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是除夕了，他們不能每天光吃外賣，外賣過年也要休息的，陶月月計劃出去采購一趟，叫上王冰一起。
嬰寧說：“你們都出去了，我一個人照顧他們呀？萬一發生什麽事怎麽辦？”
陶月月想了一下也是，說：“那我把錢昌叫上吧，他不是老惦記著看望他奶奶嗎？”
陶月月開上車，錢昌坐在副駕駛上，離開學校之後，錢昌問：“陶警官，方警官最近怎麽不見了？”
“他啊，執行任務去了。”
“你們也是辛苦，為了抓這個‘憑欄客’年都不能好好過。”
此前陶月月給所有人看過“憑欄客”的畫像，但大家都沒有印象，也許這幫暗殺目標也是“憑欄客”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在監獄中和“憑欄客”沒有接觸過。
他們隻不過是“憑欄客”放出的煙霧彈！
陶月月問：“你在監獄裏認識一個叫王秀才的人嗎？”
“王秀才？”錢昌望著窗外回憶了一下，“好像我們那個監區有這個人，農村來的吧？老實巴交的，我印象不大深！”
“那你印象最深的人都有誰？”
“我想想……我記得監獄裏有個男的，犯的是教唆殺人，他那手法跟小說一樣，太尼瑪玄幻了！你知道他怎麽做的嗎？他自己是學心理學的，搞了一個什麽心理學測試，挑了一百多號人，分步驟地測試他們那個……就是比較容易被催眠的屬性！”
“受暗示性？”
“對對！他挑來挑去，挑出一個最最聽話的，然後直接催眠這個人去殺人，要不是後來他被老婆舉報了，警察壓根就想不到這一層，估計那個被催眠的倒黴蛋就要去坐牢了，你說吊不吊？”
“催眠還可以殺人呀？”陶月月有點難以置信。
“真事！”錢昌信誓旦旦地說，“你到監獄裏麵轉一圈就知道了，個個是人才，電視上演的都是小兒科，監獄裏麵隨便拎個死刑犯出來，都能拍一部電影！”
陶月月想，希望方野在監獄裏麵還順利吧！
陶月月又問：“最近玩遊戲了嗎？”
“昨晚還跟老趙在玩呢！”
“其它人也玩嗎？”
“有幾個玩，不過我們找不到那個想暗殺我們的王.八蛋，他等級太高了，跟我們不在一個層次上。‘恐怖思維’有一個傳說，隻要你升到六十級，就會成為現實中的大毒梟、大佬，可是六十級靠人力幾乎不可能升到的。”
“我覺得這沒什麽因果關係，他們隻是在現實中有錢有閑，所以才能把等級升得很高，就好像冰淇淋賣的越多，淹死的人也越多一樣。”
“咦，這有什麽科學依據嗎？”
“因為是夏天！”
錢昌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笑笑：“原來如此，陶警官說話真太有意思了。”
陶月月曾經被壞人綁架，她幾天的經曆讓她了解了一件事情，罪犯之間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每年全球失蹤人口是一個可怕的天文數字，有人猜測是外星人潛伏地球，悄悄抓走做實驗，其實真正的答案是暗網。
“恐怖思維”就是暗網的一個窗口，她想是否可以由警方掌握幾個高等級帳號，在虛擬世界中臥底。
錢昌去醫院看望了奶奶之後，二人到超市買了一堆東西，東西實在太多，他們推了兩輛購物車出來，ＳＵＶ的後部都被塞滿了，錢昌說：“過個年花這麽多錢，真是過意不去，這個保護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啊？”
“等那個名單被撤除的時候。”
“一般來說，玩家發布的任務會持續七天，除非他額外增加了期限。”
掃了一眼年貨，陶月月說：“對了，再買點常用藥物，大過年的，要是誰有個頭疼腦熱，也不要跑出來買藥。”
錢昌說：“你想得真周到，監獄對我們都沒這麽好。”
陶月月苦笑，“幹嘛老拿我們和監獄比啊，一個是保護外麵的人，一個是保護裏麵的人，能一樣嗎？”
“嗬嗬，比喻不恰當，我留下來看著車吧！”
“你跟我一起。”陶月月並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丟下，萬一出事就不好了，以防萬一，她還帶上了槍。
這一帶錢昌比較熟，帶陶月月來到最近一家藥店，買了感冒衝劑、消炎藥，以及她和嬰寧要用的衛生巾，錢昌殷勤地替她拎著袋子，穿過一條小區前麵的馬路時，陶月月猛的回頭，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突然麵朝牆壁。
但願隻是她的多疑，走了幾步，回頭看看，那人消失了。
當他們穿過一條小巷時，快要走到盡頭時，那個男人突然從轉角處出現，手裏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小心！”
陶月月一拉錢昌的肩膀，把他拽開，對方撲了個空，調整架勢，藏在口罩和帽子中間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看著二人。
“你現在跑還得來及！”陶月月說。
錢昌緊張地說：“不……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我是在和他說！”陶月月掏出槍，指著對方。
帽子男卻冷笑一下，“臭娘們，拿把假槍嚇唬誰？”
然後神速地撲過來，揮刀刺向陶月月，陶月月後退一步，瞄準他的腳背，槍聲震耳欲聾地在小巷中回**，帽子男的腳掌炸開了花，倒在地上捂著腳號陶慘叫。
“錢昌，報警！”
隨後侯隊長帶人趕到，把襲擊者和他倆都帶到公安局，坐在那裏等審訊結果的時候，陶月月想，這幫人真是可怕，居然連她隨身帶一把仿真槍的事情都知道，不過這次她帶的是方野那把真槍。
兩個小時後，侯隊長走進來，說：“撂了，是個吸獨史的無業遊民，被人雇傭說殺了這幫人中的一個就能拿五萬塊。”
“嗬，這種‘生意’居然也有二道販子！”
“陶警官，多虧你們主動保護這些人，上回那案子我們總算是結了，現在能騰出手幫你們，我想你們要是缺物資、缺人的話，盡快開口。”
“錢資倒沒什麽，如果能多派幾個人手就好了。”陶月月並不客氣，他們三個人實在太勢單力薄。
“那行，我盡快安排！”
“對了侯隊長，我還有一件事情請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重新鑒定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