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起,伐念生,手中雖有鐵杆如意兵,器中卻無日月靈,勾陳定睛一看,其中空洞,乃勝過眼前這水域之中,屠殺一空那般淒涼意味,乃至心中交融處,方才察覺周身侍劍靈童,乃至那程咬金和小鼠兒都戰到了一處,似時日已去多時也。
“渾渾噩噩不似真,天地無我容身處……”
那心中百感交集,仿如無人之境,此時他回想昔日,方才感悟良多,為何六耳獼猴和自己的大師兄可謂是平分秋色,甚至不少技藝還要更勝一籌,卻始終越不過那一重關,其中緣由,果真是因為這兵器之中無魂而已。
“絕非如此,此兵刃,乃是眾亂之源,如今諦聽尊者到這般地步,或正是為了掩此兵刃之煞源,那赤黃龍駒也不過是棋子之命,如今若要平水族之亂,倒也少不了一番機緣造就了。”
水族之中眾生百態,乃是和陸地大有不同,感其方圓之息,望而既生紫煙,明周身故,如纏巨蟒,乃是深海諸惡族之首,惡蛟等脈麾下左膀右臂是也,青沙海蟒,乃是通體似雲煙,一身琉璃光,本尊卻黝黑無比,古銅色澤,寸芒身外,乃是神通蓋世之能。
“無心,若是無心,自然無命也,如今那六耳獼猴之傳人,其身份或不為人知,或也不為我知了……”
乃是爭鬥一心,化厄識,如今眼前周遭現,勾陳周身纏巨力,那蠻勁尋常人可真吃不消來,卻不失為鍛煉良機也,胸懷之中更是豪意上湧,領悟三分也,那兵刃好似一柄黃金棒,頗像是昔日雷震子的兵刃,乃是晉升雷部大神之前,也用的這棍棒路數。
九天降雷,乃諸天神佛之能也,亦是天地之數所化,如今想來,敖烈自更明白昔日劫難,同今日劫難串聯之因果,所幸還有諸天正心之大能者前來相助,倒是輕鬆不少,隻是心中有幾分自在,卻萬萬料想不到,其中變數竟如此光怪陸離。
“這天雷,定也是尋那些妖魔蹤跡而來,可好,且也讓我見識一番,若無心,自往有心故,如今這兵刃,用也罷,不用也罷,若聽的玄音所在,滅了這些源數,或許還能為皇圖尋一機緣也。”
乃是重重線索指深海,如今惡蛟雖未全然現身,那些深海之中凶殘一脈,也都化身法相,前來偷襲纏鬥,最讓敖烈無奈也是,那巨蟒纏身,好似塵埃落定,乃至自己心中都有那一股落寞之感。
“糟了,此神通乃是無心之物可信,這青沙巨蟒,可是惡蛟手下的頭號爪牙,如今這般邀功,定是也來了其他好手,且硬拚不得,回那驛站之中查看為妙。”
且戰且退,方為長久之計,如今若是展開法能,乃至這九天雷光加持之下,勾陳動用諸多天時地利,便是有海域之中的修為拘束,終還是可大放光彩,殺的諸人片甲不留,不見其身,卻不利於解東海之難也。
此地乃是東海,東海之北,敖烈念念有詞,也突覺此地光芒異常,果真是內部也出了叛逆,否則若是沒有孽龍投桃報李,怎會鬧出這般烏龍,手中金光綻放,乃至那些水族兵馬屍骨所在,也都超脫身靈,得了一自在也。
“我本不願殺生,你等卻執意咄咄逼人,如今且看你們斷無靈智,出來一個掌兵之人同我說話!不然便尋了你等的小旗,令符都碎了去,看看爾等還如何領兵打仗?”
乃是令旗為寶,人間陽土,行軍打仗,終還是要鼓舞士氣,乃至指揮去向,因此封神之時也有諸多旗寶,乃是看似孱弱,小小一物,卻包含莫大的玄機,並非是因為奇門詭道,而是其中含義,更不同他物也。
想來那齊天大聖,身後令旗,便是這般效用,隻是天神護法也莫不敢如此,背負之物乃玄機,若將玄機負身後,猶如將石敢當負起一般,常人做不來這事,便是盤古大神周身安歇護法始祖巨靈,也做不來。
做不來之人,並非是無能,而是無緣,也並非是求不得緣,而是不得其心,所謂萬事萬物源通一法,念來念去,可還是逃不過一個心字,如何正心,方才是今日勾陳心中莫大難題也。
“且慢!這位將軍,我等且有話好說,我看你這扮相,似那龍子蛟子,如今這東海的天,可變了幾遭去,若是不識時務,倒也得一存故,隻是你這英才模樣,好生可惜,可惜了!”
隨心可化萬物生,隻因心中無雜念,如今演化,也讓這水妖眾中竄出的小統領模樣的水精有些戰戰兢兢,若真是敖烈本尊,且也不懼,畢竟是萬夫所指,如今東海或也和其他四海有了間隙或有誤解,反倒是那龍族之中尋常族人,乃是他等巴結對象也。
“此話說來,你可不知吾乃是何人?”
“自是不知,不解,求這位蛟爺賜教,我等看你如今這威武模樣,且無那龍氣之傲,這一根獨角,乃是小將我平生所見罕也,此等英雄人物,若是不和我家帥爺結交,可真是莫大可惜了。”
那裝模作樣,說話浮誇無比,卻偏讓人有一番無法拒絕之意,敖烈心中也是驚了幾分,果真是蟹兵蟹將,隻是這一對兄弟,乃是模樣怪異,手中的巨鉗似法寶,周身光芒也和尋常的謝夏兩族將軍不同,終也有其來曆也。
小的不知,可萬萬不敢妄言也,若是這位將軍信得過在下,可同我等大帥賬下那一位師爺交談一番,或也能知將軍所求之事了,那鱉老爺學識,可是一等一的不凡!
兩兄弟,名字也頗為滑稽,一個叫做尖騰浪,一個叫做浪騰尖,周身陰陽之氣卻是有些繚亂,想來如此,必定是中了什麽手段,且還是高人所為,隻是這簡單的一鎖,便刺到了他等周身最重要之竅。
“既是如此,且為我帶路罷,我如今卻是沒有去處,唯求這一答之解,若是你們口中所言那學識淵博的老鱉果真能為我解憂,倒也未必不能和你們家大帥商討大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