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巧比安淺更明白少在妹夫跟前丟人現眼的道理,尤其她的婚姻已經很失敗了,妹妹決不能再重蹈她的覆轍。
“沒事就行了。倒是你,以後不要這樣衝動,剛才真是嚇死我了!”安巧看著安淺脖子上的淤痕都心驚肉跳,她剛才差一點就沒有妹妹了。
安淺本來也沒想說什麽,她隻求安海源不要再作妖,還這麽丟人現眼的上天台。
可安海源昧著良心的那些話,什麽為了女兒好才要彩禮,張口就是30萬60萬,這哪裏是為了女兒好啊!
這些聽了就生氣的話安淺提都不想再提起來,隻安慰安巧,“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
“好,那我回去上班了。”安巧給年謹堯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她是請了2個小時的假出來的,現在著急回去。
“等等。”年謹堯叫住火急火燎的安巧,見安淺沒事,主動說道:“姐姐趕時間,路上別著急出什麽事。你反正開車,送姐姐回去吧。”
“好,你回公司吧,有什麽我們晚上回家再說。”安淺現在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年謹堯,丟死人了。
“嗯,那我先走了。”年謹堯給安巧點頭示意了下,免得安淺尷尬,便先開車趕回公司去了。
安淺開車送姐姐回做清潔的事務所的路上,安巧心裏特別欣慰,“淺淺,你嫁了個好男人,他做事很周到。”
這種情況下,年謹堯還顧及到安巧趕時間路上危險,更沒有因為今天的事就看不起安淺一家子,這是最難得的。
“淺淺,這輛車是妹夫全款買給你的禮物吧?”安巧心裏是真的高興,羨慕也有一點啦,卻不會嫉妒。
“嗯,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說實在話,姐,我是配不上他的。”安淺在紅燈前停下,轉頭看著安巧,“今天爸這個樣子你也看到了,我實在是……”
安巧怎麽會不明白,畢竟丟人的不隻是安淺一個人。
“淺淺,爸是改不了的,加上蘇姨在他身邊不起好作用。家裏要是以後有個什麽,或許得妹夫多擔待。你姐夫他……”安巧一直沒告訴安淺,楊宇最近都沒回過家的事。
安淺是知道姐姐婚姻不幸的,婆家不找安巧的麻煩都很好了,安家有什麽事哪裏還敢指望楊宇出麵啊。
“姐,放心吧,我都明白。”安淺深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道理。
送了安巧回事務所,安淺開車回到店裏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白靜顏正忙的團團轉,安淺回來猶如及時雨。
“太好了,你……”白靜顏抬頭一看到安淺,立刻被她脖子上的淤青震撼了!
不過,這會兒全是來買東西的人,白靜顏不好多問,直接讓安淺趕緊先來幫忙再說。
忙過了午飯時間,安淺疲憊地坐在凳子上,把上午的經曆給白靜顏說了一遍。
“我刷到視頻了,淺淺,你爸這次太多分了。”白靜顏看了都直搖頭,怎麽也沒想到,安海源竟然作到這個份兒上。
“我倒是不怕他作妖……”安淺雖然有年謹堯護著,但更怕因此而連累了他。
她了解安海源的為人,估計今天在病房裏的事,安海源已經記恨上他們夫妻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白靜顏這會兒說什麽安慰的話都無濟於事,不如和安淺並肩作戰。
一天忙完,晚上準時回家,安淺前腳回來,年謹堯後腳就到家了。
“哎?你今天回來這麽早?”安淺看著進門換鞋的年謹堯,他平日都是她做好飯的時間才差不多能進門。
“回來看看你。”年謹堯說著,把手裏拎著的草莓蛋糕遞給安淺,“嚐嚐看,這是渝城最出名的草莓蛋糕,同事推薦說好吃,我就買了一個。”
安淺接過六寸的草莓蛋糕,笑眯眯地看著年謹堯,“你這是在哄我嗎?”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麽精致可愛的草莓蛋糕,安淺竟然覺得年謹堯是把她當女兒在哄哦。
換了鞋進來的年謹堯看著安淺,明顯有些意外,“你……不喜歡嗎?”
看著年謹堯直男的樣子,安淺忍不住笑出了聲,“怎麽會不喜歡呢,謝謝你啊,年先生。”
安淺的道謝是發自內心的,不隻是謝謝他買來蛋糕哄她,更感謝他今天在醫院那樣護著她,讓她明白什麽叫“安全感”。
這頓飯因為多了一個草莓蛋糕,安淺吃的相當開心。
年謹堯更是非常識相,不想安淺尷尬難受,隻字不提白天的事。看安淺這麽開心,能吃能喝的就知道她脖子上的淤痕也隻是外傷,對她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飯後,安淺洗了一盤新鮮水果拿上樓,輕輕敲響年謹堯的臥室門。
“進來吧。”年謹堯應了一聲,隨手將電腦屏幕上的視頻會議對話框最小化。
因為安淺是走過來站在年謹堯身邊,所以攝像頭從來沒有拍到過她的正臉,屏幕前的高管們沒有一個敢出聲的,都在屏息凝神關注著屏幕裏的年總和夫人如何交流!
“我嚐過了,橙子特別甜,水分也多。”安淺輕輕晃了晃手裏的盤子,兔耳朵小叉子就擺在盤子邊,看著就可愛。
“嗯,放在這就行了。”年謹堯挪開一份文件,騰出一塊地方剛好可以放下安淺送來的小恐龍盤子。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傳出一道孩子的聲音,“哇啊!好可愛的小恐龍!”
這道聲音一出來,嚇了安淺一跳,她下意識朝四周去看,這聲音……哪兒來的?
視頻那邊的高管沒聽見孩子悄悄溜進了書房,孩子嘛,看到可愛的東西都會特別喜歡,一激動就沒忍住,喊了出來。
等高管去捂孩子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安淺滿臉驚恐地看著年謹堯,這屋子裏還……還有第三個人???
幸虧年謹堯身經百戰,早就練就一身銅皮鐵骨,表麵非常淡然地點開了電腦屏幕。
安淺看到滿屏幕的分格裏都是人,奇怪道:“年先生,你這是直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