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倒也真的相信了阿野的話,認為人多便可以打得贏,可是在他們錯誤地估計自己和晁佑的實力差距之時,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幾個人一擁而上,晁佑根本不慌,甩起手裏的鋼管,左揮,撂倒一人,右揮,撂倒一人。
還有更多人前仆後繼一般往上衝,晁佑幹脆甩起了棍法,一通亂甩,打得所有人不敢近身。
“就這?我還以為有多狠呢!”
阿野拖著一隻斷手,悄咪咪地趴在地上,用另一隻不太習慣的手,撿起掉在地上的刀。
“你太小看我了!”阿野從地上猛然彈起,一刀刺向晁佑的眼睛。
晁佑瞳孔一震,一聲斷吼,完全不躲,而是狠狠地一拳直抵阿野的麵門。
咚……
阿野被一拳打中鼻子,血流不止,手裏的刀又一次掉在地上,不過這一次他也癱倒在地。
一大群人麵對著晁佑一個人,竟然毫無辦法。
陳啟尚也不是躲在後麵什麽都不幹,他藏起自己的手機,趁著戰況激烈的時候給寧夏撥通了電話。
寧夏正在警局處理一些雜物,原本就打算天亮之後回診所,突然在大半夜接到陳啟尚的電話,也是疑惑。
“老陳,怎麽了?是不是又要吃診所隔壁街那個油條啊?”
陳啟尚急忙喊道:“有人要殺我們,快帶人來!”
陳啟尚喊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寧夏朝著電話大喊了幾聲沒有得到回應,才發現陳啟尚已經掛斷。
“完了……”寧夏趕緊披上衣服要往外跑,唐鑫正好與她撞見。
“寧隊,怎麽這麽著急……”
寧夏隨意招呼了一句:“小唐,馬上幫我召集一些警員到診所,有人闖進診所要殺人!”
說完,一刻都不耽誤,唐鑫隻看到了寧夏急匆匆的背影。
“又有人要殺江左,這倒黴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啊!”
唐鑫一邊抱怨,一邊趕緊跑向辦公室找人。
寧夏騎著摩托車,疾馳在淩晨空曠的馬路上,那透亮著的大燈,閃耀著這個黑夜裏的最光明。
診所裏,晁佑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卻也打得有來有回,絲毫不落下風。
阿野連續被晁佑打躺下兩次,心裏怒火中燒,不顧及滿臉的血和骨折的手腕,大吼一聲,直挺挺地衝了過去。
背後卻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一個飛撲將他死死按在地上,對準他的臉一通電炮,打得他暈頭轉向。
來者是江左,苦練格鬥術的江左,終於有了練習和檢驗自己的機會,這一個飛撲就是很好的例子,江左現在的彈跳能力相當不可思議。
如果說以前的江左還要擔心自己實力不夠,現在則完全不用擔心了,有了勇氣的人,就連身上都附著著力量。
“我們診所是你說進就進的嗎!”
江左拎起阿野,一個重重的膝擊踢在了阿野的要害,踢得阿野捂住下麵,跪在地上疼得直磕頭。
反身便是一記下劈,阿野被江左一腳踢中,臉重重地著地,一趴不起……
晁佑看到了突然出現,勇猛不可當的江左,不禁微微一笑,舉起手指著下麵的一群殺手:“你們被包圍了!”
“不行,這樣下去根本打不過,我們不能在這裏拖了,趕緊走!”殺手們一致決定,強行突圍逃跑。
可是事情會有那麽簡單嗎?
江左堵住了門,陳啟尚朝他大喊一聲:“江左,寧夏馬上就要帶人回來了,千萬不要放它們走!”
江左揚起嘴角:“放心,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讓他們全身而退!”
晁佑舉起鋼管,與江左對視了一眼,二人異口同聲地呼喊對方的名字。
“放倒他們!”
晁佑猛然衝進人群之中,殺手們趕緊往門口聚集,另一邊江左也衝了進去,殺手們進退無路。
二人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拳打腳踢,晁佑鐵管在手,凡是碰到的人,必定重傷。江左雖赤手空拳,但是招招不離要害,想要傷人則必傷。
阿野渾身已是傷痕累累,但是仍然不肯放棄,他心中的那團怒焰,已經悄然再次燃起。
“怎麽可以就這樣失敗了,我絕不甘心,晁佑……今日,我一定要跟你分出高下!”
這樣強大的內心,支撐著阿野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並向晁佑揮出了一拳。
晁佑丟下鋼管,眉頭緊鎖,握緊拳頭:“你執意要送死,我成全你!”
晁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使出一招雙風貫耳,直接糊在阿野的臉上。
阿野大吼一聲,七竅流血,再次沉重地倒下,全身上下已無一處是完好的,可是阿野仍然在大聲嘶吼。
這倒讓晁佑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了。
“這小子怎麽突然間這麽硬氣了,上次見麵的他,明明還是個懦弱的土雞……”
“晁佑!”阿野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竟然還能站得起來,大吼著晁佑的名字。
晁佑眉頭一蹙,瞳孔地震,眼前的阿野,像是個注射了興奮劑的戰鬥怪物,無論承受了多麽重的傷害,都有一股力量支撐著他站起來。
“既然一次打不倒你,那你還能再扛一次嗎!”晁佑快步上前,避開其他人,直奔阿野而來。
雙風貫耳再次使出,晁佑的拳頭即將落在阿野的太陽穴上,晁佑已經被激怒了,他這一招,是要殺了阿野……
噗……
阿野吐出一大口血,直挺挺地吐在了晁佑的臉上,晁佑被血濺滿了臉,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江左驚詫地大喊:“晁佑,你怎麽樣……”
晁佑搖搖頭:“我沒事,但是他好像不怎麽樣了……”
阿野的瞳孔在逐漸昏暗,身體搖搖欲墜,第無數次向地上倒下去。
“我……是個失敗者……一直都是……”
阿野橫躺在地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血液從七竅中向外流滲,無聲無息。
陳啟尚推開所有的殺手,蹲在地上去檢查阿野的脈搏。
“死了……”
陳啟尚言簡意賅,晁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地輕歎出去。江左閉上眼睛,他已經在悄悄動用自己的卷軸醫術,似乎並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