突然鄭重其事地舉起爪子來夠我丈夫的手——這是狗在表達“布拉德,加油”的方式。
不論喜不喜歡狗,來賓們都被這一場景所打動了。直至今日,當談起我們的婚禮時,他們可能記不清是哪年或我穿的是什麽服裝,但是他們總會談及那狗握手的情景。對於我來說,那是我們一家共同的新生活的完美開始,就像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那樣——布拉德和我……還有一個科格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