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命運的第五張牌,都已經按在了二人各自的手裏,是勝是負,結果馬上揭曉,對於雙方來說,輸贏的幾率,可以說是完全相同,但又不完全相同。
啪……
江左把牌翻過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全都是捏了一把汗,心提到了嗓子眼。
紅!
桃!
10!
“Yes!”
江左狠狠地一跺腳,紅桃10翻出來,他順順利利地開出了紅桃同花順,這是所有牌型裏僅次於黑桃同花順的存在。
身後的眾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抱住江左,虎口脫險,可喜可賀。
馬老板似笑非笑:“小夥子,運氣相當好啊,隻不過遇到了我,哼哼,你難免會栽了……”
馬老板拎起牌往桌子上一拍,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江左的眼睛裏閃爍出慶幸的光芒,馬老板則是震驚地瞪大眼睛。
急需一張黑桃10的馬老板,翻出來了一張草花7,就是這一張牌,毀掉了馬老板天胡的牌型。
馬老板猛拍大腿:“哎呀!可惜啊!”
江左站起來作揖:“馬老板,承讓了!”
馬老板微微一笑,把籌碼一股腦推到江左麵前:“好小子,有點本事,這一局,我願賭服輸,五千!拿去!”
齊澎不禁鼓起掌來:“反敗為勝,厲害啊……”
董湃好奇地問:“老大,您是怎麽知道,江左肯定能反敗為勝的呢?”
商揚陰鷙一笑:“有卷軸在身的人,集萬千幸運在一身,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凡人,如果繼續賭下去,馬老板隻會繼續輸,不信咱們就看看吧。江左,我已經確定他就是那個,害死我們星組織數名成員,依舊活得逍遙法外的人。”
齊澎和董湃按住腰間的衣服,各自掏出一把手槍:“老大,要不要解決了他……”
“衝動!”商揚製止了二人:“一旦殺了江左,卷軸也會跟著形神俱滅,那樣還有什麽用?我們現在可是朋友,完全可以利用他來做更多的事情。我房日兔,可比尾火虎和箕水豹那些莽夫,要懂得變通!”
商揚,代號房日兔,跟心月狐胡海相同,屬於常年不受組織調配的,星組織編外人員。
但是出於人物身份和性格的關係,商揚特別善於斂財,支撐著星組織很大的一筆開銷,他背後的資產的確不止一個千萬,而且也不是幾個千萬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數字。
江左麵帶笑容:“馬老板,還繼續嗎?”
馬老板點點頭:“繼續來,不過你現在也是有了五千籌碼的了,這小打小鬧多沒意思,準不準備去兌換一點籌碼啊?”
江左扭過頭來:“老陳晁佑,幫幫忙,幫我再去兌五萬塊的籌碼!”
寧夏錯愕地看著他:“江左,你忘了咱們來的目的了嗎?隻是打探一下內部的情況,你怎麽還上癮了呢!”
江左小聲對寧夏說道:“先結交幾個賭場老手,才能知道賭場裏的底細,我們總不可能閉門造車吧。”
寧夏深吸了一口氣:“那你玩吧,我要走了,與其這麽漫長的等待,不如我主動起尋找機會!”
江左趕緊拉住寧夏的手:“你一個人去也太危險了,就不能稍等我一會嗎?”
寧夏輕輕地把江左撥開:“你願意玩,我不攔著你,你有你的方法,我也相信你,隻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不跟你多說了,我去那邊看看。”
馬老板看著寧夏走開了,詢問江左道:“怎麽了這是,女朋友不開心了?”
江左搖搖頭:“她想去別的地方轉轉,而且她也不是我女朋友……”
馬老板哈哈大笑:“吵架歸吵架,別鬧分手啊,一會哄哄就好了,你們小年輕的脾氣大,要注意互相忍讓。”
江左也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真的不是……”
玉小瑩跟著寧夏走了,陳啟尚和晁佑則是提著一筐籌碼回來,五萬塊的籌碼,五百個100麵值的籌碼。
陳啟尚擦了擦汗,結結巴巴地說:“五萬!都在這裏了,江左啊江左,我可是第一次這麽揮霍錢啊,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啊。”
江左接過籌碼,點點頭:“放心吧老陳,能贏第一次,就能贏第二次!”
馬老板手一揮:“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能不能贏,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要賭多少,直接來吧!”
“既然已經玩了一把小的熟悉規則,咱們這一次就直接玩個大的!”說完,江左把五萬五千塊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全推了?”陳啟尚驚愕地掉了下巴。
江左目光凝重:“沒錯,全推了!”
“好,有膽量!荷官,發牌吧!”
荷官朝二人微笑致意,分別給二人發了兩張暗牌,還是按照規則,每人揭開一張後看了一眼,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
江左翻開牌,方片4……
馬老板翻開牌,草花7……
江左:“全推,跟嗎?”
馬老板也甩出五萬五千籌碼:“當然跟,不跟豈不是慫了!”
籌碼已經堆到了十一萬,如果江左贏了,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荷官繼續發第二張牌,江左接過之後直接拍在桌子上,是紅桃4……
馬老板得到牌後,眉頭皺了起來,接著扔到桌子上,是黑桃9……
目前的情況,江左得到了對子,而馬老板得到的是散牌,情勢對馬老板並不利。
荷官繼續發牌,江左得到牌後,眉毛一挑,按在桌子上,紅桃6……
馬老板的牌也擺在了桌子上,是草花9,局勢一時間又逆轉了過來,馬老板的對子要比江左的對子點數大。
“這……”江左也不禁皺起眉頭。
馬老板淡淡然地敲著桌子:“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小兄弟,見招拆招吧。”
江左咬緊牙關,接下了荷官發的第四張牌,翻過來一看,是黑桃4,第三張4。
馬老板也翻出第四張牌來看,紅桃K……
“唉,不隨人願啊!”馬老板大聲哀歎著,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