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那邊是不是響槍了?”陳啟尚聽到了槍響,循聲望去,發現正是江左所在的方向。
晁佑認真地矚目著:“看來他們進度很快啊,我們也不能落後,老陳,跟好我,別掉鏈子……”
陳啟尚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晁佑,我還沒請教一下你的計劃呢,你打算怎麽問,問誰?”
晁佑蠻自信的:“隻是問個路而已,根本沒有難度,無非是需要我們混入那些賭徒之中,不要被人發現我們在跟外麵裏應外合就好。”
陳啟尚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希望這次真的能那麽簡單,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二人悄無聲息地穿行於各大賭桌之中,一路上聽著賭局鬧哄哄的聲音,完美地藏匿於其中。
砰……
嘩啦……
一個玻璃酒瓶在晁佑腳邊應聲碎裂,晁佑十分警覺,往旁邊撤了一步,順手把陳啟尚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陳啟尚探頭往外看:“這誰啊,怎麽連酒瓶子都敢隨手亂扔啊,萬一砸到人怎麽辦。”
晁佑冷笑一聲:“他們應該不會聽你的抱怨了!”
陳啟尚疑惑地看了看他:“此話怎講?”
“你看那邊……”晁佑伸出手指著前方,陳啟尚循著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又有一個酒瓶子,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直奔二人砸了過來。
“小心!”
陳啟尚大吼一聲,晁佑猛然揮起胳膊,一掌握住朝他們飛過來的瓶子,重重地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邊打起來了……”晁佑表現得相當淡定。
陳啟尚皺緊眉頭,抱怨著:“就想安安穩穩地問個路,怎麽就這麽難呢?不過說來也是,這種地方,打架才是常態吧。”
晁佑整理了一下衣服,表現得從容不迫:“我們沒那麽多時間浪費了,繞過去吧……”
陳啟尚尷尬地咧著嘴:“好,可是,我們要從哪裏繞……”
二人無奈地看著眼前,那唯一的一條路,被這群聚眾鬥毆,打得亂七八糟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一點繞過去的餘地都沒給他們留下。
晁佑恨得咬咬牙:“真麻煩!老陳,你跟緊我……”
陳啟尚馬上緊跟晁佑的腳步,二人還是一聲不吭,想要在無聲無息的情況下,從這群打得亂七八糟的人群中直接穿過去。
可是不隨人願,再加上給他們留下的空隙確實沒多少,二人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戰鬥中。
其中一個被打倒地的人,迷迷糊糊地站起來,看見晁佑和陳啟尚這兩個生麵孔,直接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敵人,拎起酒瓶子就要砸。
晁佑也是二話不說,反手按住酒瓶子,奪過來之後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頭上。
那人直接被砸得頭破血流,倒在地上大呼小叫,這一下子引起了旁邊這些人的注意,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晁佑,沒有人認識他。
“他是你們的人?”兩夥人同時詢問對方的人。
“他不是你們的人?”兩夥人又異口同聲道。
其中一夥人的頭領阿奉怒斥:“小子,你不是我們任何一夥人的,居然還敢趟這趟渾水,找死吧你!”
另一夥的頭領阿濤拎起一條甩棍:“那還愣著幹什麽,先一起把這個外來人解決了,再說我麽之間的事情。”
陳啟尚整個人都懵了:“不是,你們也太沒原則了吧,剛才還打得人仰馬翻、死去活來的,這麽快就統一戰線了?你們要不要這麽隨便啊。”
晁佑冷笑一聲:“好狗不擋道,奉勸你們,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遠點!”
阿奉反手拎起棍子,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你他媽還挺囂張,一起上,給我廢了他!”
一聲令下,一大群人一擁而上,晁佑不緊不慢地握緊拳頭:“老陳,躲遠點,別誤傷了你。”
陳啟尚瞪著眼睛:“這個時候你還有空擔心我,你想一個人打三十多個人嗎?”
“我試試看唄!”晁佑晃了晃脖子,扭出哢擦哢擦的聲響。
一個打手撲了過來,晁佑反倒是先聲奪人,一記長拳直接重重地懟在了他的肚子上,將其震得吐出一口膽汁,躺在地上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又一個打手,扛著棍子,朝著晁佑的頭砸了下來,被晁佑側身一躲,一腳踢在膝蓋上踢跪在地,又被晁佑狠狠地一腳踩住頭按在地上。
晁佑嘲諷地笑了笑:“嗬,你們毫無一戰之力啊……”
阿濤暴跳如雷:“一起上,一起上,給我把他廢了!”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更是拎著甩棍,親自打將上來,可是晁佑也不會因為他帶著武器就有什麽忌憚,更不會因為他是領頭的就害怕。
順手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瓶子,晁佑猛地一揮,與阿濤的甩棍碰個正著,碎玻璃一下子滿天地飛,濺到了許多人的臉上。
半截玻璃瓶就更加順手,而且殺傷力更大了,晁佑就握著這半截玻璃瓶,一個箭步衝到阿濤臉上來。
嚓……
順勢一揮,晁佑直接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血印,疼得阿濤握不住棍子,顫顫巍巍地往後躲了幾下。
晁佑知道阿濤慫了,就下手越發狠辣,揮臂按住他的胳膊,將其一把扯過來,用胳膊肘對著眼睛重重地懟了一肘。
咚的一聲,伴隨著阿濤的慘叫,晁佑這一下子把阿濤的臉都震出血來,卻仍然沒有放過他,而是不斷地用胳膊肘撞擊他的臉,砸得阿濤滿臉是血,哀嚎不斷。
陳啟尚意識到,晁佑這是又一次殺紅了眼,現在不提醒他,早晚是要出大事的。
“晁佑,打歸打,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啊!”
陳啟尚這一喊,引起了旁邊的打手們的注意,他們一夥人自知打晁佑可能打不過,把目標放在了蹲在一邊躲著的陳啟尚身上。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陳啟尚見一大夥人居然奔著自己撲過來了,瞠目結舌,二話不說開始往外跑,同時從桌子上隨手拿下東西往他們身上砸。
“夭壽了啊,怎麽突然把目標對準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