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其人呼妄念,其身段妄語,乃是身心融此間,一躍飛龍門,你乃是心中有猛虎之人,隻歎無人前來觀此心,若是有心,且看看你隨身的圖卷,還在那不在。”
虛晃一身,乃是落敗狼狽,如今的書生,聽的敖烈和道人這邊指點認同,心中自然欣喜無比,卻偏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乃是隨身攜帶的一圖卷,不說是無字天書,也可隻是自己隨身塗鴉,說好聽一些,墊腳的玩意也拆不多了去。
那要說難聽點,這等文人墨客,莫不是看中自己的一些聲名,勾陳可言,乃是其相呼其身,身亦斷其行,言語中的意味,可也早就透露完全,隻是這鍾馗如今有些執迷不悟罷了。
“我,弟子愚笨……雖不知你等是否願教我術法,且隻是醉心其中意境,意味悠長哉,方才是我之樂也。”
說來也巧,這古來聖賢皆寂寞,也有不少事跡合二為一的,想那神筆馬良,鍾馗捉鬼,何嚐不是顛覆了原本情形,隻是世人聽那說書唱戲隻是圖一個樂子,至於真假與否,乃至那說書先生嘴皮幹不幹,乃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世人我且看不透,人心何如,隻是來此地間,身上痛癢不止,心中難耐的很,也不知是何道理,隻用了些小清姑娘留下的藥材,雖無好轉,心中也好消受的多。”
雖是一介文弱書生,乃不是聽天由命,天地如河,其人乘舟而上,手掌持那畫卷,乃是容貌虔誠,若有所思,時至今日還不曾頓悟,可真是愧對了諸多天時地利人和了。
“你且看看,這境內,何處不是你那姑娘的影兒,何處又能尋得其人?一切不過鏡花水月,還是早些看透為妙。”
困在意興闌珊間,眾人可比武力落敗還要頹廢,頹然間,那書生不覺成了他們心中的魔來,心魔何方源,眾仙有說法,乃是爭論多日或也得不出一終論也,醉道人看似身醉心卻難醉,心可醉,身卻何嚐不是浸泡其中,不知所終也。
“此言差矣,道爺我且覺得,這障眼法處處都是,真心人卻唯有一尊也,那山人,我且敬你幾分,隻是如今**這書生之事,乃是我等共同為之,你的嗔心可不小,還是需多加化解為妙,拿去罷!且留個葫蘆給我,也便是念想了。”
驚天奇景,也莫不過叵測人心,眾人說紛紜,乃是積攢心中通明念,接過那道人手中的葫蘆,敖烈方才算是百感交集,百會容心,人之檀中乃會通曉,不明,不晴,不陰,不沉,不侵之法,正有一雷呼之。
“好,好一個雷元納葫,道人你倒是逍遙自在的很,如今我且也學你,看看這天地,究竟是個什麽名堂。”
那神筆呼嘯,乃是頓挫間,鍾馗如今郎朗造文儒,手中圖卷,便也和勾陳胸懷之中的皇圖之間相互呼應,自也開了一念,乃是看透,眼前情景,火樹銀花,居然也沒半分霜雪。
隻是有一憂愁女子,好似菩薩身,卻有羅刹相,坐在那黑白寶葫蘆之上,又好似盤踞著一番古怪之物,定睛一看,也教人瞬間亂了心神,險些跌落無邊深井,豈不知,如今便已是井中乾坤另天地,隻是此地主人昏沉睡去,化為一基石,如今想來,倒也是前後呼應了。
飲酒水,如人心,冷暖自知,呼不明,乃是一夫當關,眾人驚覺那老蟾的造詣和心胸,竟也明白,若不是諸多條件契合,如今且看不到如此情景了,事到如今,方才借他人之口吐露了這般心聲。
“我本困惑,不願深行,若能料此景,好似在我心內刀割,莫道不殘忍,莫言不痛快!”
好那一個書生,如夢方醒,手中厲芒乍現,乃是身心不合,靈泉上湧,如今法相諸現,身中意誌,神識,卻似早不由他做主了,卻然是本心無二。
那持黃莽袍天師劍,身批陰冥官符的本尊是也,本尊若自由,分靈惑然,反之亦然,若分靈自由,本尊有自當是惑然有加,沉淪不已了。
“夫君,如今你我緣分雖未盡,卻大有殊途,我且夢醒瞧這世間,楚楚淒涼,你那書生誌向,也救不得這天下,蒼生,若不然隨我修自在仙法,也好過沉迷苦難,百般煎熬了。”
可謂是煞費苦心,時至今日,老蟾一言一語都讓人膛目結舌,山人更歎原對方口中不言明之事,乃是如此曲折,那口中念叨,那癡迷書生,相依為命,故忘所依的姑娘,竟也是一名五千年靈韻,三千年道行,卻有百年功力的碧眼玉明蛛是也。
此蛛有毒何如不知,隻是本體晶瑩,化為人形,也不說楚楚可憐,偏有一些世俗女子不曾有的風情,乃是不羈,跳脫其外,文人墨客若見之,定然也無比向往,乃是應了心中自有,清明如斯。
“不!!”
那狂呼,如電閃雷鳴,諸天跨界開眼,雷部將帥也都搖旗呐喊,乃是昔日舊情如此,那鍾馗,何嚐不是執掌滅鬼魔之玄雷氣華,猶如三位真火,並非何人都可掌握。
但若能掌控,天下且大且小,隨心如我,自也七竅玲瓏,化為那一口老黃真炎,炎離辟靈,雷霆芒升,光電大作,至玄,至清,至明,會通曉間,那鍾馗不談如何醒覺,乃是其心,終有斷絕也。
“你我人妖殊途,也好早作了斷,這一聲姑娘,小清可萬萬受不起了。”
對旁人,乃不是其所稱,望旁人,乃不是其所念,斷斷其間,乃是如癡如醉,如今勾陳隻能感歎,往事竟如此不堪,非是人不堪,乃是人心不堪,卻非是那妖心不堪,何況如今佛法傳誦,又何來彼此心別,乃妄業虛業也。
“善哉,你二人之事,我本也不該插手,自也不該插手,然如今,我於心不忍,也或是心內存妄,如今且打個商量,若是這冰心陰爐,我等幾人能夠破陣歸還,也好了結此地恩怨一二了,也難怪山人我有此通識預測。”
此前心中有通明,說來也巧,敖烈且測到他等很可能速速了解這一難,但也可能繼續沉淪,唯一可能,也便是最不可能之事了。
那蛛女小清,化名不論,或正是此地蟲妖蟲魔背後的魔王之一,可說稱王狂魔,霸道無雙,倒也無人稱其蟲王隻有一人。
“那書生,你若逃避,且也無愧,隻是如今此女身份,你怕也早就心知肚明,才甘願帶我等沉迷此間了……”
那其中線索,道中分明,好似鐵線銀針,千絲萬縷,糾纏其間,莫不言要了那書生的小命,也自落得如今一副神通覺明萬念灰的絕望神色來。
呼然,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