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這樣?”寧夏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左。
江左鄙夷地看著她:“就這樣啊,要不然呢,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寧夏忍俊不禁:“我才沒有,我去幫他們熬醒酒湯。”
看著寧夏突然露出笑臉,江左眉頭緊皺,一臉的茫然:“我就說嘛,女孩子的心思不好猜,尤其是這種女強人的心思……”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寧夏拐進廚房,直接便問。
陳啟尚手裏的盆差點沒拿住,小心翼翼地問:“寧夏,不生氣了?”
寧夏故作無辜:“我哪裏有生氣過?”
陳啟尚和玉小瑩對視一眼,抿著嘴偷笑,玉小瑩端著一盤粉末:“寧夏姐姐,已經磨的差不多了,馬上可以起鍋熬湯了,這裏沒什麽需要幫忙的,你還是好好休息去吧。”
寧夏笑了笑:“好吧……那你們有事記得喊我哦。”
寧夏的脾氣,還真是來得快走得也快,江左坐在沙發上,卻提不起興致,用手撿起地上亂滾的酒瓶子,江左仔細地研究著:“苗疆的酒,度數這麽大的嗎,能把他們幾個成年精壯男子撂倒,一覺不醒?”
陳啟尚探出腦袋:“說來也奇怪啊,他們苗疆人喝這些酒就像喝水一樣,難道是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
玉小瑩道:“這種酒我們沒見過,不了解也正常,等他們幾個醒來,問問他們什麽感受,就大概知道了。”
江左搖搖頭:“不對,我覺得事情有蹊蹺……”
“蹊蹺?”寧夏看向江左:“你感覺到什麽不對勁了嗎?”
江左想了想:“酒我是喝過的,跟咱們江遠市的酒也沒多大差別,就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可能是因為我有卷軸在身,所以不會喝醉,那你們幾個是什麽感覺啊。”
陳啟尚擺擺手:“我一直忙著跟烏婆婆聊天,哪有時間啊,壓根一口沒喝,連菜都沒吃上幾口。”
玉小瑩舉起手:“我一直陪著小朋友們喝飲料,有人想讓我喝酒,可是被我以照顧小朋友們為理由拒絕了。”
寧夏道:“確實有一大群人灌我酒,可是我的職業素養告訴我不能貪杯,再加上我本人也不是很喜歡喝酒,所以就沒有喝幾口。”
江左停頓了下來,慢慢思考:“所以,沒碰過或者是沒碰過幾口的人,都沒什麽事,但凡多喝一點,就變成他們三個這副模樣,這酒……夠烈的啊……”
陳啟尚擺擺手:“哎呀,隻能說明苗疆的酒度數比較大嘛,哪裏有什麽蹊蹺,我把醒酒湯熬出來,他們喝了就沒事了嘛,淨在這裏大驚小怪。”
眾人各忙各的去了,江左無奈地歎了口氣:“也可能是我神經過敏吧。”
寧夏拍拍江左的肩膀:“別多想了,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們還要動身去尋找苗疆巫蠱的秘密呢。”
江左看著寧夏,點了點頭,二人相視一笑,起身離開。
夜色已深,烏寨的篝火全部熄滅,燈光也都關閉,整個寨子昏暗了下來。
一群乘風而來的“烏鴉”,落在寨子周邊的圍欄、瞭望塔、巨樹和矮牆上。
一個人對身邊的人說道:“老大,線人來報,江左他們就在這裏麵。”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默默地扣上了鬥篷的帽子,遮住了眼睛,隻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江左啊江左,你不是很想知道苗疆巫蠱的秘密嗎?今天我就讓你到地獄去,慢慢地找!”
此人不是別人,也是星組織成員之一,名為柳岸,代號柳土獐,為人心高氣傲,極度的自我主義。幾年前因事被判多年有期徒刑,被關押在苗疆市監獄,從探監的手下口中得知江左的到來,竟然設法越獄而出,專程來到了烏寨。
“靈鴉軍!”柳岸喊了一聲,身後的那一群烏鴉一樣的人,個個將鬥篷的帽子扣上,戴上麵具。
“吾等已準備就緒!”
柳岸直起身子,在狂風之下,威風凜凜,威嚴肅穆:“今天隻有一條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抓住江左,搶到卷軸!”
“明白!”靈鴉軍一呼百應,從各個地方飛進烏寨,抄起手裏的刀,開始破門。
一時間,整個烏寨被一陣瘋狂的慘叫聲彌漫,各處的火光亮了起來,滿寨子都是衝天的烈火,房屋、哨塔、圍牆、莊稼,全都是一片火海。
所經之處,血濺當場,睡夢中的人們,被慘叫聲吵醒,隨之而來的便是迎麵而來的大刀,和命喪黃泉的結局。
江左他們,也聽到了吵鬧聲,當江左推開門的一瞬間,正好看見了兩個靈鴉軍,剛剛砍死了兩個手無寸鐵的烏寨百姓,將他們的屍體丟到地上。
“你們是什麽人!”江左厲聲喝住他們,二人緊盯著江左,借著火光看了一眼手裏的照片。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他就是江左,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這個大功勞,是我們兄弟兩個的了!”
另一個人陰笑道:“那還等什麽,一起上,抓住他!”
兩個人提起刀便衝了過來,江左也完全不慣著他們,手裏凝聚元氣,兩顆元氣炮轟了出去,直接將二人炸飛出去十幾米遠,紮進火堆之中,瞬間被大火吞噬。
二人也在悲天愴地的慘叫聲中被燒死,江左趕忙把門關上,跑進去告訴眾人:“有一夥人衝進烏寨裏,正在燒殺搶掠,烏寨百姓正在遭受滅頂之災。”
陳啟尚和玉小瑩嚇得瞠目結舌,寧夏立刻舉起槍:“難道是響馬,苗疆居然還有這種組織嗎!”
“我們得去救他們!”江左攥緊拳頭,在屋子裏便尋了許久,也沒找到什麽趁手的武器。
陳啟尚和玉小瑩道:“可是,他們三個還沒醒,咱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啊。”
寧夏囑咐著:“你們兩個就呆在屋子裏熬醒酒湯,抓緊時間把他們弄醒,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話音剛落,一枚飛刀直接打穿了門板,射進屋子裏,從江左眼前飛過,狠狠地釘在了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