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在你是個新人的份上,給你選擇的機會,一共幾發子彈,我可以讓你自己選!”傑克李不屑地笑著。
“就算你選擇一發,我也不會笑話你,旁邊的這些看客也不會笑話你,畢竟你隻是個……”
“直接上五發!”
“畢竟你……你說什麽!”傑克李震驚地看著江左。
旁邊的看客們,全都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這句話雲淡風輕一般從江左的口中說出,而江左本人,就像是誌在必得一般,完全不在意。
旁邊有看客提醒著:“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一把左輪手槍裏隻有六發子彈,你一次就要上五發子彈。也就是說,一個回合下來,你們兩個必有一個會死!”
“江左!”商揚一把按住了江左的手:“你別衝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五發子彈,也就是說你有83%的幾率會直接死掉。”
江左居然對著傑克李笑了笑:“如果開第一槍是83%的幾率,還有幸可以繼續第二槍的話,那麽第二槍就必定是百分之百了,對吧。”
傑克李大吼:“你笑什麽?難道你不怕死嗎?從來沒有人敢輪盤賭直接玩五發子彈的,你以為你在創造曆史嗎?你這是在找死!”
江左搖了搖頭,直接拿起了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既然你覺得我是在找死,那麽就讓我先來,你下一個,怎麽樣?”
傑克李猛咽了一口口水,身旁的幾個打手說道:“傑克,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玩,我看這小子是不是真的在自尋死路啊?”
“那可是五發子彈啊,一擊斃命的概率也太大了!”
就連旁邊的看客們,此時也是換了一副樣子,個個在勸阻江左,希望他能慎重考慮。
當你想要賭活的時候,所有人都希望你死,而當你賭死的時候,卻所有人都想讓你活……
“就賭五發,沒有二話!”江左再次將槍舉起來對準自己的頭。
傑克李哼了一聲:“好,那就賭五發,反正我已經勸過你了,你是死是活,也不關我的事!”
“江左!”商揚試圖去阻止,可是江左已經扣動了扳機。
哢噠……
空槍……
即便是在83%的幾率會被一槍爆頭的情況下,江左還是安然無恙。
“哇!”
“牛啊!”
“這樣都沒事啊!”
“我的媽呀!”
江左把槍放在桌子上,推回到傑克李麵前:“我已經開過槍了,現在輪到你了。”
隻剩下最後的五發子彈,隻要開槍,那就是必死,傑克李自然是知道怎麽回事,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江左在先開槍的情況下,居然精準無誤地選中了,那唯一空缺的位置。
“嗬……你確實很有膽識,既然如此,你想知道這賭場裏的所有出入口,我告訴你便是……”傑克李哆哆嗦嗦的,他已經在害怕了。
“等一下!”江左製止了想要逃走的傑克李:“這個事情我可以問別人,不過咱們兩個是參加了輪盤賭的,我已經開過槍了,你上了子彈之後,卻不開槍,是不是有點違反遊戲規則了?”
江左慫恿著傑克李開槍,臉上毫不掩飾地展現出了殺意。
傑克李怒斥:“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江左敲了敲桌子:“過分?哪裏過分?我隻是在督促你完成整個賭局,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已經開過槍了,怎麽到你就不願意了呢。你在這賭場裏見到過,賭到一半就下桌的嗎?”
“開槍!”
“就是就是,開槍啊!”
“開槍!開槍!”
旁邊的看客們,聯合在了一起,喝令著傑克李開槍,他們認為江左說得對,賭局是沒有賭到一半還能逃跑的道理的。
商揚撿起了桌子上的槍,輕輕地擦拭上麵的灰塵:“你自己要是不敢開槍,就讓別人替你來!”
傑克李頓了一頓:“我自己來!”
從商揚手裏接過槍,傑克李也早就有了打算,怎麽可能甘心就這麽死了,既然自己已經拿到槍了,當然是反手把江左殺了。
“既然你逼人太甚,那就怪不得我了……”傑克李先是假模假式地把槍舉到自己頭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槍調轉了一個方向,對準了江左並扣動扳機。
砰……
當……
江左一歪頭,拎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往上一拋,擋掉了傑克李打出來的子彈,鐵製酒杯被子彈震得凹凸不平。
江左這一舉動,再一次把在場的所有人唬住了,這就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的男人,無論麵對什麽事情,反正就是不會死。
江左咬了咬牙:“你破壞了遊戲規則,作為賭場的一個老手,當然也許是相對我來說的老手,你居然還不如我一個新人守信……”
商揚從口袋裏掏出槍,一槍打穿了傑克李的心髒,一注血液噗嗤一聲從傑克李的身體裏噴出來,全部濺在了桌子上,還波及到了身邊的看客。
不過被波及最嚴重的,還是站在他麵前開槍的商揚,血濺滿了商揚的臉,長長的一條血跡,把商揚那白得發亮的皮膚,映襯得更加恐怖。
江左驚詫地看著商揚:“商揚,你怎麽會有槍?”
商揚搖搖頭:“防身而已,是在我們剛進來的時候,從賭場員工那裏借的。”
江左沒有多說什麽,可是他心裏已經開始十分複雜地進行了一波分析了,就算是一個有錢有勢的老板,身上也不應該出現槍支。
他又想到了卷軸給自己的提示,房日兔……
認真解讀之後得出的結論,是指一個星組織成員就在江左身邊,卻完全沒有傷害他的意圖。
江左心裏暗暗思忖:“最近我的身邊隻出現過商揚、齊澎和董湃這三個人,難道說,商揚真的與房日兔有關嗎……”
商揚微微一笑:“江左,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江左搖搖頭:“剛剛經曆了生死存亡的一次賭局,你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緊張嗎,其實我心裏慌得要死……”
江左掩飾了自己的猜測,用這個理由搪塞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