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想不出答案來,陶月月問:“死者有什麽仇家嗎?”
“嗯……隻從這些看不出來,要不帶回去慢慢分析吧!”
“行,這些文件也帶回去吧!”陶月月指指邊上的一堆檔案。
“唉,好!”
王冰無奈地答應,因為又得增加許多工作。
隨後,王冰把電腦主機取了下來,陶月月裝好文件,出門剛打上車,就收到方野的電話,“你們現在在哪?”
“死者家裏,怎麽了?”
“案發的時候鄒新梅去過現場。”
“鄒新梅?”陶月月想起來是射箭館老板的前妻,“這麽巧的嗎?”
“我現在準備過去一趟,你要來嗎?或者我讓小馮和我一塊。”
“我們一起吧!”
二人直接坐車來到三裏橋的一家射箭館,方野還沒到,二人一走進去,就有前台小姐熱情地招呼,“你們是來射箭的嗎?我們這裏一小時四十元,辦卡的話更優惠。”
陶月月看看王冰,說:“我們玩一小時吧!”
交過錢,有教練來為他們戴上護具,陶月月走了一圈,發現這邊生意真的好呀,才上午就有幾十個人在射箭。
陶月月說:“你們這邊生意不錯呀,明明市口很一般的。”
教練笑道:“主要是老板在網上搞的促銷活動力度大,拚團會便宜點,相比一些專業的場館,我們這邊服務更加親民一點。”
教練是個梳著馬尾辮的大姐,一臉微笑,陶月月注意到有不少教練在指導客人。
這裏裝修得也很溫馨宜人,一個女孩子射完一組之後,歡天喜地,隨後教練給拿來一隻廉價的公仔。
“原來還有獎品的呀!”陶月月說。
“是的,隻要再加十元,就可以射箭拿獎品,很好拿的,你們要試試嗎?”
“不了不了。”
正因為這種輕鬆的娛樂性,這邊大多是男朋友帶著女生來玩。
陶月月找到一個箭道射了一會,發現王冰還在射,說:“你好菜啊,怎麽這麽慢。”
“我怎麽覺得你的弓比我的好拉。”
“胡說八道,不都是一樣的反曲弓嗎?”
陶月月拿過王冰手上的弓,拉了一下,發現磅數挺大的。
再試自己的,果然,原來男女有別,女生會給磅數較輕的弓。
她注意到這裏能容納這麽多人,但場館麵積其實隻算中等,於是利用撿箭的功夫去步測了一下箭道的長度,原來箭道隻有十米遠,根本就不專業。
這麽看來,鄒新梅很有生意頭腦,在專業性上放水,增加一些娛樂性,加上熱情周到的服務,來吸引一些路人顧客。
稍後,指揮中心的車停在外麵,方野走了出來,前台迎上去詢問他是否消費,方野搖頭,亮出證件,“找你們老板。”
陶月月和王冰見狀,也放下弓箭走了過去。
“你們這麽早就來啦?”方野說。
“是啊,還玩了一會。你怎麽查到鄒新梅在現場的?”
“停車場的紀錄,然後我看了一下監控,她確實去過,案發前半小時到了,在案發之後就走了,很可疑吧?”
“確實。”
隨後一位穿著米色女式西裝的大姐走過來,一副精幹的女強人的感覺,鄒新梅伸出手來,笑嗬嗬地說:“幾位警官有何貴幹?去裏麵坐坐?”
陶月月象征性地和她握了下手,站在外麵確實太吵,於是三人跟著鄒新梅來到一間辦公室。
鄒新梅詢問他們要不要喝咖啡,方野說不必,“我們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可以。”鄒新梅在三人對麵坐下,十指交叉。
方野問:“XX是你前夫?”
鄒新梅點頭,“離婚三年了,基本不聯係了,怎麽?他惹什麽麻煩了嗎?”
“我們隻是查案查到這裏,所以過來問問,你們之間關係怎麽樣?”
“關係啊?井水不犯河水嘍!那個男人就是不老實,整天就是沾花惹草,他早晚會為了野女人把家產敗光,我覺得我一生中做的最明智的決定就是和他離婚。”
“我聽說,你們也是競爭對手。”
“都是開射箭館的,有競爭也是有正常,畢竟這圈子就這麽大,不過都是正當競爭。”
“有人說過你進行過不正當競爭!”
鄒新梅的細眉微微揚起,“誰說的?是他嗎?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當初離婚的原由不怎麽光彩,自己理虧,分的財產少,之後就一直扮演祥林嫂,到處跟人說我怎麽怎麽神經病、怎麽怎麽虐待他。其實我一個從小沒了父母的女人,無依無靠,自己一個人打拚,我容易嗎?這世道就是這樣,男人成功別人祝賀他,女人成功別人就說閑話。”
陶月月感覺這女人東拉西扯,肯定是有點問題,翻出手機找了一下,然後把手機推過去。
鄒新梅一看,神情產生了些微妙的變化,“這是什麽?”
“網上一個貼子,說XX借開館之便勾搭女顧客和女下屬,你知道是誰發的嗎?”
“我怎麽知道誰發的,莫名其妙。”
“發帖時間正好是你開館後一個月,不是有點微妙。對了,你買過競價搜索吧?因為貼子裏反複提到‘射箭’這兩個字,所以旁邊就出現了你這家店的廣告。”
“你是說,我故意抹黑嘍?”鄒新梅一陣不快,“他那館子你們也看到了,人少、市口差,器材又老,競爭不過我們是正常的,我為這家店付出多少心血,難道你瞧不出來的嗎?”
“可是XX的店似乎經常出情況。”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呢?興許他那裏風水不好,今天器材壞了,明天顧客受害,現在又死了個人,我看早點關門算了。”
陶月月立即敏銳地問:“你怎麽知道那裏有人死了?”
鄒新梅下意識地捂了下嘴,這個動作反而令她更加可疑。
鄒新梅強作鎮定,“這個事情,圈子裏麵已經傳開了,我當然是知道的了。”
方野說:“應該知道得挺早的吧?畢竟當時你在場。”
“什麽在場呀?我怎麽覺得你們是有目的來的,過來刁難我嗎?是不是我得罪了什麽勢力,所以派你們來迫害我?”
陶月月不知道她是裝糊塗還是真的有點問題,反正這女人不太對勁。
方野拿出一張停車場收據放在桌上,“昨天10點半你把車停在van達商城,然後在11點半離開,這中間你做了什麽?”
鄒新梅瞪大眼睛,詫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