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血月劍本就屬於你倒是有幾分震懾,奈何你隻是借用血月劍,根本發揮不出全部威能。”

餘光盛全然不懼,甚至就連虛空中的禦靈印與劍芒相撞之間也隻是傳來陣陣轟鳴聲,但卻紋絲不動,巋然不動的朝著葉楓壓去,似要將其碾成粉末。

“住手!”

成刑天幾人都是瞪目欲裂,欲要趕往葉楓身前阻止這場災難發生。

然而其他人根本不會讓他們得手,禦靈宗和天涯書院的返虛境都像是發了瘋般攔住幾人,讓他們壓根無暇分身。

也就是這時候出現了傷亡,天道宗這邊的人一個個也像是發狂了般,各種手段齊出,隻為殺出重圍給葉楓爭取一線生機。

“池瑤,光憑你一人可攔不住我!”

“禦器術!”

如今唯有池瑤一人護著葉楓,這讓餘光盛壓力小了許多,隻見其雙手結印間,各種法器淩於空中,磅礴如瀑布般的狂暴靈力傾斜而下,砸向池瑤。

“斬!”

池瑤麵色波瀾不驚直麵鋪天蓋地的法器,淡然的斬出一劍,壓根就沒有挪動半步的打算。

“轟轟轟!”

一劍斬出,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強大的氣浪竟是直接將她身影

掀開,奈何法器的數量太多,哪怕池瑤擁有血月劍也隻能堪堪應付。

“滅!”

趁著池瑤被轟走,餘光盛抓住這個時機,禦靈印宛如大山般砸向葉楓。

“喚醒了天道石又如何?覺醒雙生神火又如何?絕代天驕又如何?還不是難逃一死!”

餘光盛似乎已經見著葉楓被砸成肉餅的場景,忍不住放聲大笑。

他甚至都盤算好隻要斬殺葉楓便撤退,他知道葉楓是天道宗的希望,隻要殺了葉楓,天道宗的衰亡隻是時間問題。

加上這次武天河忽然的反水,讓局勢變得極其微妙,繼續打下去對他們沒有好處,倒不如見好就收。

“餘光盛,爾敢!”

成刑天此刻渾身浴血,手握黃金巨斧瘋狂的揮舞著,已有不少返虛境倒在了他的斧頭之下,見著這一幕他不禁怒聲咆哮,聲勢更加噬人。

“老子跟你拚了!”

玖元子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早已殺紅了眼,不在有所顧忌,打算打開身體限/製搏一搏。

此時的葉楓感受到那股死亡的威脅感壓迫而來,渾身已被冷汗侵透,奈何身軀不得動彈,腦海在飛速運轉,思考著破局之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股強悍的氣息爆發而來,隻見一道倩影出現在葉楓身前,僅僅隻是單手便拖起了那恐怖的禦靈印。

“碎!”

隨即隻見她揮舞著拳頭,一拳轟下之際,禦靈印應聲而碎,徹底化解了葉楓的生死危機。

葉楓長舒口氣,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道熟悉的身影,連連拱手道謝,“多謝白前輩出手相救。”

沒錯,來人正是白飛飛,僅用一拳便將禦靈印轟碎,可謂是神力滔天。

“還好沒有來遲。”

白飛飛微微一笑,目光掃視正在注視她的人群,眼中滿是睥睨天下的霸氣,給人一種莫名的威壓。

白飛飛的出現讓正在激戰的人們停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方才那一幕也深深震撼了眾人心神。

他們都還在想到底是從哪兒冒出的何方神聖,這般實力實屬逆天,按理而言不當是籍籍無名之輩,但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到白飛飛。

成刑天他們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白飛飛,心裏猜測著她的身份與葉楓的關係。

餘光盛態度非常客氣的拱手行禮道:“在下禦靈宗宗主餘光盛,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餘光盛刺探著白飛飛的來曆,方才也屬

實被那股力量深深震撼,哪裏還敢冒犯。

但白飛飛似乎就沒有搭理他的打算,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即目光欣喜的落在白曉曉和方天傲身上。

餘光盛微微皺眉,他好歹是武陵王朝最頂端的幾人之一,何時遭受過這等冷遇,但礙於白飛飛的實力他又不敢動手,甚至臉上還要保持著虛偽的笑容。

“娘!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你。”

白曉曉飛奔向白飛飛,委屈巴巴地撒嬌道。

"咦,這不是前幾日方天傲帶回來的小姑娘麽?來頭居然這麽大?"

有人認出了白曉曉的身份,不禁深感詫異,倒吸口涼氣。

白飛飛輕輕撫/摸著白曉曉的後背,輕聲安撫道:“對不起,是娘來遲了,不用怕,有娘在誰都傷不了你!”

此時的白飛飛身上散發著慈愛之息,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隨即她竟一腳跨過天道宗的護宗大陣,那陣法在她麵前好像不存在一般,徑直來到了方天傲身前,微微笑道:“夫君可還安好?”

“唰!”

此言一出,如驚雷炸響,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方天傲,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這不是方

家那小子麽?怎麽是她的夫君?兩人還有一個這麽大的女兒?”

不少人都驚掉了下巴,匪夷所思的看著方天傲,眼神很是複雜。

方天傲在眾人的注視下臉龐‘唰’一下的就紅的像是猴子屁股,隻是木然的點頭,似乎感覺有些社死。

“是不是他們嚇到你了?”

見狀,白飛飛眼神凶狠的瞪了一眼餘光盛,光是一個眼神就讓他膽戰心驚。

“沒……沒有的事。”

以至於餘光盛連忙擺手解釋,似乎被白飛飛盯上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轟!”

但白飛飛壓根不聽他解釋,一個閃身便來到餘光盛身前,猛然轟出一拳,宛如流星炸裂硬生生將餘光盛砸向地麵,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我在她麵前居然毫無反抗之力,這女人到底什麽來頭?”

餘光盛隻覺得一股劇痛傳來,更多的還是那種無力的絕望感。

“在武陵能擁有這般實力的恐怕也隻有那個地方的人 。”

餘光盛躺在深坑之中,腦海中忽然誕生一個可怕的想法,身軀竟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該死!天道宗怎麽會跟那地方的人有聯係?”

餘光盛越想越心驚,一個心也是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