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匠看著周圍的金鍾罩,微微皺了皺眉頭,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他是一名五品之上的入聖境強者,雖然隻會打鐵,但是並不妨礙凝聚強大的靈力,而有的時候,這種強大可以彌補武技上麵的弱勢。

鐵錘並不是與他分開的,在他的手上還有一根鐵鏈,鐵鏈的尾端鏈接著鐵錘的尾端,使其越發的奇特。

書生有種不好的感覺,對方並不應該如此輕易地被鎮壓下去,他的反抗也不應該是這般不痛不癢。

時間越長對於金鍾的能力就越弱,他要在金鍾依舊處於頂端的時候發動下一次的攻擊,徹底將這個該死的打鐵匠殺掉。

“三才齊聚,天雷降臨。”

金鍾自動發出沉重地聲音,這種如同被天雷擊打的聲音如同一片片割在身上的刀口,防不勝防。

打鐵匠的耳朵裏流出血,嘴角也流出血,可這並不妨礙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打鐵匠在呐喊心聲,手裏的鐵鏈也在快速的擺動,帶動這無比沉重地巨錘,以自身為核心瘋狂的轉動。

鐵錘還是那把鐵錘,此時的力量卻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用蠻力去硬砸,這會兒如同龍卷風一般的強勁氣道,直接和金鍾碰撞在一起。

此時傳出來的撞擊聲比任何一次沉悶,除此之外還有碎片散於空中的清脆聲。

天奉春六年,一位打鐵匠慢慢地從沉霧中走出來,他的腰佝僂著,走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艱難。

這位鐵匠的眼角,耳角,嘴角都流血鮮血,除了那雙腿能蹣跚的移動,其他地方沒有任何一處是完好的。

他在走,在向打鐵鋪子走,畢竟那裏是他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即便如今修為全無,依舊覺得應該去那個地方。

打鐵匠很倔強,他是在獨立的前行,即便沒有任何感知能力,他的心還在,所以能夠認識去回家的路。

“哼,一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活著,今天我就讓你下地獄。”

書生是劍陣裏相對受傷輕的,他不像其他人一樣躺在地上呻吟,而是用惡毒的眼光看著打鐵匠。

沒了劍陣他還是一名超凡巔峰的武者,他的手裏還有一把劍,對付一個已經經脈具斷的廢人來說太容易。

正當書生要進攻的時候,守住陣眼的老人抬手擋住了書生。

“耀老先生,你這是幹什麽?”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由他去吧!”

同樣是西海城不露麵的人,同樣是入聖境的強者,所以他能明白一些打鐵匠此刻的心情。

“哼,既然耀老先生這樣說了,晚輩自然沒話說,所有人,回去。”

書生確實放棄了此刻要做的事,不過在一時間露出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對方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