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瘋女人:“你說什麽?!”

“是我掐死他的,他讓的。”瘋女人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似乎還在驚訝於自己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什麽?竟然是隊長讓她掐死自己,這簡直讓我很難接受。

我想瘋女人應該不會對我說謊,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她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怯弱的女人,可能就連掐死隊長這件事她也是有原因的。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必要責怪他,就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不是說過了嘛,被那怪物傷到會變成怪物,所以你也不比自責。”

似乎瘋女人明白這件事,抿著嘴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她心裏還在意著這件事情,我就帶著她換了一個位置休息,也沒有像之前計劃中那樣當晚行動。

既然現在知道金戒指可以對付那些怪物,對我來說也就不足為懼了,而小心的反而是人,尤其是那些行為激進的那些人。

整個晚上都能聽見時不時有慘叫傳來,或近或遠,但我都沒有心情理會,而瘋女人睡得也很熟。

早晨我醒過來的時候,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瘋女人不見了。

糟了,她自己跑哪去了?

我大老遠就看見通道蓋子上的鐵棍不見了,但蓋子還完好的關著,說明瘋女人帶著鐵棍離開的時候,順手帶上了蓋子。

站在樓頂眺望下麵,四周根本沒有瘋女人的影子,或許已經走了很久我都沒有察覺到?

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沒想到自己戒心這麽差,就連身旁的瘋女人離開自己都不知道。

鐵棍我倒是不需要了,但瘋女人的安全……

從昨天晚上的時候她就有些不太對勁,當時我隻是感覺她是因為掐死了隊長才表現成那樣,但現在一想或許並不是這樣。

對了,昨天在他跟我轉身隊長所說的話的時候,還說過“在問我之前”這類的話,應該是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可後來卻沒有問,我也給忘了。

她要從我身上知道什麽?

既然她是薇薇,而以我對薇薇的了解,她做事情一定有原因,這次的不辭而別也是。

但站在瘋女人這個剛剛踏足這裏的角度來分析,很有可能就是去那些害死跟著她一起來這裏那個我的人。

不對,應該不隻是報仇這麽簡單,而是別的什麽。

該死的,到底是因為什麽招呼不打一聲就走了,而且現在是大白天的又不能出去找,我身上也沒有鋼索之類的設備,完全沒有辦法……

這個時候我才驚訝地看著周圍,並沒有防空警報的聲音,而這裏是還在警戒線之內,也就是說瘋女人並沒有踏在地麵上。

她還在這棟建築當中!

想到這些我立刻就衝向通道,掀開蓋子就跳了下去,同時我才發現自己身手很敏捷,甚至比昨天跟那怪物搏鬥的時候還要厲害一些。

我攥緊了拳頭,心裏興奮極了,想不到從衰老恢複了之後竟然比之前還要充滿活力。

逐個樓層一個接一個房間搜索,畢竟這周圍環境已經恢複了破敗,根本不會存在怪行人,大可以放心地在樓內行動。

就在下一層的樓梯上,我看到一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周圍的地麵還有些潮濕,似乎存在過水跡。

即使已經落了灰,我還是分辨出那些潮濕的痕跡就是怪物粘液,昨天可是蹭到了我身上,估計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那惡心的味道。

看來昨晚被黑色霧團包圍的怪物就死在這裏了,這衣服說不定是怪行人留下來的。

接下來我搜索了整棟樓都沒有看到瘋女人的影子,到了門口的時候我推開門,看著外麵坑坑窪窪的路麵,卻猶豫了。

奇怪了,防空警報沒有響,瘋女人也沒有鋼索之類的東西,她是怎麽沒有觸發警戒線就離開這棟大樓的?

昨晚來到這棟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現在看著周圍的街道雖然破敗不堪,我卻覺得有些熟悉。

在之前的世界裏我一定來過這裏,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應該來的次數不多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到對麵樓頂有人慢慢爬了過去。

我心裏咯噔一下,立刻就躲了起來,探出半個腦袋觀察,這才發現那人穿的衣服跟我一模一樣,還帶了一個白色麵具。

竟然已經有人到了這附近,看來多半是追著隊長的蹤跡來的。

我低頭看了看掛在腰上的黑色麵具,猶豫了一下就把白色麵具給替換下來,估計以黑色麵具的身份行動更效率一些。

而且對麵樓頂不止一個人,我在心裏默數,不多不少正好四個。

就是那四個該死的家夥!

