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百處不一樣的地方,臨到了才挽尊一句可能記錯了,唬誰呢?

在場眾人都聽得出來司棣仍舊對那頭鹿念念不忘,但向導本人不願現身,這種事也強求不來。

年輕小向導自知從精神體入手沒戲,又不死心請求和司棣測試匹配度。這需要用到兩人的體~液試紙,再放進相應容器內進行測驗,無論是唾液、汗液、血液以及精~液都可以,文雅點肯定就是沾一點唾液,野性剛烈些用汗液或血液測驗,至於精~液,那都是三流小黃文裏的套路。

在二人取試紙測匹配度期間,公會主席蕭驚風終於瞥見了門口的蕭枕雲,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向他招手,“枕雲,你來了?到舅舅這邊坐。”

身體年齡三十,實際年齡二十的蕭枕雲感受到了一絲來自長輩的壓力。

“身體怎麽樣?”

“還不錯。”

說話間,仆從為蕭枕雲布置新的碗碟和點心,又因為房間空調溫度低給他拿來絨毯蓋腿。

除了蕭驚風之外,其餘年邁者身邊也各領了一到兩位單身向導,有幾個目光灼灼野心寫在臉上,就差把眼珠子貼司棣身上,其他幾位也要不是含羞帶怯地偷偷瞥著司棣,要不是故作矜持,表麵橫眉冷對,手上卻緊張得握不緊水杯。

看得出來,司宅外麵是個大的相親會場,裏麵則是小型的VIP相親包房。

“枕雲,你大侄子的終身大事,你也上點心。”蕭驚風吊兒郎當地玩笑道,旁邊立刻有其他人接話道:“哎喲,不行不行,副會長這一來,其他向導跟他比簡直都黯然失色。”

“那是,工會第一美人,你以為跟你開玩笑的?”蕭驚風接過侍仆斟來的熱茶轉交給蕭枕雲,“枕雲,手術當天你也在場,關於那頭鹿,有沒有什麽思路?”

蕭枕雲垂下眸抿了口茶,嫋嫋茶水的熱氣暈濕了眼睫,隻聽他內疚地歎了口氣:“那時我突發頭疾,疼痛難忍,去樓下開了間病房睡過去了,什麽也沒看到……真是對不住小棣。”

另一邊司棣剛剛結束了匹配度測試——從年輕小向導失望的神色中不難判斷,這次測試的結果一定非常不理想。忽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側過臉,正巧撞上蕭枕雲投過來的目光。

是一種不帶惡意的打量。霧藍色瞳孔宛若清晨與天一色的連綿山脈,安靜地注視著他。

司棣楞了一下,隱約有些詫異,但下一秒他就用笑容衝淡了一切,恭敬地站起身:“這事怎麽能怪主席?相反,主席身體不適還為我深夜奔波,操勞過度,是晚輩做的不是。”

哨兵的嗓音又低又沉,醇厚磁性,語速張弛有度,態度謙遜有禮。

蕭枕雲非常滿意。

主席蕭驚風及時出聲打個圓場:“都是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司父也連忙站出來點頭附和,隨後又湊到蕭枕雲耳邊低聲道:“待會還要進來新的向導,我忙著招呼外麵,你這小叔叔坐著別走,幫小棣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