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雲半空中,身後也傳來了黑無常的音靈,乃是字字撼動人心,偏那一道光華,來的可巧妙,乃是玲瓏剔透,更修的獨到,頃刻間也認出來人是誰。
“你這小鼠兒,如今倒是肯出來和我相見了?也罷,隨我走上一趟吧,如今老程也該到了此處,孔碩那頭,且有時日探聽清楚,且也急不得了。”
可說歸心似箭,偶見故人,心中駕雲渡苦水時,何嚐不是內心波動紛紛,這劫難可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四海之中如今是什麽情形教人捉摸不透,若按照過去的性情,他可真是飛天化龍,去那海中吞了來犯諸人,隻是如今命時如此,衝動不得。
“我且持天地,明淨我心,截大道之機,非以妄念渡之,天地如我,自在清明。”
持心,踏空,玄厄開,心召誠,勾陳手持此印,心門雖開卻毫無漏洞破綻可言,如今之勢,乃是當頭去也。
“咿兒耶!老陳今日,斷讓你這等惡徒片甲不漏,嚐嚐我這大斧的滋味。”
言語之間,可也沉穩不少,恍惚聞來,乃是過去,未來,現在交織所呈,便是如今的程咬金沒曾一同隨天師渡劫,勾陳卻撞見此情形,乃是命中有定,定中有變也。
變數如何,終有那武夫現身的一刻,此乃鎖那天機,卻不擾因果,乃是持大道心方又所為,或不聞,或補打,且持盡意,隨身而起,雙肩纏那小鼠兒,敖烈也覺好不自在,果真是有一番跳出輪回之外的意境。
一去多行,一行多日,隻覺得此中情景多有交織,卻乃是身邊黃沙陣陣,聽那玄機,眼前也忽震聞景色,乃是一界二方,且不論那鍾馗輪回渡苦之地如何,如今敖烈也才發覺,自己乃是被人用大神通相助,身靈原型,那本尊實則卻寸步未動。
諸國景色,人文風土,乃是沉醉一心,喚天道序,人道心,諸道興亡,莫不過此中黃泉一念也,也難怪諸多護法乃至鬼神都守護此地,莫不是心中情感加持,而是天道之興盛,自有此地的一番根基和大功勞也。
“那一聲,便是菩薩了。”
心中浩瀚時,卻如同入了小巷之中,孤陋寡聞,乃是一個意境作祟,此地的淒涼,尋常人可看不出究竟,乃是無常小鬼齊忙活,牛頭馬麵鎖鏈陣,管的那叫一個井井有序。
“帝君,是帝君來此!菩薩早有吩咐,讓我等不要多管閑事,帶路之人,自有浮現。”
一路上,遇見的熟人故人也不少,隻是如那一對偶然結交的兄弟不同,其人於眼前,心念卻在萬丈深淵之中,無法推心置腹,自不談何等生死之交了。
“多謝。”
空中回了一禮,乃是瀟灑不落煙塵,此地終究是實實在在的陰間,隻是他熬烈,乃是靈身保證能運籌帷幄,且還能化身保護天師那轉世輪回異身之外,還在此地遨遊,或當本我,且也不全然是本尊了,隻是一路苦尋打聽,盼能盡快查清此事名目。
“且慢!我等早有號令在身,如今乃是諸人靠近不得,來人可是勾陳帝君,我等知你來意,也望帝君體諒我等不易,這看門的差事,可真教做的裏外不是人也。”
那勾魂掌舵的精靈古怪二鬼使,身軀也有一分莊嚴相,正是郎朗許久,遁空尋到了一轉機,正是地藏王菩薩局所在之地外的那片清風竹林幽居。
“你這二人,倒也現身的突兀,莫不是早就尋好時機不成,如今我可知道你們那點心思,不過是想要撈點好處,卻也不知,你爺爺我是甚脾氣,也不外出打聽打聽?!”
那迎頭一棒好不幹脆,講究的便是快準狠三字口訣,這精靈二使,也乃是夜叉來曆,也同藥叉一族,隻是額上的小角光芒泛泛,想必也是投機取巧之人,隻是菩薩乃是豁達人,既讓他們在此地,想必也絕非沒有緣故的。
“你這臭道士,可也欺人太甚,如今三界誰人不知,你龍族內乃是亂的一鍋粥,如今還曾想耀武揚威,可真是叫人笑掉大牙,豈不知你宗族處境也!”
這一言,乃是透徹無比,卻也說出了三界之中的秘聞,可也不算秘聞,乃是眾人周知,可他等雖歧視看清龍族,終究如葉公一般,不過是知其意,不知其二也。
“兄弟,且莫說的這般難聽,帝君莫怪莫怪,我二人,可不是這般戲弄於你,更也不是一個唱那紅臉一個唱那黑臉來,乃是形勢如此,若我等說的乃是虛言,帝君大可不必動怒,如何責罰我等,也是隨其心意了。”
那精靈古怪二人,果真是和尋常的藥叉不同,隻是身為夜叉一脈,乃是迅捷鬼之名持也,想來那大鵬明王一族中,血脈天地少有,卻也是善惡不分,出過慈悲護法,更出了幾名驚天的妖魔,乃是魔王居多,菩薩少了。
名持如命,命中定運,若看得分曉,自當還修此心,這些人看來人情世故遊遍身,可也算是沉迷其中,卻看的虛妄,不知所以然,勾陳卻笑也不曾笑,收斂那當頭一棍之勢,微微歎了一聲。
“你二人,且能動我分毫,便也罷了,若不能,且需要多言。”
這話一出,敖烈可真算是裝逼無形了,來啊,你們不是落井下石下三濫麽,那就看看誰比較有手段,我偏不回答你等問題,我便站再原地,收斂神通術法讓你等敲打,且看看能不能動我分毫?
呔!那口吐出狂言後,卻似中了對方心意,這看門的哥兩,可真是憋悶無比,正愁沒有一點樂子,如今這般刁難,想必也是背後有人授意,若非如此,他們有天大的膽,可夠的著眼前之人的一根毫毛?
“不過是想討一些好處,又欺我如今受限天地,動手不得,且不知,爾等便是那井底之蛙,徒有叫喚了。”
俗話說的也妙哉,那會咬人的狗不多叫,會叫的狗不會咬人,若是有真本事,多半也不會過度吹噓,且說的不盡然是那犬相,看的是一個真也,真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