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悄悄地繞到所有人的身後,秦老就在那裏站著,正與晁佑針鋒相對,寧夏計算著與他之間的距離,同時也在計算著一舉斬首的最快最好的路徑。
寧夏最後囑咐著:“小瑩,就在這裏等著我,千萬不要亂跑……”
玉小瑩眼淚汪汪地看著寧夏:“寧夏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寧夏微微一笑,輕輕地摸了摸玉小瑩的頭:“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握緊手裏的刀,悄悄地放到口袋裏,寧夏悄悄摸摸地繞到後方,秦老的後背已經完全暴露在她的麵前,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她在二樓,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秦老的背後並製服他。
尋找了一會,她在拐角的地方,居然看見了一個工具箱……
寧夏大喜過望:“居然會有這麽巧的事情,這不是天助我也嗎!”
趕緊過去翻開箱子,裏麵有各式各樣的工具,最重要的是,還有半截繩子。
寧夏二話不說,拿起裏麵的最大號的老虎鉗,對準了欄杆的末尾,一鉗子砸了下去,欄杆當時發出嗡嗡的響聲,寧夏料事不好,趕緊鑽進隱蔽處等待時機。
然而,並沒有人發現……
是一樓和二樓之間也有一段距離,再加上一樓實在是太過嘈雜,二樓弄出來的叮叮當當的細微響聲,幹脆就沒有被發現。
寧夏探出腦袋往外看,見樓下沒有任何異動,慢慢地移了出來,拿起老虎鉗繼續去剪那個欄杆。
晁佑與秦老,尚且在針尖對麥芒。
“你的埋伏,不值一提,為了把你們這夥人全部抓住,警局動用了幾乎全部的戰力,所以你們別指望能僥幸逃脫,束手就擒吧!”
聽著晁佑的話,秦老顯然並不在意:“小兄弟,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應該懂得審時度勢,你現在明擺著已經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還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就算警局真的花了很大的心思又怎麽樣,誌在必得又怎麽樣,你能走得了嗎,激怒了我,你能活得下去嗎?”
晁佑冷笑道:“真讓我萬萬沒想到,能把我逼到使出這一招的,居然是在這麽一個地方!”
沒等其他人緩過神來,晁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腰間抽出幾把飛刀,直挺挺地向秦老飛了過去。
阿奉和阿濤連忙大喊:“保護秦老!”
這可是飛刀,誰敢主動上前去接,所有人全都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飛刀朝著秦老飛了過去。
嚓……
晁佑瞬間出現在了秦老的眼前,手裏握著那把剛才丟出去的飛刀,一刀砍在了秦老的胳膊上,當即血肉飛濺,秦老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捂住胳膊哀嚎。
所有人都傻眼了,沒人看見晁佑是怎麽穿過層層包圍衝到錢老麵前的。而在二樓還在剪欄杆的寧夏,更是瞠目結舌,震驚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晁佑把刀狠狠地捅進秦老的大腿裏,疼得秦老猙獰麵目,大聲咆哮。
晁佑冷哼一聲:“老東西,這麽多年了,就沒人敢說能贏我,你還是第一個這麽自信的!”
秦老掙紮著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晁佑瞪著眼睛,咬緊牙關,迅猛地抽出刀來,一個橫揮,將秦老的胳膊一刀砍斷。
晁佑那俊朗的臉上,閃爍著悲涼的殺氣:“我是什麽人?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秦老捂著流血不止的斷臂,痛苦地捶打地地麵:“快阻止他!”
阿奉和阿濤,帶著那一群人衝了過來,晁佑握緊刀,轉過頭來瞪著眼,那渾身散發的殺氣,活像一個來自地獄裏的惡魔,讓所有人不敢近前一步。
晁佑扯著嗓子,喊出一個整個賭場都能聽得見的聲音:“來啊!不怕死的就一起來吧!”
晁佑把所有人都嚇傻了,被按在地上的陳啟尚,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知道晁佑是個莽夫,也知道晁佑是個戰鬥力爆表的武林高手,但是晁佑如此恐怖的一麵,他還是第一次看,光是看著晁佑的那張臉,就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阿奉不敢上,便推著身邊的人:“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老板帶回來!”
剛推出去一個,晁佑又如同鬼魅一般閃現而來,一刀捅進那人的胸口,一刀斃命,血水噴濺到晁佑的臉上,映襯地更加冷峻。
晁佑在臉上隨便抹了一把,血水塗滿了臉,活像一個野獸,朝著人群厲聲喝著:“繼續啊!來啊!”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快跑啊,救命啊!”
“別殺我,我不想死!”
眼看著那些打手,丟盔棄甲,全都各自散去,抱頭鼠竄。
阿奉和阿濤早就雙腿打顫,幾乎要大小便失禁,這次連幫手都沒有了,誰敢再上去送死,二話不說,也跟著一起跑路了。
晁佑可不管那一套,飛一般地衝了出去,一把按住了阿奉和阿濤的肩膀,把二人的臉轉到一起後,狠狠地拍到一起。
阿奉和阿濤撞在一起,撞的頭破血流、口鼻出血、頭暈眼花,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
晁佑一腳踩在阿奉的頭上,惡狠狠地瞪著他:“剛才數你罵得最凶,叫得最歡,對吧!”
阿奉泣不成聲,指著趴在旁邊的阿濤:“您記錯了,剛才那不是我,那個是他啊!”
阿濤傻眼了:“胡說八道,那個不是我,剛才就是這個小子,他沒安好心,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寧夏見情況急轉直下,也顧不上再多想什麽,隨便把繩子係在剪斷的欄杆上,自己扯住繩子往一樓**了過去。
繩子將欄杆拉彎,正好借用這個力氣把寧夏送了下去,快要貼近地麵的時候,寧夏順勢一鬆手,一個前滾翻平穩落地。
“晁佑!”寧夏叫住了晁佑。
晁佑一回頭,看見了寧夏出現在身後:“寧夏,你那邊也沒事了?江左呢?”
寧夏懵住了:“什麽!江左還沒過來嗎!”
晁佑皺緊眉頭,使勁踩住阿奉:“說,江左在哪呢!”
阿奉痛哭流涕:“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您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