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又被江左給耍了!”高傲氣得一拳把茶幾捶裂,拳頭上砸出密密麻麻的傷口,流血不止。
怒火中燒的高傲,完全忘卻疼痛,咬牙切齒,怒目圓睜,氣憤填膺。
滿忠陽和季孝懷趕緊把高傲扶著坐下,呼喚著手下來幫忙處理,二人則是替高傲又想了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老大,讓我們兩個去吧,雖說也在所難免會遇到他們,但是我們兩個肯定要比這些批人強!之前與晁佑交過手了,我們兩個絕對能與晁佑戰平,隻要多帶上一些人,拿下診所不在話下!”
高傲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二人:“這次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頻繁的出擊,頻繁有人被抓,就會頻繁地暴露我們的根據地,你們兩個是我最信任的人,絕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滿忠陽和季孝懷一起豪放地作揖:“我二人,肝腦塗地,願付此軀!”
全部被抓住,這已經是高傲派出的人的第無數次失敗了,事到如今,高傲也隻剩下了派出滿忠陽和季孝懷這一種可能。
二人是高傲手下最得力的爪牙,也是高傲手裏最後的王牌,如果二人也不能成功,那麽就代表著高傲與江左的決戰,即將到來。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
診所外的那條街,兩個高大的身影,背後跟隨著一群黑衣,月亮被烏雲隱蔽住,徹夜黑暗,預兆著新的災難。
滿忠陽抬起手:“兄弟們,知道這一戰意味著什麽嗎?”
背後一片沉默……
季孝懷昂揚氣勢:“隻要殺了江左,再也沒人可以知道我們的每一步計劃,從此以後,我們在江遠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們發財的腳步,到了那個時候,你們每一個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殺!”
“殺!”
“殺!”
所有人頓時都被激勵起來,各自拿起手裏的武器,或長或短,各類各樣。
滿忠陽舉起長刀指著前方,大吼一聲:“第一個殺掉江左的人,提著江左的腦袋去向老大領賞,榮華富貴就在今晚!給我上!”
“殺!”
背後的一群黑衣人,一窩蜂地擁進診所那那條小路,一路上遇到的一切都被摧毀,所有的玻璃都被敲碎,所有的路燈都被砸壞,各種各樣的店麵都被砸得亂七八糟。
高傲的手下,用這種方式來震懾敵人,並且激勵自己……
江左坐在診所裏,身邊的幾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卻聽到他突然來了一句:“亢金龍的爪牙又來了,這一次來的,恐怕還不是一般人呢。”
“什麽?又來了?”陳啟尚不可思議地湊到江左身邊:“上午剛來過,晚上就又來了,亢金龍到底有多少手下,值得他這麽往裏麵白給啊!”
寧夏和晁佑忙問:“是不是卷軸給了你什麽提示,你看到什麽了。”
江左閉著眼睛,把自己潛意識裏看到的東西複述給他們。
“三爪金龍,自斷兩爪,化身兩團煞氣,帶領著一群蛇蠍毒蟲,漫天遍地,撲將過來。”
陳啟尚趕緊撫摸一把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噫……好惡心的畫麵……”
晁佑搖搖頭:“別管來的是誰了,我們現在都清醒著,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的!”
寧夏附和:“已經聯係了警局來實施包抄,就算對方人多於我們,我們也可以拖到救兵過來。”
“既然如此……”江左猛地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威嚴的眼神。
三人震驚地看著他,這種凜冽的眼神,似乎江左有著什麽重要的決心。
“等我一下,上個廁所先!”
說完,江左一頭紮進衛生間,三人無語到一頭黑線……
滿忠陽和季孝懷已經走到了診所門口,他們一行人所經之處無人敢出來,整條街已經被砸得破破爛爛。
晁佑和寧夏站在門口堵住,陳啟尚端坐在中央,江左還沒出現,三人已經與他們打了個照麵。
陳啟尚輕咳一聲:“來者何人!”
滿忠陽目光一掃而光,沒看見江左,冷哼一聲:“告訴江左,沒必要再藏了,我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殺他的。”
陳啟尚故作疑惑:“哦?既然這樣,那你們過來幹嘛?”
“我們是來,把你們全部殺光的!”滿忠陽抽出刀,二話不說便衝了過來。
季孝懷也舉起武器,高舉過頭頂,給了背後的手下們一個發起衝鋒的提示。
背後的人一擁而上,晁佑順勢拎起放在門邊的鐵管,直接與當先衝過來的滿忠陽打將起來。
寧夏舉起槍,對準了滿忠陽的頭準備開槍,季孝懷從側翼殺出,一個生猛的肘擊,撞開了寧夏的手,這一槍打空了,但是引起了四周的注意。
已經帶人進入診所附近的鄭淮書,聽到了這聲槍響,也能猜出了現場的大概情況。
“兵分三路,一起進去,爭取最快速度到達!唐鑫帶著一隊從東麵進去,其他人跟著我從西麵進去,尹銳,你還到之前擊殺方銘華的那個樓頂上去,準備火力支援。”
“收到!”眾警察火速散開,兵分三路,行進速度果真成倍提高。
江左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門口的畫麵差點跌倒,陳啟尚一把將他扶起來:“還真讓你說對了,可你怎麽沒說他們會來的那麽早啊?”
“你沒看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嗎?”
江左眯縫著眼睛,認出了前麵的那兩個人:“那不是滿忠陽和季孝懷嗎,怎麽是他們兩個親自來的!”
“那是誰?很特別嗎?”
江左回憶起了那段在小崗村的經曆,目睹滿忠陽和季孝懷與胡楊和許無畏的交手,他們的實力非同小可,不是阿野和大飛小飛那樣的人能比的。
“他們很強,而且是屬於成長很迅速的那種,幾日不見,他們的實力是什麽樣子的還不清楚。”江左說完之後補充道:“不過,我還是更相信我們的晁佑!”
滿忠陽架刀砍在了晁佑的鋼管上,晁佑一把推開,嘲笑道:“兩個人才能與我抗衡,現在一個人就敢來試試了嗎?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