看那些人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或許是有什麽發現,而隊長已經死了,是毫無蹤跡了,那他們在著急什麽?

我剛要跟過去看一眼,但看著麵前坑坑窪窪的路麵又停下來了。

在心裏一橫,管他那麽多呢,就算有怪行人出來我也不怕,最好越多越好,這樣就能給其他人添加不少的麻煩,從而無暇顧及我這邊。

果然腳剛落地,防空警報頓時就響了起來,而且從我落地那隻腳開始,以圓形為中心向著周圍快速擴散。

不出幾秒我周圍的建築就已經變成了嶄新的了,甚至能直接看到周圍小店裏麵有人應在晃動。

該死的,還真是快啊,這麽快就有怪行人出現了。

我看著前麵晃晃悠悠走出來的一直怪行人,由於我一直沒動,它似乎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我。

在這個怪行人緊接了之後,我直接一拳甩出去,那怪行人麵門直接被我打得凹陷下去,而且我頓時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這種感覺……

好爽快!

我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好多,而那怪行人直接被我悶倒在地,掙紮著爬不起來了。

忽然我感到有什麽人在盯著我,本能地抬頭,正好跟樓頂上的那個四個人對上視線。

看著他們全都是不可思議的眼神,我心裏別提多痛快了,冷哼了一聲,我直接衝進了那棟樓裏。

整棟樓裏有不少怪行人,但無論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不及我,就連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恐怕是我之前注射的那個藥劑在搞鬼。

而我的體力並不是無限的,我隻是盡量避開那些怪行人,很快就衝到了樓頂。

“果然……”我推了推通向樓頂的通道蓋子,竟然被他們反應過來,給堵住了。

砰的一下,我用力一圈打在蓋子上,拳頭的關節處已經破皮,但那鐵製蓋子也被打了一個大坑,再有幾下就能破開了。

但事實並不是我想象中那樣,這蓋子遠比我預料中還要結實很多,最後無奈隻能打開窗戶,順著旁邊的排水管道爬了上去。

可這樓頂的設計有一個很長的屋簷,排水管道是直通上麵來排水,但人要直接爬上去是不可能的。

我往下看了一眼,忽然感覺這五層樓的高度並不高,完全沒有之前站在爸媽家裏向下看的感覺。

沒有絲毫的恐懼,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直接伸手扒住了房簷,雙腿離開排水管道,整個人懸空在那裏。

如果掉下去不死也是重傷,但我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那些東西,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我能爬上去。

沒有耗費太多力氣,我直接就爬了上去,然後長長出了口氣。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呼氣的聲音,他們四個詫異地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從這個地方上來,然後聚集在一起。

“你……”其中一個家夥摘掉麵具,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冷哼了一聲,用手敲了敲掛在腰上的白色麵具,那個摘掉麵具的家夥臉色立刻難看起來,但之後卻又閃過一絲狠辣。

忽然之間我發現自己內心的自大放大了很多,可能是我太進入隊長這個角色了吧,我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你沒死?”他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我活動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打算教訓一下這四個家夥,卻沒想到這四個家夥見了極為謹慎,竟然慢慢將我從兩邊包圍。

這四個人分別在我四個方向,這讓我倍感頭疼,而且我手裏沒有武器……

正想著,我後麵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急忙回頭,順勢側身閃掉砸過來的鐵棍。

那人的鐵棍輪空擊打在空氣中發出忽的一聲,整個人由於太過用力,向前踉蹌了一下就被我給逮住了。

我用膝蓋撞了那家夥肋骨一下,就直接將他推開,同時那三個人也已經攻過來了。

其中一個鐵棍打在我身上,感覺並不是特別疼,咬著牙可以忍受,同時回擊了一拳。

兩下就放倒了兩個人,剩下那兩個人當中還包括摘掉麵具那家夥,急忙後退,然後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這,你……”

那兩個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顯然很吃痛,這才嚇到了摘掉麵具的那個家夥。

“怎麽樣,你也嚐嚐我的拳頭?”我此時此刻完全就是一種無敵的感覺,幾乎沒有什麽能讓我害怕的事情了。

摘掉麵具那家夥不解地看著我:“你不是隊長,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