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孺慕這兩個字也許用得很不適當,但沒有別的名詞比這更好地道出我對你的懷念,那不能是相思,一定是孺慕。

你走了一禮拜了,仿佛經過了好幾月,前夜寫了封信,卻不曾發出。話是沒有什麽可說,隻告訴你我雖不快活,也不比一向更不快活,日子尚不至於到不能挨過的地步。其次你到家後還未有信給我,已經在望了。我不要你怎樣費工夫給我寫信,隻草草告訴我安好就是。我隻盼快點放假回家,雖然也不會有甚麽趣味,或者到杭州望望銘善[1]去。

以全心祝你快樂健康。

朱 廿三

假如有人問我煩憂的緣故,

我不敢說出你的名字。[2]

[1]朱生豪在之江大學的好友。

[2]摘自戴望舒的詩《煩憂》中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