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這一對比,宋妍霏立刻就注意到自己和許俊之間的優勢了。

不管什麽情況下,安淺當時做的事情都是壯舉!

也幸虧老天有眼,讓本就不幸的安淺沒有繼續不幸下去。

“都說有福之女不去無福之家,你在幸福家庭中長大,不會把你發配邊疆的。”

安淺這番話真的有安慰到宋妍霏,讓她不安的內心得到了撫慰,“謝謝你啊,少夫人,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掛斷了和宋妍霏聊天的視頻,年謹堯剛好忙完回房。

進來房間,年謹堯剛好看到安淺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隨口問道:“跟誰打電話呢?”

“跟宋秘書視頻了一會兒,剛結束。”安淺順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看著進來的年謹堯,問道:“你忙完了?”

“嗯,你們聊什麽呢?”年謹堯過來沙發,靠著安淺坐下。

“宋秘書不太想這麽著急訂婚,可家人還有許特助那邊都很積極,而且,雙方家長都沒什麽意見。她有點迷茫了,總感覺和許俊之間的事進展的太快了,她怕欲速則不達,所以……有點小小的不安。”

安淺捏了捏手指,比劃著這份不安有多小。

年謹堯笑著握住安淺比比劃劃的小手,笑著問她,“那你是怎麽安撫宋秘書的?”

“我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就好。許特助這個人嘛,能在你身邊工作十幾年,以後還要一直工作下去,就像爺爺身邊的葉管家那樣。這樣一個人靠得住的男人,能差到哪裏去?”

安淺對許俊還是很看好的,別的不說,年謹堯的一切麻煩都是許俊在善後。

如果許俊對年謹堯有什麽歪心思,或者他想自立的話,那他絕對是最容易也是最有機會擊敗年謹堯的人。

因為年謹堯的一切秘密和習慣,許俊都了如指掌。

可他從來沒有這種想法,也不屑做這種事,已經可以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了。

“你倒是懂的看人看本質的道理。”年謹堯很讚許得看著安淺,覺得她愈發慧眼識珠了。

“跟了你那麽久,這點本事還是學得到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宋秘書和許特助能那麽快就走在一起。可見,他們的朝夕相處,早就暗生情愫了。如果我當時沒有去加把勁,可能他們真會錯過彼此。”

就隻是想想,安淺都會覺得遺憾。

如果許俊和宋妍霏真因為不好意思開口而錯過彼此,不管哪一方先談戀愛,估計宋妍霏都會很快離職。

“你總是這樣共情,最後傷的是你自己。”年謹堯捏著安淺小巧得手,她的手又白又嫩又軟又香,把玩再多遍都不會膩。

“也不算共情吧,隻是覺得,人的好壞往往就是一念之差……”安淺說著,看向年謹堯,“就像辛桃那樣,如果她不是那麽執念,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說起她,你就不問問我,那天我去醫院見她都聊了什麽?”年謹堯好笑地看著安淺,“你就這麽放心?”

“我能有什麽不放心呢?那我問你,如果辛厲真在這件事裏出了什麽事,你會不會照顧辛桃?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給她安排一個容身之所?”安淺看著年謹堯,其實她心裏是有答案的,隻是想確定一下。

年謹堯沒想到安淺竟然會問這個。

“或者說,辛厲要和葉安拚命,葉安也把賀雅托付給你的話,你又要如何安置?”安淺見年謹堯不說話,抓緊再出暴擊。

這……

給年謹堯問得啞口無言。

賀雅,辛桃,還有眼前的安淺。

毋庸置疑,年謹堯心裏眼裏就隻有一個安淺。

“賀雅是賀家的千金,不用我費心。”年謹堯曾經的確是接到過葉安的托孤請求,不過,他當時就拒絕了,一點餘地也不給葉安留。

一來是賀雅和年謹堯之間的關係尷尬,又有賀家會護著賀雅,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個當表妹夫的來照顧表姐。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年謹堯要是答應了葉安的請求,葉安就會毫無後顧之憂得去跟辛厲拚命。

要葉安運氣不好,真拚出個什麽三長兩短,年謹堯也算是間接助長了他的不理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於辛桃……”年謹堯說著,歎口氣,“她的確難辦,性格也很執拗。我想,我會叫人把她送回島上,雇幾個人在那邊陪著她。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對哦,辛家是有一座小島留給他們兄妹的。那辛厲把妹妹送去就好啦,幹嘛非要你做這件事?”安淺實在不理解,嘴上說著不讚成妹妹靠近年謹堯,可實際上呢?還不是事事都順著妹妹的心意。

哼,男人!

“但凡辛厲的話在辛桃那兒管用,他也不會想到我了。”年謹堯是了解辛厲的,在國外讀書那會兒,他們兄妹倆就是如此。

每每辛厲說什麽,不管對不對,辛桃都不愛搭理他。

倒是年謹堯說的,辛桃每次都會乖乖聽話。

“嗯,他還真是懂利用人的。”安淺懶得計較那麽多,從沙發上站起來,“明天周六,姐姐約我回賀家看外公,你不忙的話,我們一起回去吧?”

“嗯,剛好我明天也休息。”年謹堯每次都是這樣“剛好”的,隻要安淺叫他做什麽,他都是“剛好”有空。

安淺也不去深究什麽,年謹堯既然能抽出時間來,就說明他的工作也還是有休息空間的。

這樣也好,出去休息放鬆一下,總比每天對著一堆文件來的好。

翌日一早,安淺和年謹堯收拾好出門。

路上,安淺還給姐姐發了信息,問她什麽時候到。

安巧回複說,他們快到了。

“我有些日子沒有見姐姐了,不知道姐姐現在情況怎麽樣。”安淺收起手機,“她現在懷著雙胞胎,外界對她的揣測越來越多,也愈發離譜了。”

安淺有點擔心,安巧每次都被架在火上烤。

“那些人的話都不必放在心上。”年謹堯看著安淺,說道:“實在聽不過去,就好好利用你年家主母的身份,給姐姐撐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