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之小友,可是出了什麽事?”

見何問之那邊通完了電話,李子儒問了一句。

“是,我有一個朋友,平時做一些降妖除魔的生意,他今天正好接了一個活,就是梅坪村的!”

緊跟著,何問之把那件事說了出來,李子儒一聽,沉思了一會兒,大致有了推算。

於是,他也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之前李子儒還在外麵調查縫製男人的時候,就偶爾有聽說到關於那個村子的消息。

那裏具體是怎麽一回事,目前還不太清楚,不過倒是聽說有不少人正往那裏趕去。

其中也存在有一些勢力,甚至包括非人的勢力。

不過按照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報來說,那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野生覺醒者,又或者是一些小勢力趕了過去。

像靈調局、鎮魔司,同時還有一些大門大派或者古時傳承下來的宗族世家等等都沒有動作。

正常情況下,但凡真的是出了什麽大事,那些大勢力不可能毫無反應才對。

這次隻有小勢力跟一些零散的覺醒者過去了,那麽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隻是考慮到那是春市周邊的村子,李子儒也擔心會不會影響到當地的村民,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回來跟陳天奎商量一下。

縫製男人的這件事肯定是不能放下的,目前通過對方留下的那些蛛絲馬跡,仍就可以斷定對方還在春市外圍徘徊,誰也沒法保證他會不會突然衝進春市犯下殺戮。

所以李子儒本來是打算讓陳天奎先去盯著那個縫製男人的,若是真的遇到了,能砍死就直接砍死。

要是遇不到,那也要盡可能的把握住對方的動向,不能讓他突然闖進春市害人。

而另一邊,李子儒則是自己趕去那個梅坪村,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吸引那麽多野生覺醒者跟小勢力過去。

不過在今晚看到何問之後,他突然覺得其實把這件事交給何問之也不是不行。

李子儒跟陳天奎,雖然沒能像何問之一樣做到兩個月就在鬼怪界闖出響亮的名頭,但是畢竟他們也是前輩人物,知道他們的人有不少,不少勢力也都有他們的情報。

然而何問之不同。

首先,雖然何問之有著【吃鬼的男人】這個響亮的名號在外,可是見過他的人並不多。

尤其是鬼怪那邊,見過何問之真麵目的,好像都死的差不多了。

幸存下來的幾個也基本上都住在鬼街,那都是自己人了,李子儒自然是不會讓他們再去宣傳什麽,尤其是暴露何問之的信息包括相貌。

所以說,外麵現在雖然還在傳【吃鬼的男人】,但是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

如此一來,自然是讓何問之去做這件事才是最好的了。

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悄然混入其中,從內部去調查究竟是因為什麽,讓這樣一個小村子吸引了那麽多小勢力過去。

而現在何問之又正好有個朋友也接了有關梅坪村的事情,如此一來,似乎就更適合何問之了。

“問之小友,不知這件事,你可有意向?”李子儒問了一句,他也沒有強迫非要何問之去做,隻是問一問,看看他是否願意幫這個忙。

如果不願意,那麽就按照原計劃進行,讓陳天奎去盯著縫製男人,然後李子儒自己親自趕過去調查情況。

何問之想了想,倒是沒有急著去拒絕,因為他也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春市目前的鬼怪似乎真的不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懟著春市的鬼怪一個勁的殺造成的。

結果殺到現在,稍微聰明一點的,但凡還有點實力的,都開始藏著躲著不願意出來了。

甚至,何問之都在懷疑,是不是大部分鬼怪都從春市跑出去了。

之前還有秋市那邊輸送鬼怪過來,隻是最近好像越來越少了。

聽說是秋市那邊也發現了他們那裏的鬼怪一直往這裏跑,然後很是歉意的跟春市道了個歉,緊跟著就是加強了邊界的戒嚴。

好像是聽說秋市那邊的鎮魔司負責人也參與了這次任務,所以導致現在一個秋市的鬼怪都溜不出來。

說實話,這讓何問之覺得很蛋疼,可是對方做的也沒錯。

總不能跑過去說,你們別守了,讓鬼怪都來吧。

“……”光是想想,何問之自己都覺得離譜。

不過他也明白,這確實跟他一個勁的懟著春市的鬼怪殺有著一定的關係。

畢竟這就跟薅羊毛一樣,老是抓著一隻羊薅,這又能薅多久呢?

