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我私底下的秘密,還以此威脅我,我想要你能永遠閉上嘴。”蕭枕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分外冷靜,但越是表現冷淡就越是殘忍,司棣的目光變得狠厲,像是要吃人一般不睦地盯著他。

“但後來在手術室之外,看到你奄奄一息的樣子,我很後悔,你是我的侄子,是我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我不想你就那樣死去,所以我不惜暴露我精神力恢複的事情,救了你。”

“哦?你不怕了?”司棣惡意挑釁道,“不怕我暴露你的秘密了?”

“不怕,回去之後隨便你怎麽宣揚那些事,我都不在乎。”蕭枕雲目不斜視,坦然地看向司棣。他確實無所謂名聲不名聲……但管理員可能會發瘋,到時候又要呲溜拿刀去暗鯊司棣。

“那司楮……”

這個名字剛出蕭枕雲就立刻打斷道:“我承認,以前我確實對司楮有一些不健康的想法。這種感情很複雜,甚至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嫉慕,嫉妒他的覺醒,嫉妒他的家庭,嫉妒他的性格,嫉妒他擁有著我想要的一切,喜妒交加。但自從我精神力恢複之後,我整個人豁然開朗,對司楮再也沒有那樣的想法了,我現在和他隻有純粹的親情。”

司棣不耐煩聽這些:“口說無憑。”

“回去之後歡迎你隨時監督。”蕭枕雲立刻接道。

“……”

不得不說蕭枕雲以退為進這招用得非常妙,有主觀惡意,但無實際行為,不盲目全盤洗白自己,非常真實可信。司棣垂眸思索一會,算是接受了他所有的解釋。

一個有賊心沒賊膽,還打算浪子回頭的……帶惡人。他為蕭枕雲做出以上備注,浪子回頭後麵打了個問號,還需留待觀察。

坦白局結束,司棣用樹葉包裹著取下一塊蛇肉,遞給蕭枕雲。這是個示好的行為,蕭枕雲雙手接過,接受了示好。

這條蛇大概是在島上的運動冠軍,還是海陸鐵蛇三項的那種,肌肉緊實,蕭枕雲連手撕帶牙扯,吃得很費勁,心想救援再不來,別說一個月,連吃一周烤肉他都得上火。

司棣看他吃了一點就在那裏發呆,疑惑問:“在想什麽?”

我在想要是來口酒就好了……但蕭枕雲能實話實說嗎?他噎得不輕,問:“有水嗎?”

“沒有。”司棣回答果斷,“不過水源離這兒不遠,你先吃,吃完了去喝水。”

“以後每次喝水都得跑一段路嗎?就沒有什麽容器?”

司棣咽下一口肉,臉上那表情明顯沒憋著什麽好話,蕭枕雲腦內警鍾長鳴,但想要阻止他開口沒來得及,隻聽哨兵笑了下說:“其實我們身上現成的容器就是鞋子,特別是我現在腳上的這種長靴,容量驚人,還不會漏。你要是不介意就在這兒等著,我忍痛割愛,去給你裝兩靴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