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佑見陳啟尚被人圍追堵截,一把丟掉了自己手裏被打得滿臉是血的阿濤,轉頭就去救陳啟尚。

阿奉見晁佑分神了,認為自己得到了機會,丟掉了棍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短刀來,悄摸摸地跑到晁佑身後。

“去死吧你!”阿奉二話不說地刺了過去,晁佑往旁邊一歪,完美躲過。

阿奉驚詫地瞪大眼睛,他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怎麽可能被發現:“怎麽可能!我明明沒有一點聲音。”

晁佑冷笑一聲:“就你們這群地痞流氓的戰鬥素養,也想跟我比!”

說完,一把扯住阿奉的頭發,使勁往旁邊的桌子上砸了過去,阿奉的頭被晁佑扯著撞在桌角,當即頭破血流。

這還沒完,晁佑又是一記飛踢,一腳將阿奉踢出去幾米遠,確保他不會再來偷襲。

看著陳啟尚馬上就要被人追上,晁佑拎起一把椅子,瞄準離陳啟尚最近的一個人的頭,直接掄了過去。

咚……

椅子精準無誤地將其砸倒,陳啟尚脫離危險,慌不擇路地趴到沙發後麵,抱住腦袋不敢出來。

晁佑飛奔而來,擋在了陳啟尚和沙發的前麵,掄起了剛才繳獲的一把甩棍,帥氣地甩了個棍法。

“一起上吧,來一個我打一個!”晁佑扯開自己的衣服,把外套往身後一丟,沒有了那麽多的束縛,身手的確可以更加靈活地舒展。

一眾打手看著自己的老大被打得那麽慘,早就已經心生忌憚了,又看到晁佑那麽熱烈的戰鬥欲望,自知肯定不是對手。

“我們還要打嗎?”

“這還打個屁,根本打不過,趕緊跑吧!”

“快跑快跑!”

一眾打手一哄而散,生怕比別人跑得慢了,挨揍的就是自己。晁佑也是很明確自己的任務,他是來問路的,打了一架已經很浪費時間了。

“老陳,你沒事吧。”

陳啟尚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抖了抖亂七八糟的頭發:“還行,沒被打到……”

阿奉和阿濤,都被打得挺慘的,到現在還是血流不止,一個是額頭撞在桌子上撞出了疤痕,另一個是被晁佑用胳膊肘按在臉上暴打,打得鼻青臉腫不停地湧血。

晁佑冷嘲熱諷道:“就你們這種實力,也敢在地下賭場裏稱王稱霸?看來這賭場裏也的確是沒什麽能人了。”

“小子,你很是囂張啊!”

一個聲音,從不知名的位置傳出來,晁佑和陳啟尚一起尋找,躺在地上的阿奉和阿濤,艱難地爬了起來。

“老大,就是他們兩個,出手打我們的人,還把我們兩個打成這個樣子……”

陳啟尚一恍神:“老大?原來他們兩個不是頭領,他們的上麵還有別人!”

晁佑眉頭緊鎖,耐心地等待著這個神秘的老大走出來,片刻過後,一個手持拐杖的半百老頭,從一個房間的門裏走了出來。

老頭怒斥:“我有沒有跟你們兩個交代過,平日裏要和睦相處,不可互相爭執,更不可內訌。看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如果沒有內訌,怎麽可能會有這些事情的發生。”

阿奉和阿濤不吭聲了,老老實實地蹲在一邊,晁佑和陳啟尚目送著老頭走出來,慢慢地走到了他們身邊。

老頭笑了笑:“小夥子,身手不賴啊!”

晁佑瞪著他:“你想幹嘛?我可不隨便欺負人,別逼我動手!”

老頭笑了笑:“既然不隨便欺負人,我的人又怎麽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晁佑冷冷地看著他:“我們兩個隻是路過而已,是他們來打架的時候差點誤傷了我們,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他們自找的!”

“你!”阿奉怒不可遏,但是頭上的疼痛感更強一點。

晁佑冷哼一聲:“首先,我不認識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賭場裏麵有多大的勢力。對我來說,你有什麽頭銜都沒用,既然平白無故地招惹到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老頭笑著:“小夥子,不要那麽激動,我個人是很欣賞你的實力的。我比你年長幾十歲,你可以叫我秦老,這不過分吧。”

晁佑抱拳:“感謝秦老的抬舉,不過,如果你就想跟我說這些的話,那麽我們就不多等了,我們還有要事要做,沒時間浪費。”

阿奉和阿濤怒斥:“我們老大跟你說話,你還敢這麽囂張!”

“住口!”秦老製止了二人。

晁佑怒視著二人,陳啟尚攔在了他們中間:“秦老,您就有話直說吧,大家都挺忙的,誰也別浪費誰的時間了。”

秦老哈哈大笑:“二位倒是爽快的孩子,那我可就有話直說了。你們的實力很不錯,有沒有想過為自己謀求一份高薪的工作?”

陳啟尚拍了拍胸脯:“我們自己就是開店的,有很正規的工作,而且收入也不低,暫時沒這部分的需求。”

秦老微微一笑:“那這位呢?”

秦老看向晁佑,晁佑依舊不改陰冷的表情:“沒有這方麵考慮。”

秦老繼續說道:“之前沒有這方麵考慮,可以現在考慮嘛!做我的手下,吃香的喝辣的,眾所周知,在這個賭場裏,我的手下是有麵子的。”

晁佑不屑一顧:“現在沒有了,他們的麵子,都被我踩在腳底下了。”

“小兄弟,先不要把話說的這麽絕,有我的實力和背景在,你可以在這個賭場裏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又不是什麽法師,不需要呼風喚雨的本事,您老這麽喜歡當龍王,就自己去玩吧!”

阿濤怒吼道:“小子,你不要太不識抬舉,知道我們老大在賭場是什麽身份嗎?打了我們兩個,算你自己的本事,但是招惹了我們老大,你以為你們還能完整地走出這個賭場嗎!”

晁佑嘁了一聲:“哼,一群秋後的螞蚱,還不知道有幾天蹦噠。招惹了你們又怎麽樣,我看在你是個長輩,才以晚輩的態度恭恭敬敬地跟你對話,但凡你不是這個年紀,剛才那碎玻璃瓶,早就在你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