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晝夜溫差極大,又多雨,沒過下午3點暴雨又傾盆而落。

趕在第一滴雨落下之前,司棣返回了山洞。

下午洗完澡之後,他先把蕭枕雲送回住處,說他去高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可能接收到信號,接著就帶著太極跳了出去。對於信號一事蕭枕雲不抱什麽希望,所以等司棣返回對他搖了搖頭的時候,也沒有多失望,反而安慰道:“別怕,我們很快就會獲救的。”

“但願如此吧。”火光搖曳中,司棣拋給他兩顆土豆樣的東西,蕭枕雲剝開皮咬了一口,香甜軟糯,他本來就餓了,不一會兩顆果實就吃得精光,就連剩下的皮都被天祿卷進嘴裏嚼嚼吞了。

“好吃?”

“好吃。”蕭枕雲不吝惜讚揚。司棣點點頭,把原本留給自己的那份也遞過去:“好吃我明天再去挖。”

當然他不會白白態度這麽友善,緊接著就提出了要求:“幫我梳理下精神域。”

“……”蕭枕雲放下盛水殼,吃人嘴短,“我不會。我甚至還不會進自己的精神圖景。”

司棣:“……”

司棣急了:“可我的精神還非常不穩定,不定時梳理的話還是隨時可能陷入精神狂亂……你說你不會,那你昨天是怎麽幫我的?”

蕭枕雲注意到司棣的眼神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緊接著又想被燙到那樣飛快地移開目光,他雖然不是哨兵,但他也是男人,哪能不明白在剛才司棣都想到了些什麽。思考了一會,想著反正親都親過了,一回生二回熟,丟點貞操總比丟了命好,蕭枕雲爽快說:“那你再親我下,我找找感覺。”

“那不是親。”司棣認真地解釋,“那是向導為救治哨兵所采取的緊急唾液向導素交換。”

“哦。”蕭枕雲懶得搭理這假正經的哨兵,“你就說你親不親吧,不親晚上去外麵睡,我怕半夜被失智的你撕了。”

“……”相比他的坦然,司棣露出了極其猶豫的表情,好一會才緊張地靠過來,又糾結了老半天,顫抖著說了句:“小叔……”

“你能別在這種時候叫小叔嗎?”蕭枕雲無奈地後仰和人拉開距離,“白天蕭枕雲長蕭枕雲短,晚上要親了你喊小叔,司棣,你性癖很奇怪誒?”

司棣雙頰噌的就紅了,幾乎跟身後的火堆一個顏色。他氣得咬牙切齒:“蕭枕雲,我真沒想到你私底下這麽口無遮攔,怎麽就扯上‘性癖’了……你怎麽什麽都亂往外講?我叫你小叔是想讓你端正心態,別想些不該想的。”

其實壓根什麽都沒想的蕭枕雲:“……”

他又長長地哦了一聲:“反正我硬不起來,不會出現什麽尷尬的反應。”

“硬不起來你很自豪嗎?”司棣眼底劃過一絲心虛,一對狼耳嘭的跳出來,整個人仿佛馬上就要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