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拎著一個小包裹回來,丟到桌子上:“東西都帶回來了,你別說,他們居然還真的有,真是離譜啊……”

陳啟尚得意地點點頭:“那還用說嗎,我會叫你幫忙去找都是有原因的,如果他們真的沒有,我會強人所難嗎。”

江左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他們會有這些東西?”

陳啟尚應著:“我一走一過,看到了他們的中草藥堂,既然有這麽大的草藥堂,不可能沒有這些東西,所以我都料到了。”

說完,陳啟尚招呼著玉小瑩:“小瑩子,把這些東西,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比例,磨成粉末,然後給他們熬湯。”

江左握住手腕,手心亮起綠光:“你看我喝酒都喝迷糊了,我明明有卷軸法力,可以讓他們馬上醒酒啊。”

陳啟尚拉住江左:“你啊,就別操心這個了,而且這裏也不像在家裏,要是你在這裏動用卷軸嚇到了烏寨人,他們再把你當成怪物抓起來。”

江左趕緊收起了手心的光芒,坐在昏睡的三人旁邊,陳啟尚拍拍他的肩膀:“你又出去溜達一圈了,想明白了嗎?”

江左搖搖頭:“想什麽?”

陳啟尚無奈地歎了口氣:“寧夏可還氣著呢,你要是真的好奇她為什麽生你的氣,幹脆去問問吧。”

江左猶豫地看了看寧夏的房門,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不該起來:“女孩子的心思好難猜,特別是女強人的心思,就更難猜了。”

玉小瑩趴在江左耳邊說道:“江左哥哥,你還是去看看吧,我總覺得寧夏姐姐有心事,就是為了暗示你去找她呢。”

江左疑惑地看了一眼玉小瑩,玉小瑩拉著江左的胳膊,拖著他往那邊走。

江左點點頭:“好,那我就去看看,你們繼續忙吧……”

陳啟尚和玉小瑩也很識趣,立刻躲到廚房裏去研磨醒酒湯的湯料,江左則是走到寧夏的房間前麵,輕輕地敲響了門。

“寧夏,你睡了嗎?”江左小心翼翼地問。

“我睡著了……”寧夏坐在**,賭氣地說。

江左被逗笑:“睡著了還說話呢?”

寧夏不肯開門:“你有事嗎,要是沒事我就要睡了……”

江左道:“你還是第一次跟我發火,問題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如果我有哪裏惹你不高興了,你就直說唄,你平時都是直來直去的,從來不會這麽扭扭捏捏。”

寧夏喊道:“我就是平時直來直去慣了,才讓你覺得我這個人神經大條什麽都不在乎對吧,那我今天偏要扭扭捏捏給你看,我才不要告訴你!”

寧夏抱住枕頭,直接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江左聽不到寧夏的聲音了,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過身回到沙發上去做好。

陳啟尚和玉小瑩在廚房裏偷偷地看著,見到江左落魄地走了回來,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陳啟尚問玉小瑩:“小瑩子,你看出來寧夏的心思了嗎?”

玉小瑩道:“這還不明顯,明擺著寧夏姐姐看見了江左哥哥和烏月走得那麽近,她吃醋了唄。不過我就不太明白了,為什麽我們都能看出來的事情,江左哥哥就看不出來呢?”

陳啟尚搖搖頭:“其實也不能怪他,江左和寧夏出生入死這麽久,早就結下了深刻的革命友誼,壓根沒往那方麵想。再加上寧夏直來直去的性格,江左自然認定寧夏無論有什麽要說的都會直說,根本不會想到那些……”

玉小瑩很疑惑:“那這個事情,到底要怪誰啊?”

陳啟尚道:“幹嘛非要怪誰呢,他們兩個都沒做錯什麽,隻不過是時機不對吧。寧夏作為一個女孩子,就算再直率,麵對喜歡的人也要矜持一點吧。江左的心是兼濟天下的,他不知道寧夏的心思,隻把寧夏當兄弟,也沒什麽錯。”

玉小瑩抿著嘴笑了笑:“老陳,你很透徹啊!”

陳啟尚擺擺手:“談不上透徹,怎麽說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玉小瑩輕咳一聲:“那你猜猜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吧。”

陳啟尚搖搖頭:“我不猜,就讓他們一切順其自然,不要去幹涉他們,等到他們回過味來的時候,會感謝我們知情而不捅破的。”

江左癱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上麵的吊燈挺漂亮,就是裏麵的蠟燭卻有些昏暗。

寧夏躺在**,心裏的怒氣消解了之後,開始反思自己的做法對不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江左也不知道我喜歡他,我這樣不明不白地跟他撒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他神經這麽敏感,會不會覺得委屈啊……”

寧夏自己心裏也憋著委屈,可是這個時候卻在擔心江左心裏的感受,悄悄地走出來,盡量讓自己的腳步聲更小,趴在門縫往外看。

寧夏看到了耷拉著腦袋的江左,眉頭一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想到這裏,寧夏也顧不上那些了,推開門便走了出來,江左見寧夏推門走了出來,一下子站了起來。

“坐下!”寧夏一聲令下,江左趕緊坐了回去。

陳啟尚和玉小瑩躲在廚房偷看,見寧夏氣勢洶洶地走出來,嚇了一跳。

“寧夏,你……”

寧夏陰陽怪氣地問:“你跟那個烏月姑娘聊得挺開心的是吧。”

江左點點頭:“還行……”

陳啟尚震驚地瞪大眼睛,玉小瑩無奈地捂住臉。

寧夏氣得手都在抖,還是強忍怒意,擠出笑容:“那你們都聊了些什麽?”

江左擺擺手道:“你不會是誤會了什麽吧,我一直都在從她那裏盤問有關苗疆巫蠱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沒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