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和許無畏在為村民們普及結束之後,村民們也就各自散去了,雖然他們比較關心周大誌的審訊結果,但是天氣實在炎熱,沒人願意一直傻等。

江左、陳啟尚和晁佑更是早就鑽進小樹林裏乘涼去了,太陽的暴曬恨不得把地麵上的柏油融化,更何況他們肉體凡胎。

胡楊和許無畏就坐在麻將室附近的一間空房子裏,那裏的陰涼處要多一點,可以暫時歇一歇。

看著那滿頭大汗,胡楊遞來一瓶水:“一天沒喝水了吧,趕緊喝一口。”

許無畏接過瓶子:“謝了,能幫這些村民認識到自己的危險,比什麽都重要啊。”

“也不知道寧隊和鄭隊的審訊結果如何了,如果這個周大誌說不出來個東南西北,我們要找錢老和亢金龍,無疑是難上加難。”

“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找人嗎?”

陰森的聲音促使二人一躍而起。

“什麽人!”胡楊環顧四周,並未見有人出現。

轟……

頭頂的瓦片被震飛,滿忠陽從天而降,手持一把匕首,朝著胡楊的眼睛揮去,胡楊也是眼疾手快,一個側身躲過,揮臂抵擋下這一擊,話不多說,二人當即僵持在一起。

另一邊,許無畏正要幫忙,季孝懷從背後的牆壁處破牆而入,揮起一腳直抵他的胸口。許無畏抬起胳膊,扛住了這一腳,不由得退後幾步,二人彼此盯著,陷入僵局。

滿忠陽對上胡楊,季孝懷對上許無畏,兩個戰場已經形成,就在這個不算太大的破房子裏。

“膽敢襲警,你們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吧!”

胡楊的質問,引來了滿忠陽的嘲諷:“這還用你說,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季孝懷指著許無畏:“江左在哪?把人交出來!”

胡楊和許無畏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們兩個,是星組織的人吧!”

除了星組織的人,應該不會有人對江左抱以如此可怕的尋求,所以二人的身份根本藏不住。

滿忠陽和季孝懷把二人的位置卡死:“我們根本不畏懼你們猜出什麽來,但是江左我們勢在必得。”

胡楊和許無畏是調查組的文職幹部,所以沒有攜帶武器,而一眼看下來,滿忠陽和季孝懷除了兩把匕首之外也是兩手空空,所以這場對局還算公平。

“我如果就是不告訴你,你又能怎麽樣呢?”胡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覺得,我會害怕背負襲警的罪名嗎?”滿忠陽抬起刀,再次衝向了胡楊。

胡楊擺開格鬥姿態,對衝過來的滿忠陽左抵右擋,刀尖無數次從眼前劃過,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化解了。

許無畏使出一套快拳,以進攻代替防守,倒也與季孝懷打得難解難分,季孝懷腿上功夫了得,回旋踢十分標準,讓許無畏不得不全力應對。

滿忠陽一個大跳,直奔胡楊的臉突來,胡楊向後退,從手邊抽出桌子,用力地推了過去。滿忠陽絆到桌子上,刀尖狠狠地穿透桌板,一用力竟然將那本就不結實的桌子劈得粉碎。

胡楊順勢撿起一根桌腿,有了趁手的武器,果然就有了很強大的底氣,二人在三回合後又陷入了對峙。滿忠陽甩了甩胳膊,鬆了鬆筋骨:“真不能小瞧你,你比我想象的更加難纏。”

胡楊嘁了一聲:“真當文職警察不是警察?我們的戰鬥力,是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再來!”滿忠陽一個滑鏟衝到胡楊身邊,猛地起身將刀劃向胡楊的下頦,胡楊眼疾手快,舉起桌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刷啦……

桌腿被劈得粉碎,胡楊踉踉蹌蹌地向後滑行幾步,倒在地上之後馬上鯉魚打挺站起來,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破綻。

滿忠陽的手被震出血來,手裏的匕首也被擊落,但是他落在了牆邊,手邊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利用。

於是乎,滿忠陽拿起了一根拖把杆,胡楊拎起了一把掃帚……

許無畏橫攔豎擋,將季孝懷的拳打腳踢依次化解,眼下的情況反倒是對季孝懷不利,畢竟人的力氣有限,他剛才的招式太過華麗,用了不少力氣。

許無畏冷笑一聲:“白費力氣,不管你還有多少招,我都能把你攔下來,這就是我作為一名刑警的自信!”

“看飛刀!”季孝懷冷不防地丟出一把刀,這一下倒是讓許無畏有點吃驚。

側身,躲過……

許無畏成功躲掉這一刀,可是季孝懷已經殺到眼前,一腳踢在腿上,將他踢得半跪在地,回旋踢再次襲來,現在這個高度完全可以直接踢在許無畏的頭上。

砰……

許無畏舉起胳膊,實打實地硬抗了這一腳,連滾帶爬地倒在了角落,渾身沾滿了灰塵。牆角有一把柴火,許無畏隨手拎起一根粗的,抖落身上的灰,毫發無損地站起來指著季孝懷。

“你這一腳不痛不癢的,實在是讓我失望啊!”

“讓你嘴硬!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季孝懷舉起地上擺著的椅子,用膝蓋將凳子踢碎,撿起一根椅子腿,也指著許無畏。

狹路相逢,兩人像是兩個劍客在戰場上相遇,眼裏閃爍著追求勝利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藏身在小樹林裏躲避陽光的江左,突然間頭疼起來,潛意識的信號不停地頻閃,這突然間的變化讓他不由得捂緊腦袋。

陳啟尚趕忙詢問:“江左,你怎麽了?”

晁佑蹲在一邊看著:“是不是中暑了,還是渴了需要水?”

江左搖搖頭:“不是,是卷軸,亢金龍的標誌,一直在閃爍!”

“亢金龍的標誌……”陳啟尚和晁佑對視一眼,三人同時噤聲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聲聲震響。

“什麽聲音?”陳啟尚向外張望。

還是晁佑最機警:“你們看那個房子,是不是看起來不太一樣,有種要塌了的感覺,剛才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江左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那咱們就一起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