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瞧那動靜，可算是神力不小，乃是勾陳都明然，自己沒曾小看他等，隻是如今考慮良多，也不如自己妙計使來，神不知鬼不覺間，身已乘風去，隻笑夢中人未醒了。

“休得猖狂，如今你這肉身法身來渾然不破，我等也要會會你這金剛不壞身！”

諸天皆有護體，二叉口中所提，莫不過心中所想，他等，欲修成神通，少不了一番執著追尋，如今落得下場，必定也在那西天受持修行，可也風光過，隻是佛祖若能覺我全然，佛法精妙，也救不了這等懵逼虛相愚昧之人了。

三股叉來，浪裏兵，長柄隨肩洛九番，乃是哥兩的拿手絕活，果真是對得起自己迅捷二字的別稱，如今打的這般慘烈，可也不是那二鬼稱之為妙？如今他等鬥的驚天動地，眼前纏上之人，卻不過早是虛無相，乃是兄弟間內訌不斷，自作聰明了。

“唉，我又何嚐不是那，自作聰明故，如今此地的景象，乃是菩薩尊者若有所指，若是耐心一些，可也不同了，我且要被這嗔念害苦，卻也拜嗔心所賜，有了這般機緣也。”

凡人修佛，未嚐不可，真龍修佛，卻有諸多障礙，乃是隨天隨地，隨人我本願他心，諸多如故，終逃不過一個有情無情，乃是人的情和那龍的情自不同。

如生的純粹，可明那眾生平等，非是定然平等，而是我心所持之道，畢竟天地萬物眾生，若胎生，濕生，卵生，何等來曆生靈莫不是差異甚大，若全然一般對待，可然有不平不橫，此中道也平等，乃是心中平等也。

“善哉，帝君既來，何必獨自苦悟，如今聞你等心中明意，可也是左岸花開，又見一木了，吾等心中有菩提，何人道，世間清淨如菩提。”

那郎朗佛聲，忽近忽遠，乃是在敖烈依能看到天師在另一界經曆輪回時，仍被這音色所觸動，可見對方法力之大，可算是世所罕見了，終也不在修為二字之上。

“菩薩有心了，我自受佛門恩惠，領悟諸多，如今又來嘮叨，且也是為了那陳年往事。”

雖知對方明然事情國王，持那敬意重重，勾陳乃是放下心中虛妄，靜心道來，可謂是知無不言，聽的傳出佛音的地藏菩薩卻頻頻發笑，可也不是恥笑，或無笑，或苦笑，或拈花一笑，終不是有笑也。

“多謝菩薩指點，貧道受益匪淺，如今情形如故，可曾見得尊者一麵，若身體有恙，可也盡貧道綿薄之力，早日複原也。”

彼此間，雖也心知肚明，這病瘴，若王佛之中有能解救者，早該發大悉乘願，救苦救難了，如今可也不是說藥師佛必救他等，更可不是那諸佛乃諸尊者必護持他身，乃是一乘一願，一飲一啄，自有去來也。

“阿彌陀佛，佛法無量，雖無極盡，然有極故，天地所相，因果為犯下，此乃昔日我等種下的苦果，我何嚐不是有此罪業一二。”

空中但現金光影，乃是地藏前來迎，此地和陰間他處，甚也愈發混沌，菩薩手持佛祖，身披袈裟，王佛光相護持，坐下一乘，卻也不是那諦聽尊者也。

“你自不必多想，如今此乃是諦聽一身，二身如故，也在帝君手中，此乃機緣，絕非巧合，若帝君不明其中要理，隨我來之便可。”

乃是極像身邊跟隨的小娃，那雷光九翼青獅子，眼前的虎獸，可也是威風凜凜，一個是百獸之王，一個是山中之王，若有分別，可也無趣甚也，地藏菩薩引路間，實則也告訴了勾陳諸多訊息。

道來道去，可也還是和天地異數有關，那昔日，他等何嚐不是心懷慈悲，明那六耳獼猴，乃是因天道約束，因出了一個孫猴兒，故而四大靈猴中，能成佛聖者，皆如詛咒般受限良多，想到此處，敖烈可算是百感交集。

可真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隻是這報應之人未必就是惡人，得了福報的未必全然是善人，隻是善惡之故，盡不限於眼前之相，天地本源浩大，然佛陀心中所感，也不過是千萬之一是千萬其一都遠遠不及了。

“如此，天師卻也不算毫無瓜葛，隻是這般為我龍族委屈如此，我自當挺身而出，菩薩不不必多言，我若見得尊者，自當不會多言，且讓我瞧上一麵，也自當明了。”

千百一障心中存，萬般念來喚一心，天人玄也，其心，悟之便差分毫，差那千裏萬裏，眼前景象莫不是如此，入那輪回景，觀鍾馗，如今可也有武夫隨身，黑熊暗中持法，乃至那黑無常都變換為了一柔弱婦人，隻是神色冷淡，書生也勸之不下。

“他等然在劫中，我又何嚐掙脫了去，又何嚐願早早掙脫，也多虧此景，讓我盡看明意，否則開你天眼法眼慧眼，也終是被虛妄所蒙。”

心中意如既滿，敖烈緩緩入那一地中，黃虎傾吐音色，乃是和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細細品味，且也聽可得之，如今地藏菩薩何嚐不是心中悲痛，卻不為外人道也。

“善哉。”

許久之後，既見其身，忽而恍惚，念定，心沉，意亂，饒是早有準備，見眼前如凋零般，雖未故去，那諦聽尊者卻是老態龍鍾，然眼前軀體卻有生機活躍一相，諸相諸景，卻也不知何方乃真明色也。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皆不過空性，萬空之上，也莫不過一個色字，可比這皮囊比作之物，更要深遠的多，阿彌陀佛。”

似有塵埃落定，心中終是悲憫不止，敖烈也自對方未必不能涅槃，佛陀，乃至所謂末時劫難，也非不能度過，可心中若覺定能度過，也未嚐不會度之不能，若真如此，天下間，可比眼前尊者的病態還要可怕的多。

“依菩薩所言，如今尊者之相，乃是聽了那不可聽聞之音，故而到如此地步，可也不知是何物何人，和那九頭妖魔相比，可論得高低？”

鎮風大仙之用意，如今可算明然，那便是，諸方諸念交織的化身所在，她本也是鍾馗書生相的情債之一，卻也正如六耳獼猴於天地間一般，乃是有來曆有命數，更有一番神獸般的象征，雖被佛祖就地正法，終還是和諦聽脫不開關係了。

然這六耳獼猴對應的，何嚐不是勾陳那師兄心中之魔，其中意味暗喻，自也不知心魔一言概論，玄之又玄，傾而後聽，方才知曉，正是那異法成道的漏洞其一。

眾仙神雖不知，可六耳獼猴乃不是和孫悟空一般修的正法，乃是鑽了天道的控製，堪稱無法無天也。

更可言，乃是持昔日的五色神石，也是如今化為天道之一的女媧娘娘留下的天道基石碎片，方才能大鬧天宮乃至地府，可比那孫猴兒還要威猛霸道，那神兵，竟也留在了如今尊者的身前，光華大放，正對著敖烈所在之地。

“善哉，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