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趕忙拉住陽陶的胳膊:“柳土獐會自行解開你的點穴之術嗎?”
陽陶搖搖頭:“沒有我主動解開,半個小時之內,他都別想動彈一下,靈鴉軍現在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反撲的好機會啊!”
江左點點頭:“說得對,當務之急是把老陳找回來!”
眾人馬上從地上彈起來,展開反撲,前麵就是苗疆市的特警大隊,後麵是江左等人瘋狂的反擊,局勢對靈鴉軍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兩級反轉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短暫的戰鬥過後,靈鴉軍全軍覆沒,柳岸也被抓捕,在柳岸的穴位自行解開之後,也已經被特警大隊生擒了。
苗疆市特警隊長郝言,跟江遠市刑警隊長寧夏,兩大隊長首次相遇,互相敬了個禮。
郝言對寧夏說道:“寧隊長,這個柳岸一直以來是關押在苗疆市監獄的一個罪犯,不知道是怎麽越獄出來的,我們也尋找了很久,得到報警聽說他在這裏,立刻趕來,可是還是來晚一步。”
寧夏歎了口氣:“這人,是星組織成員……”
“星組織成員?”郝言不可思議地看著寧夏:“你是說,那個惡貫滿盈的罪犯組織?”
寧夏點點頭:“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一個秘密,對抗星組織,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遇到,措手不及,打了一個大敗仗,還有這些烏寨的無辜百姓,已經沒有幾個活口了。”
烏月跪在地上,對著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的烏寨,掩麵而泣,痛哭流涕。
江左蹲在她身邊,輕輕地安撫:“對不起,是我們給烏寨帶來了無妄之災,害得這麽多人無辜被害……”
烏月也不說話,隻是放聲大哭,一頭撲進了江左的懷裏,緊緊抱住他。
江左溫柔地拍著烏月的背,小聲安慰著她。
其他人圍在周圍,看著久久不滅的大火,心裏也是百感交集,不可言說的悲涼,即使是在這麽高溫的地方,也讓人渾身發抖。
因為烏寨的人已經死了,江左的卷軸也沒法起死回生,隻能遍地尋找還沒有咽氣的百姓,集中到一起,井白也在高坡之下找到了受傷昏厥的陳啟尚,把他從下麵扛了回來。
寧夏把特警大隊單獨帶到一邊說話,掩護江左發動卷軸法力,烏寨剩下的還沒死的百姓,總共也不到十個人了,全都集中在一起之後,連同受傷的晁佑和陳啟尚,江左一起發動法力救治。
烏月抹了一把眼淚,淚眼婆娑地看著江左四周泛起綠色的光芒,那是萬物複蘇的顏色,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在身邊回**。
“疼死我了……”陳啟尚突然坐起來,捂著自己的腰。
江左眉開眼笑:“老陳,你沒事了!”
陳啟尚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眨了眨眼:“真的!我沒事哎,眼睛也好了。”
玉小瑩撲進陳啟尚的懷裏,也激動到淚流滿麵,井白也讚歎道:“老陳啊,屬實是讓我佩服到了,你是怎麽想到開車去撞他們的,你不怕死啊。”
陽陶也附和:“你還把車給炸了,引爆卡車去炸死他們,我們還以為你也炸死在裏麵了……”
陳啟尚搖搖頭:“我知道自己沒什麽能耐,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隻能用我最可能做到的方式,來發光發熱了……”
“你已經讓我們刮目相看了。”江左笑著:“說實話,今天這一仗,你不但有作用,而且作用相當的大。”
陳啟尚哈哈大笑:“等到我老了以後,回憶起自己也有一段這麽光輝的履曆,也算是沒白活啊!”
“給你點個讚!”眾人圍在陳啟尚身邊道。
苗疆市的消防大隊也來了,把烏寨的火撲滅,整個烏寨也全部燒光了,沒辦法再生活,烏寨幸存的百姓被江左治好後,失去了家園的慘劇也讓他們悲傷不已。
勾寨願意接收他們,烏寨百姓加入到勾寨之中,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
江左一行人也不能再生活在烏寨,隻能前往下一個地方繼續尋找住所,除了隨身攜帶的一些東西,他們的行李也都燒光了,反而是一身輕鬆。
郝言把柳岸重新押赴回到監獄,由於柳岸此案殺害了太多人,作為主謀的他自然是被判死刑。
幾天之後,遠在江遠市的氐土貉尹衛,還有苗疆市的柳土獐柳岸,都被判處死刑,二人死後,氐土貉的製毒能力和柳土獐的撲克牌飛鏢技術,全都進入到江左的能力範圍內。
領悟了製毒能力的江左,一下子就跟中醫水平精湛的陳啟尚有了共同語言,兩個人通力合作,思考著針對江遠市怪病的解毒之法,發現此事非得苗疆巫蠱的秘密告破不可,否則別無他法。
而失去家園的烏月,並沒有跟烏寨的其它百姓一起加入勾寨,她給所有的百姓立了碑,在江左等人的幫助下,將他們一起葬在了遠山上的亂葬崗。
“你要幫我們尋找苗疆巫蠱?”江左不可思議地看著烏月。
烏月點了點頭:“我們寨子的人,都是拜星組織所賜,才會遭遇這樣的滅頂之災,我一定要幫你們找出苗疆巫蠱的真正秘密,剿滅星組織的陰謀。”
眾人都慶幸道:“那太好了啊,有你這當地人的幫忙,我們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唯獨寧夏,對於烏月雖然不是沒好感,但是因為烏月和江左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讓她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寧夏很有修養也很有情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甚至還處處讓著烏月。
陳啟尚便問:“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苗疆巫蠱對於你們烏寨有什麽不妥之處嗎,為什麽烏婆婆極力地阻止我知道,還告訴我不要再提。”
烏月垂著頭,輕歎一口氣:“其實,我們烏寨的創始人,也就是我們整個烏寨的先祖輩,是苗疆巫蠱的一支傳人。他們掌握著最原始最強大的巫蠱之術,但也因此招致禍患,所以在一次毀滅之後,苗疆巫蠱被我們這一支封禁,再不傳承,直到現在,沒有人真正得到苗疆巫蠱的傳承,也隻是傳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