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那邊的情況,跟晁佑基本類似,都是困在了黑衣衛但我陣型當中,找不到破解之法。

萬般無奈的寧夏,隻能一次又一次地強行衝突,手裏的警棍都快要揮斷了,可就是打不出去,這讓她很是難以理解,為什麽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黑衣衛們環繞著寧夏,邪惡的小聲讓人手腳冰涼,寧夏盡量地沉著冷靜,腦子裏認真地思索黑衣衛這個陣型的破綻。

狸貓雙臂抱在胸前,傲嬌地俯視著寧夏:“警官,你也太讓人失望了,比起那邊的那個莽夫,你甚至沒有一點點反抗的機會呢。”

寧夏不去理她,心裏暗暗思忖:“沒有什麽東西無懈可擊的,再強大的招式,也一定會有他的破綻和弱點,可他們的這個陣型的弱點在哪兒呢?”

狸貓見寧夏不吭聲,冷哼一聲:“嚇破了膽嗎,真是讓我瞧不起你們。”

寧夏握緊手裏的警棍,嚐試著再次發動進攻,以攻為守,尋找這個陣型的破綻。

揮棍,寧夏這一棍狠狠地敲在了一個黑衣衛的身上,那個黑衣衛被一棍打倒,但是馬上被身後的黑衣衛扶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打中了,但是完全沒有破壞整體陣型,他們在不斷移動,那個挨打的黑衣衛也轉移到了別處。

刷刷刷……

幾聲響動在寧夏耳邊劃過,定睛一看,幾枚飛鏢悄悄地從陣型裏飛出來,如果不是寧夏耳朵好使,差點就要被擊中了。

“該死,這個陣型不但防禦力驚人,而且還能冷不防地丟個暗器,真是讓人頭大……”寧夏心裏思量著,但是絕不表現出自己的緊張。

“黑衣衛,再變陣!”

兩個陣型裏的帶頭人,齊聲喊出口號,晁佑和寧夏在亂軍之中,眼看著這群人的行動軌跡有了變化,趕忙擺好戰鬥姿態,保護自己。

從後排飛出來幾根鐵索,直挺挺地衝向二人,寧夏那邊側身躲避,左抵右擋,警棍與鋼索碰撞,打出激烈的火花,可是寡不敵眾,寧夏的手腳被鋼索束縛,失去了行動能力,被直接撂倒在地。

晁佑那邊,情況亦是如此,鋼索在他身邊呼嘯亂撞,晁佑也隻有手裏的那一把斷刀,東砍一下,西剁一下。可是鋼索源源不斷一般,最後的那一根鋼索,直接洞穿了晁佑手裏的刀,竄到晁佑眼前。晁佑趕忙後退,幾個後手翻躲開了鋼索的直線攻擊,卻被腳下已經鋪滿地鐵索連環絆倒,整個人趴在鐵索網上,被黑衣衛們掀翻。

狸貓始終用冷豔陰森的表情看著二人,仿佛已經是勝券在握,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她大跌眼鏡。

晁佑被黑衣衛們掀起來,整個人停滯在半空中,黑衣衛們舉起鋼索想要刺死晁佑,可晁佑沒有直接掉下去,而是憑借強大的臂力,一把抓住了那堆鋼索,整個人倒立懸停,吊在了半空中。

黑衣衛們齊呼離譜:“這……這怎麽可能!”

晁佑其實也不是鐵人,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很累的,汗珠一排排從頭頂往下滴,這是最後一博,晁佑扯住鋼索,一個大跳踩在了一個黑衣衛的肩膀上,然後順勢抽出一根,朝著遠處的電線杆上拋。

刷……哢噠……

兩聲清脆的聲響,晁佑把鋼索卡在了電線杆的兩個架杆中間,然後把整個人**了過去,剛到附近,鋼索應聲斷裂,晁佑從高處垂直掉了下來,勉勉強強地抓住了一根鐵環,整個人吊在那裏。

看到全程的黑衣衛都傻了眼,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人用這麽不符合邏輯的方式逃出他們的陣型。

晁佑喘著粗氣,狂妄地笑著:“天無絕人之路,這次看你們還有什麽招!”

“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應該問,他真的是人類嗎?”

寧夏在那群黑衣衛中,看見晁佑脫身離開,得意地笑了笑,對自己身邊的那些人說:“看到了嗎?你們的陣型不是無懈可擊的,總會有辦法逃出去的!”

黑衣衛們道:“逃出去的是他,又不是你,你那麽高興幹什麽?說到底,你還不是困在這裏麵出不去!”

寧夏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啊……”

這群黑衣衛不解其意,在遠處,晁佑拿起那斷了的鋼索,使勁地拋向寧夏,寧夏也與他配合默契,一個大跳將自己彈起來,踩在鋼索上助了個力,跳到一個黑衣衛的頭頂。

那個黑衣衛馬上伸手去抓,停下了腳步,旁邊還在移動的黑衣衛,全部亂了陣腳,當即倒地一片。

寧夏趁亂,踩著他們的頭,一格一格地跳,直接跳回到旁邊的牆上,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得意地揚起嘴角:“要想破陣,未必又找到破陣的方法,讓你們自行解除,不也一樣嗎?”

一群黑衣衛趴在地上,一個壓著一個,誰也爬不起來,隻能一片哀嚎不斷,極力地掙紮。

晁佑和寧夏二人,一個利用工具,一個利用技巧,雖然破陣方法不同,不過卻都是利用了讓黑衣衛自亂陣腳的方式,都讓自己來到了相對安全的位置上。

寧夏站在矮牆上,抬頭看著晁佑,然後大喊一聲:“晁佑!動手!”

晁佑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煙霧彈,在電線杆上敲了一下,直接丟了下去。

噗嗤……

煙霧頓時升騰而起,將所有黑衣衛淹沒其中,寧夏和晁佑則是趁亂逃跑。

寧夏沿著矮牆的方向,繞過了被煙霧包圍的狸貓,在後方落地。

晁佑則是從電線杆上跳了下來,合理利用地形,跳到了一個瞭望塔上,然後再以瞭望塔為跳板,在高空直接往下跳,一把扯住旁邊一座樓側的鐵梯,整個人摔在樓上,撞得鼻血直流。

寧夏趕忙問:“晁佑,沒事吧……”

晁佑隨手抹了一把鼻血,回答道:“沒事,撞了一下而已,比起直接從這掉下去摔死,還算好的結果。”

寧夏迷茫地問:“可你掛在那裏,要怎麽逃出去啊……”

晁佑現在下麵有敵人,上麵也隻有這一節節的鐵梯,可是這棟樓有幾十米。

可晁佑一點沒猶豫:“沒別的選擇了,我就從這裏,爬到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