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鮮血淋漓的腿,易帆拄著自己的手杖,一瘸一拐地走進一家工廠,大門在叮了一聲自動打開,門開之後,裏麵展現出了一番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麵。

一眼望去,裏麵的一切,都是機械的,高處坐落著飛機,地麵跑著裝甲車,四周的建築也都是純鐵打造,連綠化帶是一排排的鐵樹。

兩座瞭望塔當先擺在門口,上麵架著兩台激光掃射槍,一座銀質的堡壘位於最中央,整個堡壘呈環形,最中央的高處,一架巨大的炮筒對準大門口,旁邊架著數不清的機關槍。

道路錯綜複雜,旁邊的路燈照亮每一寸黑暗的地方,大街上有著身著完全相同的人,他們全都身穿灰色工作服,頭戴銀色鋼盔,跟這個地方的顏色融為一體。

這裏就是易帆真正的根據地,一個完美的機械帝國,也是無人來訪的神秘之地,稱之為“銀白天宮”。

易帆剛剛進來,從旁邊的井裏,升上來兩個電梯一樣的小空間,從裏麵走出來兩個人,他們與那些一模一樣的小灰人不同,二人無論是從著裝到氣質,顯然與那些人不一樣。

這兩個人就是翼火蛇易帆的助手,一個叫沙蠍,一個叫蝮蛇……

沙蠍俯首作揖:“老大,您終於回來了!”

蝮蛇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醫生,隨時可以為您做手術!”

易帆點了點頭:“讓我比我想象的更難對付,為此,我需要做一些準備。”

二人恭敬道:“需要我們兩個為您做些什麽嗎?”

易帆微微一笑:“我在江遠市原來的根據地裏,給他們故意留下了線索,是關於銀白天宮的,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線索,然後找到銀白天宮來。”

沙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是要我們集聚兵力,然後在這裏跟他們開戰,一舉將卷軸奪過來!”

易帆滿意地點點頭:“沒錯,很能領會我的意思,動作要快,隨時提防著他們會過來,在我的地盤裏,沒人是我的對手,就算他有卷軸,也一定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沙蠍和蝮蛇點了點頭,馬上離開著手準備,銀白天宮裏的醫生,把易帆扶上了車,車子行駛到一個位置上,自動沉到了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墅裏……

江左小心翼翼地邁著步伐,走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撿起一根燒糊的鐵棍,在地上戳了戳,地上砰的一聲彈起來一個鐵蓋子,差點砸到江左身上。

晁佑一把將他拉回來,才沒有被擊中,嚇得江左一陣心驚肉跳,看著那個鐵蓋子被頂到天上,然後啪的一聲巨響,砍在了地裏。

寧夏趕忙問:“好險好險,你沒事吧!”

江左搖搖頭:“我就記得這裏好像有個機關,沒想到一場大火,居然給燒壞了,你看這蓋子都蓋不上了。”

晁佑走了過去,撿起燒的還有些燙的蓋子,然後隨後丟到一邊去:“還記得這是什麽機關嗎?”

江左搖搖頭:“一天看到了太多機關,完全想不起來了,不過你們就是在這附近掉下去的,我猜這裏應該也是類似於密道之類的。”

“那我過去看看!”晁佑二話不說往前衝,被江左一把拉回來。

江左擺擺手:“不要那麽衝動,萬一有什麽危險呢,如何處理這個事情,讓我來!”

寧夏好奇地看著江左:“你想到什麽辦法了?”

“這還不簡單,投石問路啊!”說著,江左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碎石頭:“我剛才在外麵,特地揣了幾塊小石頭,就是為了做這個用的。”

鄭淮書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行不行啊?”

江左嘁了一聲,懶得去理會鄭淮書,拿起一顆石頭,瞄準了那個小洞,不偏不倚地丟了進去。

轟……

一聲激烈的爆鳴,從那個洞裏麵,噴出一條巨大的火龍,向噴泉一樣往出湧,嚇得江左一個後仰,直接躺在了晁佑的懷裏

晁佑一把將江左挪到自己身後擋住,邵光豪帶著幾個消防員,拿著滅火器對著那個洞口一陣狂噴,才勉勉強強地壓住。

江左咽了口口水:“我就說,這個東西,它防不勝防啊!”

馮筱抱怨道:“我們才剛走了幾步,就遇到這種機關,前麵還有那麽遠呢,這豈不是很……”

張堯道:“要不,我用熱感應探測一下,看看地下的溫度,如果有高溫的地方,肯定還有類似的機關,我們記得回避一下就可以了。”

唐鑫搖搖頭:“這裏肯定不止這一種機關啊,我們刻意去躲避這種高溫機關,如果踩到了別的,那才是真正的避無可避了。”

江左皺緊眉頭:“明明是走過的路,再走一次看起來就是那麽的艱難,這可能就是人的畏懼心吧,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我們還有當初那樣的氣魄……”

寧夏拍了拍江左的胳膊:“如果我們像當初那樣走,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會掉到地下去的。那段經曆,想必誰也不願意再經曆一次了吧。”

鄭淮書無奈地搖搖頭:“說了半天,還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毫無頭緒……”

江左很是無語:“你能少說幾句風涼話嗎?你行你上啊!”

鄭淮書冷哼一聲:“本來就應該聽我指揮,一切都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你自以為自己進來過一次,還淒慘地被人揍了一頓,就對這裏了如指掌了?”

寧夏有些看不過去,便維護道:“淮書,你什麽時候這麽不講道理了,江左是最了解這裏的人,這無可厚非,他選擇引路也是為了我們這些人的安全而考慮,就連這樣你都要冷嘲熱諷嗎?”

唐鑫也小聲道:“鄭隊,確實有道理,我覺得你沒必要如此針鋒相對。”

馮筱悄聲對身邊的張堯說:“鄭隊是怎麽了,感覺他今天一整天都在故意針對江醫生,這沒理由啊……”

張堯一副看破一切的樣子:“嗬,我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