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周圍早就拉好了警戒線,胡楊和許無畏負責帶人在這裏看守,救火工作結束的邵光豪所帶的消防一中隊也還沒有走,所有人都在等著江左他們回來,周圍也逐漸聚集了許多對此事一直很在意的江遠市市民。
江遠市電視台的一名記者就地開始直播,攝像頭對準了她,舉起麥克風便開始介紹。
“鬼堡一案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對於這件事,我們一直都是很關心的,在江遠市市區警察局重新接手這個案子之後,我們一直在期待著結果。就在剛剛,鬼堡發生了巨大的爆炸,大火也是剛剛撲滅,現在正處於觀察期間。根據可靠消息,促成這次爆炸的,是江遠市警察局下轄的啟尚診所偵探社。這是一家新成立的偵探社,也是由原啟尚診所的幾人構成的偵探社,受到江遠市警察局的委托,奉命成立。”
正在報道之時,警察局的警車一輛接一輛地開了進來,其中有一輛就是載著江左一行人的,當他們幾個人下來的時候,馬上就有一大群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陳啟尚驚訝道:“什麽情況,他們是怎麽認出我們的?”
江左也很迷茫:“我怎麽知道,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所有人都知道這場大火是如何引起的了。”
陳啟尚皺著眉頭:“不是吧,不是吧,不會這麽沒有隱私吧?難道我們就連查個案,都要被現場直播了嗎?”
玉小瑩疑惑:“什麽現場直播?”
陳啟尚抬起手,一架攝像機頂到了他們的眼前,那個女記者舉著麥克風湊到江左旁邊:“各位應該就是,啟尚診所偵探社的成員了吧。”
陳啟尚抬起手:“我先不做回答,我就好奇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女記者疑惑地指著陳啟尚衣服上的徽章:“你們這裏不是戴著嗎?”
幾人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江左小聲嘀咕:“宣誓的時候戴上的,沒想到居然忘了摘,該死……”
陳啟尚笑了笑:“沒錯,我就是啟尚診所的老板,也是偵探社的社長,對於此案,我想發表一下我的感想,首先……”
陳啟尚話沒說完,被江左和晁佑一把架走:“老陳,你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麽的?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空浪費時間了。”
陳啟尚反駁道:“這怎麽是浪費時間呢,我們深入群眾之中,才能切實了解他們的想法,了解了他們對於此案的看法,才能方便我們查案啊。”
江左和晁佑對視了一眼,江左一本正經地看著陳啟尚:“你說得很有道理啊,既然這樣,深入人民群眾之中的任務,就交給你和小瑩了。”
玉小瑩疑惑地指著自己:“我?”
江左道:“裏麵不知道還會有什麽樣的危險,你和老陳就負責外麵的工作,既安全也保險,順便可以詢問一下他們對於此事的想法,說不定真的能得到一些靈感呢。”
陳啟尚也勸道:“是啊小瑩,你忘了我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機關了?咱們兩個不進去,既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也不會給大家添亂嘛!”
玉小瑩一想到之前的那些機關,那些長相又惡心又醜陋的魑魅魍魎和妖魔鬼怪,渾身上下便全都是雞皮疙瘩。
玉小瑩趕緊使勁搖頭:“我不要再看見那些東西了,絕對不要!”
江左點點頭:“那就這麽定了,你們兩個留在外麵,我們其他人進去找線索。”
陳啟尚和玉小瑩,在胡楊和許無畏的陪同下,留在外麵,對旁邊的這些普通群眾展開了一番調查。而江左、寧夏和晁佑三人,則是跟著警局的警員們,再次走進了被燒得黑黢黢的,隻剩下一個空架子的別墅。
邵光豪在眾人進去之前,最後囑咐道:“裏麵的情況很複雜,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們隻是把地表的大火解決了,至於你們所說的地下暗道,我們進不去,也就還沒有處理。”
江左解釋道:“地下暗道都是被翼火蛇的遙控器控製的,隻不過他的遙控器在大火裏爆炸了,現在也不確定機關還能否打開,如果打不開還算好,就怕的是遙控器壞了,機關會不受控製。”
鄭淮書諷刺道:“確實是這樣,如果江醫生怕了,那就出去吧,反正有你沒你,也都沒多大差別。”
江左笑了笑:“是嗎?那麽請鄭警官給我們講一講,這別墅裏麵有哪些機關,都有什麽作用,分別在哪些位置,持續時間是多久,殺傷力有多大?”
鄭淮書眯縫著眼睛:“就算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也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吧,寧夏和晁佑難道不知道?”
晁佑冷著臉:“我受雇傭來到啟尚診所,首要任務是保護江左,所以我隻受江左的調遣。”
鄭淮書咬著牙看向寧夏,寧夏歎了口氣:“任務要緊,淮書你就別有意無意地找茬了,沒有人比江左更了解別墅地表的機關,包括我們幾個。”
寧夏和晁佑肯定是站在江左這一邊的,鄭淮書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也就作罷,擺了擺手,一起走進了別墅裏麵。
別墅的大門被炸沒了,包括那麵牆都已經被炸出一個大豁口,那堅硬的窗戶玻璃,連石頭都砸不壞,可是卻被爆炸帶來的震動和氣浪震得粉碎。
原本雪白的牆壁,在大火的燒燎之下,燒得黑漆漆的,牆皮顫顫巍巍地往下掉,上麵也沾滿了滅火時噴上去的幹粉、泡沫和水珠。
幾個人剛走進去,撲麵而來的煙塵和氣體,就把他們逼得眉頭緊鎖。
馮筱捏著鼻子:“好嗆啊,這裏麵的煙要多久才能散去啊……”
張堯捧著電腦:“這裏麵的溫度,即便是滅火了這麽久,還是不能降低。”
江左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往前邁了幾部:“大家要小心,在這裏每走一步都可能有機關,我隻能憑著我的記憶,一點一點地找。”
鄭淮書冷嘲熱諷:“行不行啊你,說了半天,有你沒你有什麽區別?”
江左完全不理會鄭淮書,繼續往前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