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用盡可能快的速度回到了江遠市,然後馬不停蹄地繼續展開戰鬥,各司其職。
唐鑫和方笑,負責審訊烏月,而烏月絲毫也沒有隱瞞,也沒有任何的抗爭,隨隨便便地就把自己打開的苗疆巫蠱的秘密交給了警方,唯一提到了一個要求,就是在入獄之後,要求可以見到江左,跟他最後見一次麵。
鄭淮書和寧夏,帶著警察們,繼續維護著江遠市還沒有徹底維護正常的治安,並且隨時隨地尋找遺漏的病人。
陳啟尚和玉小瑩,重新回到研究組當中,把他們在苗疆的所見所聞告知研究組成員,原本那些不相信陳啟尚的人,都對他由衷地感到驚訝,老教授拿著陳啟尚帶回來的結果,對陳啟尚相當的讚賞。
井白和陽陶,加入到了醫院的建設工作,搭建臨時病房的工作,他們不但付出了力氣,也捐了不少物資。
江左則是應烏月的要求,來到了監獄,晁佑貼身保護,陪著江左一起前往。
晁佑問江左:“你覺得她會跟你說些什麽呢,為什麽單獨點名要你去見她一麵?”
江左搖搖頭:“我不知道她要跟我說什麽,但是我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她被抓的那一天,就有一些要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晁佑想了想:“你說她會不會繼續給你洗腦?”
江左笑道:“這個你就放心吧,那麽多人給我洗過腦,你見我哪次上當了?”
晁佑撇撇嘴:“這個可不好說,烏月跟之前的那些人又不一樣。”
江左疑惑:“不一樣?哪裏不一樣?”
晁佑道:“烏月是個女孩,身世又那麽淒慘,你剛認識她的時候,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又有些不同尋常,再加上烏月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以你的性格,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會心軟。”
江左笑著搖搖頭:“你也太看扁我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前,你見我什麽時候心軟過?再說了,她已經被關到監獄裏了,判決都已經下來了,我又能幹涉什麽。”
二人走進監獄的接待室,監獄長見二人來,敬了個禮:“你們就是江神醫和晁少俠吧,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江左笑了笑:“您客氣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想必寧夏已經跟您說過了。”
監獄長點點頭:“寧隊長交代過了,犯人也已經帶到了,可以即刻安排你們對話,寧隊長交代過,不用幹涉你們,聊多長時間可以任由你們自行支配。”
江左點點頭:“謝謝您的安排,我們也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江左和晁佑走進去,烏月也從裏麵走了出來,江左和烏月,中間隔著一麵玻璃,可以看著彼此的臉。
江左拿起電話聽筒,烏月也默默地拿了起來……
晁佑站在一邊,主動地退後,坐到了不影響二人聊天的邊緣位置,專心致誌地玩起了手機。
江左對烏月笑了笑:“烏月,聽說你唯一的一個要求,就是要跟我見一麵,我不知道你要跟我說些什麽,不過我還是來了,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耐心地聽你說的。”
烏月也對江左笑了笑:“謝謝你願意來,我原本有害怕,你會不會不願意見我而拒絕這次見麵,不過幸好,你還願意再來看我一眼。”
江左問:“烏月,我知道你在被抓住的那天,就有一些話沒有說完,不知道你找我來,是不是要說這些事情。”
烏月點了點頭:“沒錯,你那天給我拋出了一個邪不壓正的理論,我這個犯人,現在被關進了監獄,恐怕是沒資格談論是正正邪邪的東西。不過,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些事情,有關於我的事情。”
就此,烏月開始講訴起了自己的經曆……
“在我剛記事的時候,也就兩三歲左右,我就知道自己是純正苗疆巫蠱的繼承人,我的家族,我的父母,全都是掌控著真正的巫蠱之術的傳人。”
“可是有一天,許多外來的家族,聯合起來站到了我們家族麵前,聲稱我們的巫蠱之術是害人的,要把我們全部逐出苗疆,還要求我們把所有的記錄著巫蠱之術的東西全部徹底銷毀。”
“我們家族,幾百年來,土生土長在那裏,我們的巫蠱之術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甚至對付一些動物,我們都要慎之又慎。可是這些人,以後咬定我們家族是害人的,要我們銷毀苗疆巫蠱,還要我們離開自己生存了幾百年的家園。”
“我們家族的人自然是不同意的,於是展開了奮起反抗,我們隻是想要捍衛本就屬於我們的家園,想把無理者驅逐出去。我們那一年的族長,就是我父親,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發了許多的毒誓,發誓我們一定不會用苗疆巫蠱之術害人,我們隻是想在我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安安穩穩地生活。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同意,他們聯合起來,人多勢眾,堅持要把我們趕走。”
“家族的人自然是不同意的,我們想要與他們爭辯無果,就隻能設法聯係警察,讓警方來主持公道。”
“可是那些人,他們阻止了我們聯係警方,以警察來了也不會支持我們為理由,對我們的村莊,直接展開侵略一般的爭奪。他們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各種各樣的武器,對我們手無寸鐵的族人進行殺戮,我的族人,我的家人,我最愛的父母,全都死在了這次無端的戰火,整個家族,隻剩下了我一個最小的孩子,他們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想要把我帶回去養大,也培養成一個反抗巫蠱之術的人。”
“我雖然害怕,可是也一夜之間懂事了,我看到了一切,我並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起碼我記住了自己的仇人是誰。我們族人愛好和平,為了證明自己的和平,甚至沒有使用任何一次巫蠱之術。”
“我的家族沒了,村子也被霸占了,那些人就地建立起烏寨,也就是如今的烏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