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卯相當囂張:“既然你執意自討苦吃,我自然是沒什麽異議,江左,奉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趕快把卷軸給我,免遭皮肉之苦!”
江左輕蔑地挑起眉毛:“你說的這些話,星組織那麽多人都曾經說過了,他們的結果是什麽,不用我多說了吧!”
辛卯不屑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的那種三腳貓功夫,豈能與我相比?”
江左搖了搖頭:“你說的這些話,他們也都說過,可是他們的結果是什麽,你不會看不見吧?”
辛卯亮出爪子:“看來,好言相勸是不可能了,那我隻好讓你切身體會了,江左,受死吧!”
江左也擺開戰鬥姿態:“準備受死的是你,昴日雞!”
辛卯先聲奪人,一掌轟向江左,那股強大的氣浪直挺挺地湧過來,波及到周圍的幾人,將所有人都震退了幾步。
陳啟尚在最後麵,不由得感慨:“我滴個乖乖,這是個世外高人啊,掌風那麽渾厚,他是怎麽做到的?”
寧夏和晁佑還是不放心江左一個人對付辛卯,尤其是辛卯亮出了更強大的一麵,這種恐怖的功夫,他們兩個人都難以對付,更何況是江左一個人。
寧夏喊道:“江左,還是我們一起吧!”
江左卻攔住了二人:“不要動,我已經知道他的破綻在哪裏了,交給我就好!”
辛卯嘲笑道:“小子,你怕不是被我打傻了,我是無懈可擊的,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江左道:“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我看你才是真正被打傻的那一個!”
“既然你不信,那就來試試吧!”
辛卯朝著前方揮動手臂,重重地往前一推,一個巨大的空氣波直撲而來,向四周波及,整個院子裏都掀起了巨大的風。
陳啟尚瞠目結舌:“我去!這合理嗎?這是正常人能夠用出來的招式嗎?”
江左就直直站在風口,完全不挪移,任憑風浪朝著自己砸了過來,風浪像是刀片一樣,在江左身上又切又砍,震得江左渾身是傷。
晁佑和寧夏幾乎站不穩,被風浪推得踉踉蹌蹌,一個勁地往後仰,最後還是扛不住強大的風息,摔倒在地。
“江左!”寧夏大喊了一聲,猛然發現,江左竟然直挺挺地站在那裏,完全沒有動彈。
辛卯也很吃驚:“小子,你的定力很強啊!”
再仔細看江左,滿臉都是被風浪擊打出來的劃痕,身上的衣服也被震得全是裂口。然而江左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卷軸治愈,輕輕地擦拭幹淨臉上的血跡,江左還是狀態全滿的。
院子裏的幾人,都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江左,如此強大的氣浪,沒人想得到,江左居然站在其中巋然不動。
江左微微一笑:“怎麽,你的招式用完了嗎?”
辛卯哼了一聲:“這隻是皮毛而已,我真正的實力還沒展示出來呢!”
江左皺著眉頭:“那我勸你趕緊的,要不然你就沒機會了!”
辛卯咬了咬牙,大喝一聲,雙拳緊握,原地紮下馬步,向前轟擊。大風頓時再次驟起,把院子裏的磚瓦震得嗡嗡作響,地上的植物在風中淩亂。
這次江左不再一動不動,而是迅速紮穩腳步,雙手合十,在麵前畫了一個圈,然後退了出去。
眾人隻看見了一道華麗的藍色炫光,混亂的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樣,擋在了江左麵前。
晁佑、寧夏和陳啟尚三人集體目瞪口呆:“這是!”
辛卯轟出的氣浪,全部打在了這個八卦陣上麵,被融化得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陳啟尚忙問:“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晁佑應著:“你們是不是也看見了那個東西?”
寧夏問:“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那是一個八卦陣吧?”
陳啟尚用力地眨眼:“啊這,這是一個正常人應該用出來的招式嗎?這已經涉及到法術範疇了吧!”
江左眉頭緊鎖,雙臂逆時針旋轉,一個一模一樣的空氣炮,從八卦陣裏彈射出去,轟擊向了對麵的辛卯。
辛卯大吃一驚,急於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被江左反彈回去的一顆空氣炮,砸個正著,當場倒地。
江左笑了笑:“昴日雞,被自己的招式打在身上的感覺,怎麽樣?”
辛卯躺在地上,咳了一口血:“你用的這是什麽妖術,竟然……有這般神奇的本事!”
江左嘖嘖感歎:“這可不是什麽妖術,這可是咱們中國的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八卦陣,我不是什麽文化人,描述不出來,這其中的奧秘,反正你就知道,很神奇就是了!”
辛卯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抖了抖淩亂的長頭發,現在的他狼狽的樣子,活像一個因練功而走火入魔的怪人。
辛卯哈哈大笑:“看來,這也是卷軸賦予的能力吧!這卷軸可真是個好東西啊,給你可惜了,如果你老老實實地交給我,說不定我還能向組織裏美言你幾句,讓你跟我們一起!”
江左晃了晃脖子:“跟你們一起幹什麽?我對為禍一方,燒殺搶掠什麽的都不感興趣,至於你們的組織,我殺了你們那麽多人,你們應該也不可能讓我加入!”
辛卯慫恿著:“江左,好好考慮一下吧,加入我們,你會擁有比現在更多的東西,財富、女人、權力、掌握別人的生死,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大家都是俗人,何必執著於那麽虛無縹緲的高尚情操,好好想一想吧!”
江左微微一笑:“不錯,我的確是個大俗人,你說的這些也挺讓人感興趣的。”
旁邊的三人疑惑地看向江左,江左揚起嘴角:“可是大俗人有大俗人的快樂,你們根本就體會不到。所以你不妨考慮考慮加入我們,現在投降自首,等到出獄了,還能找個鄉下小屋,頤養天年,給自己養老送終。”
說完,江左放聲大笑,辛卯惡狠狠地瞪著他:“看來,我是非要殺人滅口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