所以啊,這幾天何問之就在想著要不要嚐試著轉移一下陣地什麽的。

尤其是經曆了光明村那件事,給他帶來了極大的收獲。

所以說,春市的鬼怪沒有了,但還有周邊那麽多地方可以去。

現在聽到李子儒說這個,何問之確實有點心動了。

更何況,王道長也已經說了跟梅坪村相關的事情。

哪怕這次李子儒沒提這件事,王道長那邊過去了,何問之到時候還是得去的。

於是他想了想,又再次確認道:“李前輩,有關這件事的情報,就再無任何其他了嗎?”

“有是有,但這個消息未必可靠。”李子儒道:“據傳聞,梅坪村出現了些許微弱的靈氣波動,隻是這個波動太弱了,根本掀不起什麽波瀾。

加上各大勢力都把目光放在了之前我說的那個靈眼身上,這便導致了梅坪村那個微弱的靈氣波動根本沒人管,所以這才便宜了那些小勢力跟一些散修。”

李子儒口中的散修就是那些無門無派,也沒有依附任何勢力的野生覺醒者,又或者一些修煉者。

他繼續說道:“雖然隻是一個微弱的波動,對於大門大牌來說根本看不上眼,但是對於那些小勢力跟散修來說,意義卻又完全不懂。如今看來,這個傳聞或許是真的了。”

何問之摸了摸下巴,如果真是這樣,那倒確實很有可能吸引不少鬼怪過去。

畢竟之前就說春市有一個靈眼在活動,結果就來了那麽多怪物,現在那個縫製男人不願意離去,也是在尋找一個萬全的機會,目標同樣也是靈眼。

這次雖然出現的不是靈眼,但也是一次靈力波動。

何問之想了想,靈力波動什麽的他倒是不太在意,他更關心的還是鬼怪。

既然確實有,並且又是春市周邊,那確實不算遠,開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他不再猶豫,點了點頭:“李前輩,我之前便答應了我那個朋友,也要一起去梅坪村,既然如此,我就順便幫你看看那邊情況吧!若真有什麽事情發生,我第一時間跟你聯係。”

“如此便有勞問之小友了。”李子儒對著何問之拱了拱手,並未擺出什麽前輩的架子,完全就是平輩而交的態度。

如此一來,這件事也算是敲定了。

李子儒可以回去繼續盯著縫製男人,陳天奎則還是留在春市守護一方。

何問之想了想,這次他出門,也不知道要去幾天,所以他就跟李子儒說了一聲,讓鎮魔司多多注意一下他住的地方。

他跟韓雨萌之間還有一個月的保護時限,雖說有了韓雨洛跟狗子在家,但又擔心不夠,畢竟春市裏還潛藏著一些有著一定實力的鬼怪。

比如說那個男煞屍。

也是因此,安全方麵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些的。

對此,李子儒自然是不會拒絕了,他直接吩咐陳天奎,讓他平時多多留意。

有陳天奎親自來負責這件事,何問之也就安心了。

緊跟著,何問之便給王道長發了一條訊息,告訴他明天早上再一起出發。

而後,他又找上了陳天奎。

“陳前輩,你怎麽還在外麵吹風呢,快起來啊!今晚我們繼續練練。”

陳天奎:“……”

“陳前輩,養法我們應該練完了吧?你看我這根功,應該無話可說了吧?”

陳天奎:“……”

“那接下來我們直接進行【練法】的訓練吧!”

陳天奎哀嚎。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就讓我歇幾天可以嗎?”

藥鋪裏,李子儒聽到這話,眉頭不禁一皺。

他指尖掐著幾根銀針,走了出來。

“天奎,這就你的不對了。問之小友幫了我們不少,你怎麽連教點基本的武學招式都不願意?”

陳天奎看到那幾根明晃晃的銀針,滿臉橫肉,胡子拉碴的他都快哭了。

“哥哥……怎麽連你也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