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惡的是,年謹堯溫暖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在安淺側腰的軟肉來回摩挲著。

這讓安淺覺得很酥麻,不舒服的扭動了幾下身體,還回頭瞪了年謹堯一眼!

“怎麽了?想學毛筆字,就得自己磨墨,這墨都沒化開,就瞪我了?”年謹堯好笑地看著安淺。

安淺真想……

行吧,算年謹堯會玩兒!

沒辦法,誰讓安淺還指望他教自己些本事呢,這點小動作,她就當是給年謹堯點甜頭。

安淺轉回頭去專心磨墨,年謹堯也不搗亂了,就好好讓她把墨先磨好。

期間,還不忘提醒安淺,墨要磨得好,手勁要均勻些,不要輕一下重一下,磨得不濃不淡就差不多了。

安淺按著年謹堯說的耐心磨墨,等把墨磨好,安淺的胳膊都有點酸了。

年謹堯抬手捏捏安淺的胳膊,讓她放鬆一下,安撫她道:“到底是第一次做,多做幾次就沒感覺了。”

“做……?做什麽做啊……?”安淺紅著臉看了年謹堯一眼,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總覺得年謹堯在有意無意地調戲她!

年謹堯實在是繃不住了,笑的特無奈,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灼灼地盯著安淺,“小家夥,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這話問得!好像她是什麽色女一樣!

安淺氣得臉都紅了,囁囁道:“什麽我想啊?明明是你在調戲我吧?無緣無故的,什麽第一次,多做幾次的……”

這話越說到後麵,安淺的臉越紅,聲音越小。

不過,就算安淺的聲音細如蚊蠅,也足夠年謹堯聽清楚了。

他們夫妻開葷沒多久,安淺就懷上了,那之後到現在已經一年多,年謹堯都沒有碰她。

所以,可能……

年謹堯和安淺離得那麽近,看著她臉頰紅撲撲的樣子,他真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可是,周醫生曾經說過,順產最少要修複3個月。如果可以,再多休息一段時間,到半年最好。

想到周醫生的囑咐,年謹堯再難忍也隻能忍住。

大手捏住安淺小巧的下巴,年謹堯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等你休養好了,再慢慢收拾你。”

既然什麽也不能做,那就專心寫字。

練字可以精心,心平靜下來了,欲望自然也被拋諸腦後。

年謹堯教安淺拿毛筆,隨後,他的大手包裹住安淺白嫩的小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

安淺整個人放鬆下來,感受著年謹堯手腕的力量帶動她拿著的毛筆,在宣紙上先從筆畫開始,橫平豎直得練習。

年謹堯帶著安淺一連寫了十個基礎筆畫,隨即,又拿了一張新的宣紙,在每一行的開頭再把筆畫寫一遍。

“好了,你按著我給你寫好的筆畫來練習就行了。”

年謹堯說著,放開了安淺的手,叫她自己拿好毛筆,試著在宣紙上寫。

離開了年謹堯的輔助,安淺則自己在書桌前坐好,拿著毛筆一筆一劃的練習。

最開始,手腕有些抖,歪歪扭扭總也寫不好。

浪費了幾張宣紙,安淺再寫就有些模樣了。

年謹堯去看了幾份文件,時不時朝小書桌瞥一眼,每每看到安淺坐姿端正,認真的練毛筆字,就像看到長大後的女兒坐在這裏練字一樣。

安淺垂眸認真寫著字,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開口道:“年先生,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你說。”年謹堯看著安淺,說道。

“我們的女兒已經2個多月了,你打算什麽時候給她起名字?給她起個什麽名字?你們家有論輩起名的習慣嗎?”安淺說著話,也不忘認真寫字。

“爺爺之前和我說過,如果這胎是兒子,就叫我自己看著辦。

“如果是女兒,大名就我來取,小名由爺爺來取。

“另外,要是兒子,隨時都可以起名。女兒的話就必須正式,要在百歲宴上請大師來做胎毛筆,開筆的時候把名字起了,順便入族譜。”

剛才安淺還能認真練字,聽年謹堯說的這麽複雜,十分震驚地抬頭看向他。

“啊?這麽重視啊?”安淺有些不知所措,“那……孩子百歲宴豈不是要大辦?”

“對,大辦而且正式的辦。”年謹堯合起一份文件,看著安淺,說道:“女兒才更重視,兒子或許就沒那麽重視了。”

要不是今天下午去見識了那間超大的舞蹈室,安淺還不會相信年家真的這樣重視女兒。

可安淺去看過,心裏十分明白年老爺子對女兒的執念。

雖然他沒有女兒,也沒有孫女,可總算是盼到了重孫女,想來也是高興的。

安淺記得,她生了之後在醫院的時候,爺爺就已經高興的說,對已去世的年老夫人總算有個交代了。

“那你到現在也沒有想過女兒的名字嗎?”安淺還是很好奇,年謹堯會給女兒起一個什麽樣的名字。

說起來,安巧和安淺,她們姐倆兒的名字就特別隨意。

奶奶曾經說過,女孩子要心靈手巧,將來嫁人才不會被婆家打死。

所以,給姐姐起名安巧。

至於安淺……

純純是指望賀奚靈能生個兒子出來,結果,肚子不爭氣的又是個女兒。

淺這個字就表示安淺在這個家裏沒有存在感,另一個意思就是她完全可以不用在這個家存在……

所以起名叫安淺。

這也是賀老爺子知道她們的名字後,火大的原因!

自從賀老爺子知道這姐倆兒後,就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提起這兩個名字!

年謹堯明白安淺對起名這件事情有執念,放下簽字筆,走到安淺身邊來,握住她一直拿著毛筆的手,在她麵前的那張宣紙上寫下了三個字。

年可人。

“可人?”安淺覺得這個名字乍一看很普通,可是,念幾遍就覺得,這樣名字的女孩子一定是嬌軟可人,溫柔善良的小妹妹。

這樣軟糯的名字,虧得年謹堯想得出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兒子的名字?”安淺突然想起來,好奇地看著年謹堯,問道。

年謹堯看看安淺,又握著她的手,在宣紙上寫了“年文軒”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