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周山的人?”

餘光盛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小心翼翼的向白飛飛求證。

“不周山?不周山之人不是不問世事麽?”

所有人均是大驚失色,看向白飛飛的目光充滿了好奇之色。

“不周山之人的確不問世事,但爾等傷我夫君,欺我女兒,這是我的家事。”

白飛飛承認了不周山的身份,這可把在場之人嚇壞了,哪怕是天道宗之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們實在想不通方天傲怎麽會有個來自不周山的未婚妻,之前他們隻以為白飛飛是方家派來保護方天傲。

“天傲,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

成刑天已經飛到了方天傲身邊,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略帶責怪之意的打趣問道。

方天傲小臉一紅,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事兒我都覺得匪夷所思,怎麽好意思說。”

此時,餘光盛一行人在白飛飛的威勢之下哪裏還敢動手,一群返虛境都盯著白飛飛,特別是餘光盛聽到白飛飛這番說辭那叫一個冤枉,苦著臉道:“道友恐怕誤會了,我們可沒有傷害您的夫君和女兒,我們針對的隻是天道宗。”

“對,我們天涯

書院可就更冤枉了,至始至終都隻對皇室出手。”

天涯書院那邊的人也是連連喊冤。

“我夫君和女兒都在天道宗修行,你們針對天道宗便是針對他們,我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白飛飛冷哼一聲,她今日既已經現身,自當助天道宗一臂之力。

聞言,天涯書院和禦靈宗的返虛境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先不提不周山的神秘與強大,光是白飛飛展現的實力便足以讓他們心驚。

“娘,他們方才差點殺了葉大哥,你替我殺了他們。”

白曉曉在一旁煽風點火,氣鼓鼓的指著餘光盛說道。

“好!”

白飛飛沒有廢話,身形騰空而起,宛如一尊從天而降的流星落下直奔餘光盛而去,恐怖的毀滅之力令虛空震顫,嚇得餘光盛臉色慘白。

“擋!”

餘光盛連忙雙手結印,一道金色光圈浮現在周身,欲要抵擋這股恐怖的力量。

“轟!”

兩者相撞之間,傳來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煙塵滾滾,毫不誇張的說白飛飛肉身之力已經堪比天級法器,肉身強橫的可怕。

煙塵散去之際,餘光盛周身光圈破碎,披頭散發,嘴角掛著一抹鮮血,氣息萎

靡不振,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哪裏還有一宗之主的模樣。

“居然能扛過我一拳,倒是有幾分本事。”

白飛飛輕咦一聲,似乎為餘光盛強大的生命力感到驚訝。

但她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留,又是充滿暴力的一拳轟在餘光盛身上,拳頭之上隱約帶著陣陣紫色雷霆,速度快到都沒給他反應的時間。

“轟!”

伴隨著一陣驚雷炸響,餘光盛周身被紫色雷霆包裹,滔天拳影宛如雨點般落在他身上,沒有一絲慘叫聲傳來,便見著他的生機漸漸消失,最後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生機盡斷,死不瞑目。

禦靈宗宗主餘光盛,武陵王朝最強的幾人之一,呼風喚雨數百年,誰能想到就死在了白飛飛一拳之下。

“死……死了?宗主死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內心升起濃鬱的恐懼感,看向白飛飛更像看著惡魔一般,紛紛化作一道流光欲要逃竄。

“天助我也,攔住他們,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成刑天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手一揮帶著天道宗幾位長老追擊。

倒是月冷霜淡定的抬起纖細的手指,淡然道:“封!”

霎那間,一股劇烈

的寒氣爆發,一道道冰牆從天而降,將天道宗完全圍住,斷絕了那些人逃跑之路。

“轟轟轟!”

那些返虛境連忙轟擊冰牆,卻發現冰牆之上夾雜著空間之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破除。

“非要趕盡殺絕麽?”

禦靈宗一位返虛境長老發出不甘的咆哮聲,身軀卻是不斷地顫抖,似乎是在為之後的命運感到悲劇。

“不是趕盡殺絕,而是你們自尋死路。”

成刑天來到他身邊,黃金巨斧揮動之間,淩冽的鋒芒令人心生寒意。

“若非不周山介入,這一戰你誰勝誰負還說不準!”

話音落下,斧頭斬斷他的頭顱,隻留下他滿腔悔恨與不甘。

在白飛飛的幫助之下,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將禦靈宗與天涯書院所有返虛境斬滅,鮮血染紅了地麵,今日注定是返虛之殤。

今日之後,武陵王朝返虛境銳減,三宗一院也隻剩下兩宗。

禦靈宗與天涯書院將從武陵王朝除名,一個沒有返虛境存在的實力壓根不足為懼。

這時候,白飛飛將目光落在武天河他們身上,試探性的問道:“要不要順手把他們也解決了?”

聞言,武天河嚇得一哆嗦,連連擺手解釋道:“

我可是來助天道宗一臂之力,跟天道宗是盟友!”

白飛飛的實力他是見識過,想要殺他絕對不成問題,態度那叫一個和善。

白飛飛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方天傲與白曉曉,全場她隻在乎兩人的態度,她甚至都不在乎天道宗的存亡,若非方天傲與白曉曉在天道宗,她都不會出手。

“天傲,我跟你爹乃是舊識,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武天河被嚇得早已失去方寸,甚至都不自稱為‘朕’,連忙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方天傲身上。

方天傲麵露猶豫之色,又想到皇室跟葉楓之間的恩怨,立馬靈光一閃,心中暗道:“為何不趁此機會幫老葉一把!”

隻見方天傲朝著葉楓笑了笑,眼中流露狡黠的光芒,笑道:“陛下言重了,你本就是天道宗盟友,自當不該對你動手。”

說到這兒方天傲故意停頓了一番,而武天河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連忙堆笑道謝,“還是天傲明事理,不枉費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

“不過嘛,我有幾個條件。”

方天傲話鋒一轉,臉上笑容也是更甚。

武天河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麵露忐忑之色,小心翼翼的試探性問道:“什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