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的動作像是和自己較真一樣,矛盾和煩悶,白若七被他扛在肩上,身體倒置,胃裏麵一陣翻滾,加上翻湧而出的眼淚嗆得女人悲痛萬分,隻覺得心裏有一團火狠狠的燒著,灼的她的心焦爛難忍,“你放開我。言琥濾尖伐我自己可以走。我自己可以走。”
女人顫抖的鼻音因為難受而扭曲聽起來像是撒嬌一般,她用力捶著男人的脊背發瘋一樣掙紮著,原本北堂澈不予理會,可是她掙紮的太過厲害這樣的姿勢他有些抓不住,心裏一陣煩悶,吼道,“要下來是不是?”
“你放我下來。”她才不用他抱。
她沒想到北堂澈竟然真的這麽聽話將她放了下來,她已經被他扛著走到了樓上,他將她放下來竟然直接將她放到了樓梯的扶手上,她身子一慌整個人後仰,後麵是整整十多個台階的高度,她尖叫一聲,撲騰的小手下意識的抓著還放在她身上他的手,緊緊的握住。
北堂澈促狹一笑,“不是讓我放開我,為什麽還要抓著我。”
白若七覺得眼前男人的嘴臉討厭的很,真的很想撕了他現在的表情,難看死了,她冷冷的哼著,身上唯一的支撐點就是他的手臂,他不拉她,她上不來,可是她又拉不下臉來求他。
“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瘋,你自己帶著吧。”看白若七沒有反應,北堂澈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要掰開她握著他手臂的手指,身子猛地向後蕩了蕩,她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憋回去的眼淚瞬間又用了回來,“北堂澈,你拉我上來,嗚嗚……”
白若七嚇壞了小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死都不放手,眼淚簌簌的下落,剛剛真的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要掉下去了,這個男人太壞了,她聽到他哈哈的大笑聲,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惡劣。言琥濾尖伐
“哈哈,我還以為你膽子大的不怕死呢,不是不讓我抱嗎,有本事你別碰我啊。”
看到她妥協他還是不依不饒的諷刺她,像個較真的孩子一樣,一定要讓對方認輸妥協為止。
他伸手將她拉回來,大手將瑟瑟發抖的身軀摟進懷裏,長臂猛的一伸,將女人攔腰抱起,這次女人不說話了,但是眼淚倒是不停的下落,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眼睛紅紅的,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肯本控製不住,因為哭泣小嘴微微的翹起,像是受了驚嚇的小貓咪,看起來好不可憐。
北堂澈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胸膛熨帖著她的溫度,看著她的淚水眼中劃過一抹快如閃電的複雜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她想要走他就放她走啊,或者不是要為夢希報仇嗎,那就狠狠的毀了她,毀了白家啊,可是他竟然什麽都不想做,他恨她,毫無疑問的恨她,可是他卻不想放她離開,沒有原因就是不想,是真的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困住她慢慢的折磨她嗎,他也不知道。
將她放到**,白若七自動的轉過身將纖瘦的脊背留給他,原本明亮的房間猛的暗了下來,身後傳來窸窣的脫衣服的聲音,她身子一僵,驚恐的瞪大了雙眼,脊背一涼,她感覺他躺了進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她倏地起身,腰間卻在第一時間橫出一條手臂將她拉回到**,她渾身顫抖的厲害,腦海裏全是剛剛在書房門口看到的惡心的一幕,她排斥他的碰觸甚至連他身上帶著的原本屬於他的味道都讓她感到難受,她掙紮的越來越激烈。
北堂澈不耐,手臂將她圈的更緊,像是要將她的腰夾斷一般,他低低的吼道,“再動一下,我立刻打電話。”
她身子一顫,明亮的水眸溢滿了怨恨和恐懼,“你就會威脅我,卑鄙,你就不能換一招嗎。”……脊背靠上一堵溫熱的胸膛,他冷漠的聲音說道,“既然好用為什麽要換,你可以不管他的生死啊。”
混蛋。
“閉嘴,不要說話。我不會做什麽。”耳邊的聲音陡然間軟了下來,她一愣,因為他語氣中帶著的疲憊和哀傷恍惚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他牢牢的圈住耳邊是他灼燙的呼吸,他的胸膛一如既往的堅實溫熱,可是她知道就算再如何的迷戀,這都不屬於她。
白若七身子僵硬,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但是抵在腰間的東西越來越硬越來越燙。
北堂澈歎了口氣,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說道,“如果你能不那麽僵硬我可以退後一點。”
她試著深呼吸,盡量的放鬆自己,可是說實話現在的她在他懷裏沒有辦法真正的放鬆,弄到最後她感覺自己的肌肉都在顫栗,北堂澈還真是好心的後退了一點,那逼近的力量沒有了,她也陡然鬆了一口氣,明亮而哀傷的水眸久久的凝望著璀璨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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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在他的懷裏她會睜眼到天亮,可是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且還是一覺到天亮……
白若七醒來的時候北堂澈已經不在了,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涼透,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心裏總是無法想通,原本他應該是冷冽鷹鷙殘忍暴劣的,可是為什麽他會有那樣哀傷那樣疲憊的聲音,他累了嗎?倦了嗎?還是——想她了嗎?
白若七用力的搖了搖頭,他的事情都和她沒有關係,沒有。
白若七暗罵自己沒有用,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竟然因為他一句疲憊的言語而又忍不住關心他,白若七你腦子有病,你沒救了。
她在**用力的敲著自己的腦袋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門在這個時候被從外麵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進來,淡漠冰冷的聲音猛的在房間裏響起,“你想離開這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