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端坐在最上麵,背對著席位:“翼火蛇死了,江左居然又一次地險境逃生,卷軸迄今為止給他帶來的幫助不可估量,而這麽好的東西,居然不在我們手裏!”

一個身材精瘦,長相醜陋的中年男子從席位裏走出來,直言嘲諷道:“廢物!一群廢物!我是真瞧不起他們幾個。”

下麵有一個人反駁道:“李滿,也不能這麽說,就連奎木狼都拿不下江左,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個站出來的中年男子,就是星組織成員之一,代號胃土雉的李滿,為人陰險狠辣,手段殘忍。

李滿抄起桌子上的一個杯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奎木狼?奎木狼算個什麽東西,抓不住江左的,在我這通通按廢物處理!”

有人出言嘲諷道:“這麽說,你很牛是吧!”

李滿不屑地笑道:“我還真就比你們強,說到底,你們根本就摸不清楚江左最害怕的是什麽,才會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尷尬的局麵。”

神秘人擺了擺手:“李滿,說說看,你有什麽想法?”

李滿仰起頭,驕傲地邁起了方步,手裏盤著兩顆核桃,牙尖嘴利的他,就連聲音都讓人聽著心裏難受。

“我問你們,你們真正有了解到一個人內心最害怕的東西嗎?”

沒有人出聲,李滿繼續說道:“可能會有人覺得,人人都怕死嘛!可是如果換做是江左呢?他有卷軸啊,他不怕啊,如果在這個地方拿捏不了他,那就要挑他別的軟肋!”

“軟肋?不妨說說看?”

李滿道:“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一切跟他有著親密關係的人,都會成為他的軟肋。既然以死相逼,無法得到他的卷軸,那麽就拿他的親人朋友的命來逼他。這些人是沒有卷軸的,他們是怕死的,我就不信江左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為他的執迷不悟而送葬!”

神秘人笑了笑:“想法不錯,有計劃了嗎?”

李滿揚起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是如果趕在變化之前做好一切,那就不必擔心這些問題,為此我做出很長的一攬子計劃,我就不在這講了,免得你們嫌我光說不練,等我拿到了卷軸,到時候再說,好吧!”

神秘人指著李滿:“好!既然你這麽有決心,我們都不說什麽了,希望你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吧。”

“各位,鄙人先走一步了!”李滿背著手,高昂起頭,揚長而去。

“囂張!”在李滿走出去之後,有人默默地做出了這樣的一個評價。

“李滿確實囂張,可是他卻第一時間接下了這個看起來九死一生的重擔,你們對此有什麽想說的嗎?”

“恕我直言,以李滿的性格,如果拿到了卷軸,他是絕對不可能帶回組織的,他一定會私吞,甚至用卷軸來反咬我們一口。”

“你們都是這麽覺得的嗎?”

全員噤聲,很顯然,所有人都斷定了這種想法。

“好,既然你們都這麽覺得,有人想要搶先一步,搶下李滿勢在必得的卷軸嗎?”

“大家恐怕都有這種想法吧,話都說到這裏了,那就各憑本事吧!”

“各憑本事!”

“再等一下!”神秘人叫住了他們。

“奎木狼在殺了心月狐之後,就再一次失蹤了,你們做事的時候,也要小心這個隱藏的禍患,切記!”

有一人走了出來,猖狂地笑道:“雖然李滿的話,我不能全部讚同,不過有一句話他說的是對的。奎木狼?奎木狼算個什麽東西!”

“說得好,看你們信心滿滿的樣子,我就不再多說什麽了,剩下的,全都交給你們。”

正在裏麵交談的時候,李滿正趴在門邊,通過門縫偷聽他們的對話,在聽他們說完之後,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算你們聰明,我如果拿到了卷軸,還用跟你們這群廢物混在一起,一群蠢貨!”

剛才的會議中的所有人,在離散之後各自分開,而李滿也就按照著自己最開始的計劃,準備對江左身邊的親人朋友動手,而於此同時,江左等人還在銀白天宮的營地裏沒有離開。

營帳裏,江左猛地驚醒,滿頭大汗地坐起來,重重地喘著粗氣。

他這大幅度的動作,同時嚇到了在他身邊的陳啟尚。

“怎麽了?怎麽了?”陳啟尚抱著自己的腦袋問:“是不是哪裏又地震了?”

江左頂著滿臉的汗看向陳啟尚:“老陳?”

陳啟尚一臉懵:“是我啊,你怎麽了?”

“嚇死我了,原來是做夢啊……”江左捂著胸口長籲短歎:“我夢到翼火蛇突然活過來,連同著一個人,把你們全給抓住了,還拿你們威脅我,逼我拿出卷軸。”

陳啟尚安慰道:“放寬心啦,翼火蛇已經死了,那死人怎麽可能複活呢,你肯定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心裏壓力太大了,等這次回去之後,允許你帶薪休假,好好地睡上一覺。”

江左捂著疼痛的腦袋:“希望如此吧,對了,寧夏他們呢,找到了嗎?”

陳啟尚應著:“所有人都找到了,都沒什麽事,現在都在各自的營帳裏麵休息著呢,等到晚上班師回去之後,有什麽話到時候再說吧。”

晁佑默默地掀開帳篷簾走了進來:“等我們離開了這裏,各大新聞和媒體一定會堵著診所門來采訪,所以我還是要給你們打個預防針,未必能休息的好。”

江左歎了口氣,突然發現晁佑的手上全是傷口:“晁佑,你的手怎麽回事?”

晁佑解釋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江左拉過晁佑的手,動用卷軸法力幫他治療,陳啟尚在一旁解釋:“晁佑著急把你挖出來,親自用手一塊一塊地去翻那些石頭,手上劃得血肉模糊,一直咬牙堅持著。”

江左滿眼的糾結:“晁佑,謝了!”

晁佑冷冷地撇了撇嘴:“你幹嘛那副表情,大老爺們少來這一套,隻要咱們都活得好好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