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尚指責道:“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助紂為虐呢,炸彈炸了,誰也跑不了,誰指使你們這麽幹的,給你們多少錢啊!”

眾保安甩掉身上的保安服,個個身強體壯,穿得奇裝異服:“我們隻會服從老大的命令,不計後果完成他們交給我們的任務,除此之外,全部不在乎。”

陳啟尚錯愕地看著他們的衣服:“看你們這打扮,你們也是演馬戲的?”

眾人冷笑道:“我們不是演馬戲的,我們是來消滅一切對老大的任務造成破壞的人。”

晁佑攥緊拳頭,擺開戰鬥姿態:“為了完成任務,連命都不要了,你們是被邪.教堵住腦子了吧,看來我有必要給你們修理修理!”

那些人當即哈哈大笑:“怎麽,就憑你們兩個,想跟我們比劃比劃?”

“答對了!”晁佑握著拳頭就要往前衝,陳啟尚趕緊製止他:“晁佑,他們人多勢眾,我又沒法跟你一起戰鬥,我覺得能避免的戰鬥,應當避免。”

晁佑一意孤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老陳,你盡量回避,我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眾人鄙夷地笑著:“好,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陳啟尚也從旁邊地上隨手撿起一根彩蛋棒:“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該說什麽呢,上吧!”

陳啟尚大喊著,把彩蛋棒丟到晁佑手裏,晁佑接過棒子之後,就像使用其他武器一樣,狠狠地甩了起來,對準其中一個保安的腦袋,使勁砸了下去。

咚……啪!

彩蛋棒砸在他的頭頂,直接爆炸開來,將那人炸得躺在地上,彩蛋棒爆開以後,裏麵的各種拉花和彩帶全都噴了出來,可是這根棒子也折斷了,毫無作用了。

“這也不禁用啊!”晁佑看向陳啟尚,陳啟尚慌忙地蹲在地上尋找著,卻被保安們逼退了。

兩個人進退維穀之際,晁佑主動尋找機會,瞄準了一個保安的墨鏡,一拳直接砸了上去。

墨鏡被砸得粉碎,那個保安捂著眼睛,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其他人見晁佑真的敢還手,氣急敗壞,一窩蜂地湧上來,對著二人連打帶踢。

晁佑銅皮鐵骨一樣,當然是比較抗揍的,甚至還能反過來打兩下,可是陳啟尚深知自己的能力不夠,隻能慌不擇路地逃跑,他一路跑,後麵的人一路追,一大群人似乎都忘記了最終的目的,就是把爆炸物安置好。

舞台上,兩個馬戲演員表演完一個又一個節目,在每一次換節目前有五分鍾的調整時間,這個時候就是他們商議任務環節和審訊執行情況的時候。

帷幕落下,觀眾席上議論紛紛,有說有笑,江左突然感覺腦子裏一陣混亂,捂住腦袋。

寧夏忙問:“江左,你怎麽了?”

江左搖搖頭:“心緒大亂,總感覺……好像有事要發生……”

井白看了看手表:“什麽情況,那倆人不會是掉到廁所裏了吧,這麽久都不回來。”

玉小瑩也說道:“就是啊,都快要一個小時了,他們再不回來,音樂會都要結束了。”

兩個馬戲演員,拿起麥克風,對著喇叭大喊一聲:“關門!”

哢……哢……哢……

整個大劇院所有的門,在同一時間全部關閉,鎖死,無論是進去還是出來,顯然都是不可能的了。

觀眾們一片疑惑,舞台的幕布突然燃燒起來,舞台上頓時冒起熊熊烈焰和滾滾濃煙。

“著火了!怎麽回事啊!”

“快救火啊!”

“門怎麽都鎖上了,出不去啊,怎麽救火啊!”

“誰來處理一下啊,什麽情況啊!”

觀眾們因為這件事情亂作一團,全場的喇叭裏突然爆發一陣猖狂的笑聲:“各位,我想跟你們玩個遊戲。”

江左站了起來,認真地聽著喇叭裏的話,觀眾們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音,便問:“什麽樣的遊戲啊!”

“在劇院的觀眾席上,每一個座位下麵,都有一顆炸彈,這是定時的,時間隻有兩個小時,隻要倒計時結束,整個大劇院會被夷為平地,而你們所有人,將會成為這次遊戲的失敗者,懲罰就是灰飛煙滅。”

此言一出,觀眾席上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人奮力地往外跑,擠到門口的位置,可是任由他們怎麽努力,門就是打不開,一時間哀嚎遍野,哭聲喊聲,絡繹不絕。

井白和陽陶,四處打量著:“看來,門都被鎖住了,這是誰策劃的!”

江左眉頭緊蹙,閉上了眼睛,潛意識深處,出現了兩個圖騰。

其中一隻,是身披堅甲的犀牛,在沼澤裏鑽出來,聲如洪鍾,兩側的草木為之顫抖,飛花落葉如同雲卷一般從它身畔飛舞。

另外一隻,是一隻翱翔於天空的燕子,張開銀色的羽毛,發出銀鈴般的啼叫,月亮在背後放出光芒,完全地烙印在它身上。

江左睜開眼睛,一臉的凝重:“是星組織的人,我看到了他們的圖騰,是鬥木獬和危月燕!”

“什麽!”眾人驚訝地看著江左。

身旁的觀眾們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了,大劇院裏發出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嚴重地幹擾著所有人的心情。

喇叭裏再次喊出:“所有人都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否則的話!”

砰……

一聲槍響,一個站在後麵的人,被一槍打死,屍體順著觀眾席的台階,一路連滾帶爬,掉到了舞台下麵的火盆裏,瞬間燃成一片。

江左猙獰麵目:“他們已經在出手傷人了!”

寧夏身上沒帶槍,咬緊牙關:“不行,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繼續傷人!”

江左點了點頭,站在座位上,朝著舞台大喊:“鬥木獬!危月燕!敢不敢站出來,不要扭扭捏捏地藏在裏麵!”

後台的兩個馬戲演員,聽到了這個聲音,嘴角流淌出一絲陰鷙的笑容:“看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兩個人從舞台上的烈焰中走了出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