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這時候才真的明白,年家是真的很期待一個女兒的到來,不是在寬慰她放寬心。
也對,年老夫人生了8個兒子,這8個兒子又生了12個孫子……
換了誰都要崩潰的!
“怪不得爺爺知道我生了女兒會這麽高興,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在寬慰我,不想叫我有心理負擔呢。”
安淺的原生家庭是及其悲哀的,奶奶和爸爸的重男輕女,後媽更是仗著自己生的是兒子就囂張跋扈,拚了命的壓榨她們姐妹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姐姐的第一次婚姻也不會變得那樣不幸。
年謹堯知道安淺從小的生存環境很不好,心裏有這樣的擔心和害怕也都是在重男輕女的環境下被影響了。
“物以稀為貴,我們年家該有一位小公主才對。”年謹堯是真的很高興,“我很喜歡女兒,我希望她可以跟你一樣,美麗高貴,善良堅強。”
迎著秋日的暖陽,安淺仰頭看著年謹堯英俊的模樣,笑著問他,“那以後你會逼著女兒學跳舞嗎?我的意思是,如果她不喜歡的話,你會不會強迫她?”
年謹堯倒是無所謂的癟癟嘴,拉著安淺的手,說道:“看你嘍,反正我們的家庭是這樣的,她要學什麽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不用委屈自己,更不用將就誰。以後她喜歡怎麽樣都可以,又不是養不起她。”
可以躺平的人生真是聽著都讓人羨慕啊。
“那如果是男孩呢?你也會逼著他學這些嗎?”安淺看著年謹堯,再看看這棟樓,“這裏是專門修建了供你學習的地方吧?”
“不隻是我,年家所有的兄弟都是來這裏學的。環境很重要,在自己的臥室能有多少定力呢?在這裏不一樣,氛圍和環境,加上老師的督促,是有用的。”年謹堯看著這裏,“至於我們的兒子,他將來要扛起年家,不可以太放縱。”
對比女兒的躺平歡樂人生,安淺已經在擔憂如果她再要個兒子的話,肯定會很辛苦。
“不過,你要相信我們的孩子,更要相信我們這樣的家庭。不管是富養的女兒,還是嚴格的兒子,他們都一定不會差。隻要我們當父母的以身作則,孩子就一定會好。”
鎖好舞蹈室的門,安淺跟著年謹堯上三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望了二樓舞蹈室門口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安淺內心總有一種直覺,他們的女兒將來一定是溫柔可人的小公主模樣。
這一想,安淺唇邊不自覺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愈發期待女兒長大的模樣了。
跟著年謹堯來到三樓,這裏幾乎全是各種健身器材,中式居多,應該是在這裏練功健身。
也對,年家全是男人,不來練練真的可惜了。
安淺一個女人家的,對這裏的東西沒興趣,就急匆匆催促著年謹堯上了四樓。
這裏是頂樓了,光線比二樓的舞蹈室還要好。
那四樓做什麽呢?
一半拿來練習書畫,另一側則是下棋的棋室。
安淺來回溜達了一下,畫室那邊,中國的水彩畫為主,另外還有素描和油畫用的材料,但不多。
另一邊則放了幾張紅木雕花長桌,桌上有筆架、鎮紙、硯台,狼毫筆,還有一摞裁剪好的宣紙。
至於下棋的那邊,圍棋、象棋、國際象棋都有。
年謹堯打開的收納櫃裏還收了軍棋,鬥獸棋,甚至還有幾套……跳棋。
這一刻安淺徹底明白,年家的男人們,不隻是她看到的那樣個個兒都會做生意,都是商場精英。
其實,他們每一個都是琴棋書畫,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人。
安淺羨慕這樣的人生,羨慕他們有負責任的父母。
如果當年她的媽媽沒有走的那麽急,或許她的人生早就不一樣了。
“在想什麽呢?”年謹堯見安淺在書桌前坐下,便走過來問她。
聞言,安淺抬頭看向年謹堯,“年先生,你不忙的話,教教我寫字吧。你會的東西那麽多,我好像……”
安淺想了好久,除了廚藝好些,好像她隻會個毛線。
沒有罵人的意思,安淺是真的隻會鉤毛線。
年謹堯知道安淺心裏在想什麽,忍不住輕笑一聲,“你願意學,我就教你。我現在叫人把我的書房收拾一個角落出來,給你放這樣一套桌椅。隻不過,你如果真想學,就得做好吃苦的準備。”
“吃什麽苦?”安淺不解得看著年謹堯。
“練字的苦啊,這是一件沉悶無聊又道阻且長的事。你確定有這個毅力和決心,能練好字嗎?”年謹堯垂眸看著安淺,再次跟她確認。
“不吃學習的苦,就要吃生活的苦。但凡我小時候有機會多學點東西,去夜市擺攤寫書簽,都能賺一筆!”安淺想起自己曾經為了生活費,一個人同時打六份工的苦,跟能坐在這裏好好練字比起來,肯定是練字更輕鬆。
既然安淺這樣有決心,那年謹堯就好好教教她。
於是,這天晚上,年謹堯的書房就多了一個練字的角落。
年謹堯給安淺安排了寬大舒適的太師椅,上麵還墊了柔軟的坐墊和靠墊,免得椅子太大,安淺個子小會陷進去,夠不到桌子寫字……
安淺走過來,看著桌上一應俱全的筆墨紙硯,連盛水的小壺都做的十分精致,宣紙都是帶著梅花和蘭花圖案的。
“哇哦,好正式啊。”安淺心裏特別興奮,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倒是年謹堯很淡定,過來在太師椅坐下,把安淺拉過來,讓她背對著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麵對書桌。
安淺的纖腰被年謹堯一條胳膊圈住,後背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你……幹嘛啊?”安淺耳朵都紅了。
年謹堯這個角度剛剛好能看到安淺紅紅的耳朵,輕笑著說道:“教你寫字,別想歪了。”
說話功夫,年謹堯另一隻手已經往硯台裏倒了一點水,摟著安淺纖腰的大手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輕聲道:“自己磨墨。”
磨墨?
電視劇安淺是看過的,自然明白要幹什麽。
可是,這樣被抱著磨墨,安淺也是第一次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