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江左擁有的牌分別是方片4,紅桃4,紅桃6,以及黑桃4。

而馬老板擁有的牌分別是草花7,黑桃9,紅桃9,以及紅桃K。

命運係在了最後一張牌上,如果馬老板又翻出了一張9,而江左沒能翻出4,則馬老板在相同牌型之下以點數優勢獲勝。

如果反過來,江左無論是否翻出了4,而馬老板沒能翻出9,那麽江左就以牌型優勢獲勝。

第三種情況,江左翻出了4,馬老板也翻出了9,那麽江左以牌型優勢獲勝。

第四種情況,江左和馬老板都沒翻出自己想要的,那麽江左就已經以微弱的牌型優勢獲勝了。

江左獲勝的幾率要比馬老板高,所以這最後一張牌,顯得尤為重要。到底是江左順利贏下這十一萬,還是馬老板一舉反敗為勝,全看最後一張牌。

江左和馬老板各自看向擺在那裏的暗牌,又同時揭開。

啪……

江左的牌翻開了,是方片A……

江左沒能拿到自己最需要的草花4……

現在一切就看馬老板的牌是什麽,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陳啟尚的牙床都跟著顫抖,晁佑皺緊眉頭,商揚淡淡然坐在那裏,二郎腿卻在慢慢悠悠地晃動,齊澎和董湃的眼珠子都要掉到牌桌上,一刻不敢分神。

馬老板必須翻出一張9,才能獲勝,這個時候的馬老板,卻要比江左淡定得多。

“小兄弟,你很厲害,在我所有認識的賭場新人裏,你是最優秀的一個。”

江左點了點頭:“承讓了馬老板……”

馬老板笑了笑:“我知道我的贏麵不大,可是不代表沒有,我想問你,緊不緊張?”

江左微微一笑:“我不緊張,畢竟您的牌運還是掌握在我的手裏的。”

馬老板哈哈大笑,猛拍桌子:“我輸了,你這小子,有點膽識,我很喜歡你,希望我們擇日還能再戰!”

說完,馬老板把所有的籌碼全都推到江左麵前,把那一張還扣著的牌也扔到江左麵前,默默地點燃了一根煙:“賭場的文化,不是那麽簡單的,你作為新人,其實已經展露鋒芒,不過萬萬不可大意,我雖然是個老人,不過也隻是賭場的冰山一角,你要見識的東西還很多呢。”

江左認真地聽著馬老板的話,堅定地點了點頭。

陳啟尚站在旁邊,一股腦地把所有的籌碼都裝到筐裏,眼睛放著光,笑得合不攏嘴。

馬老板歎了口氣:“好了,我今天輸了兩把,願賭服輸,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行離開了。”

江左起身恭敬地作揖:“感謝馬老板今天願意捧場,他日我定當與馬老板再好好切磋一下!”

馬老板笑著轉身離開,商揚帶著齊澎董湃走了過來,給江左不住地鼓掌。

“江醫生啊江醫生,你的運氣真是不簡單啊,作為賭場老手,馬老板從來就沒有連輸兩把的戰績,卻栽到了你一個賭場新人的手裏。”

江左笑了笑:“這不全是運氣好嘛,再有下次,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贏了。”

陳啟尚拎著沉重的籌碼筐,笑容滿麵道:“行啊江左,沒讓老板我失望,隻玩了兩把,除去我們那五萬,淨收入六萬啊。”

晁佑把陳啟尚拎了回來:“行了行了,你就別丟人了。”

至於馬老板倒扣的那一張牌,是一張草花3,他確確實實地輸給了江左……

聊了一會,寧夏也帶著玉小瑩回來了,她們兩個沒有走出去多遠,但是四周全都是虎視眈眈的眼睛。

陳啟尚趕緊展示:“寧夏你看,江左贏回來的。”

寧夏看到那一筐滿滿的籌碼,一臉茫然:“你還真的贏了這麽多?”

江左在寧夏麵前,就忍不住想要得瑟一下:“那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麽人。”

“行了行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接下來怎麽辦,我們是回去,還是怎麽樣?”

陳啟尚這次拒絕了:“等一下,江左玩夠了,我們還沒玩呢,有了這白來的六萬籌碼,就算都輸光了,也不算虧嘛!”

寧夏反過來大聲嗬斥:“你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不是說從來不揮霍的嗎?平時摳的跟個鐵公雞似的,進了一次賭場,把你整個人都給洗禮了嗎?”

陳啟尚反駁道:“寧夏,你怎麽回事!你對我的態度,和對江左的態度,差別有點大了啊!”

江左趴在寧夏耳邊,小聲詢問:“怎麽樣?你調查清楚了嗎?”

寧夏也小聲回答:“不行,這個賭場實在是太大了,除了我們進來的這個門之外,應該還有很多個出口,但是我帶著小瑩,我們兩個根本就走不出去多遠,裏麵還有很多地方都沒有看到。”

江左道:“既然如此,你也別忙著拒絕老陳,我們進去繼續看繼續玩,順便把整個賭場打探清楚……”

寧夏猶豫了:“可是,我們畢竟是平民百姓,哪裏玩的起這些東西?”

江左笑了笑:“你別擔心,讓大家都放手去玩,正好還可以隱藏一下我們此行的目的,到最後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是還有卷軸嗎,它會幫我的。”

卷軸在腦子裏突然說話:“江左,你真當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你哪裏搬啊?”

江左微微一笑:“拜托你了,卷軸,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撒手不管的。”

卷軸回答道:“好,此行我可以保你周全,不過還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麽事?”

江左在潛意識裏與卷軸對話,可是背後突然升騰起一陣刺眼的光芒,這在江左漆黑一片的潛意識裏可是奇事。

江左頂著刺眼的光芒睜開眼睛,一隻兔子從空中猛然躍下,一頭撲進了江左的懷裏,用舌頭輕輕地舔著江左的臉,看起來並無惡意。

“這是什麽意思?”江左懵了,可是話音剛落,卷軸卻消失不見了。

“等一下!”

江左猛然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開始回憶那個記錄著星宿名的小本子。

江左心裏暗暗思忖:“太陽耀光,兔子,卻不對我發起攻擊,難道說……房日兔就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