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宋家。
看著站在自己眼前唯唯諾諾的月嫂,宋寧煙氣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麽辦事的?”
說著,還將自己身邊的抱枕砸過去。
“無緣無故把你給趕走了?怎麽可能是無緣無故?你肯定是做了什麽露餡兒了!”
月嫂額頭冷汗岑岑,小聲說:“我真的沒有做什麽……或許隻是他們太敏感了,也可能隻是小小少爺如今大了,不再那麽需要兩個人了。”
“那為什麽不是請假那個人走,你留下?”
宋寧煙忽地一下站起身,指著月嫂鼻子罵。
真是沒有眼色的東西!
甚至還稱呼溫繁生的那個孩子為“小小少爺”!
宋寧煙大叫:“我不喜歡聽到這個詞!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想傷害那個孩子,所以你就找機會辭職了?!”
周淑嫻剛好拉著宋且柔從樓上走下來,聽到宋寧煙大吵大鬧,頓時皺眉。
“煙煙!你這是做什麽!”
她三兩步走上前,輕輕點了一下宋寧煙肩頭,“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該有的優雅一定不能丟,你這樣和潑婦有什麽區別!”
宋寧煙害怕母親對自己露出失望的眼神,一瞬間沉默不語。
但幾秒後,還是忍不住爭辯:“我也不想的,可是這月嫂……”
“咱們明明就靠這一個機會做事了,現在她被趕出來了,接下來我們還怎麽辦!”
她能不急嗎?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溫繁生完孩子……
宋寧煙惡狠狠地瞪著月嫂,“你說!到底為什麽被趕出來!”
周淑嫻蹙眉,高聲說:“宋寧煙!我讓你先閉嘴!”
她少有如此高聲說話的時刻,因此,宋寧煙一下子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
把母親惹惱了,自己的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宋且柔趕緊走過來,挽住宋寧煙的手,“煙煙,怎麽了?”
那天下藥的事,不知怎麽宋家沒有和她追究,心驚膽戰幾天後,宋且柔也不再顧忌。
這幾天周淑嫻對她更是好,宋且柔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得到了姨媽家的信任。
宋寧煙咬著唇不說話。
周淑嫻清清嗓子,才問:“你被趕出來了?沒有什麽理由?”
“是,就說家裏不需要多一個月嫂,讓我領工資。”
月嫂唯唯諾諾地解釋著。
或許是想到宋寧煙剛才說的,她又趕緊解釋:“夫人,我可以保證,真的沒有別的理由,我也沒有露餡兒!”
“反倒是小姐她……總是在我工作的時候給我打來電話,我不敢保證有沒有被別人聽到。”
聽到這句話,宋寧煙氣得一根手指抬起來,“你還敢把這些推到我身上?”
下一秒被宋且柔狠狠一瞪,宋寧煙氣鼓鼓地別開臉。
“回頭我會去問問的,不過現在你肯定是回不去了。你要的費用,我們沒法全款給你,先給你一部分……”
見月嫂迷茫地抬頭,周淑嫻又說:“不過你放心,你也給我們辦了事,我們不會虧待你。”
“接下來你找個地方休養,等確定事不會敗露,剩下的還會打給你。”
月嫂如釋重負地離開,而宋寧煙不解道:“媽!我們找她可是為了除掉謝離那個孩子,她現在什麽都沒做成呢!”
“你糊塗!”
周淑嫻看著女兒,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一邊的宋且柔卻說:“煙煙,我知道姨媽為什麽這麽做。你們和月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你們現在不給錢毀約,月嫂要是豁出去,謝家肯定就……”
說到這,宋且柔沒往下說。
而宋寧煙也才明白什麽,看著周淑嫻。
“都怪我,以前總覺得你是個小公主,把你嬌慣得什麽都不清楚。”
周淑嫻歎氣。
之前,宋寧煙的種種行為,其實還是過關的,比如會利用宋且柔去對付溫繁。
可是從溫繁和謝祁結婚,又生了孩子,宋寧煙越來越沉不住氣……
宋寧煙忽然落淚:“媽,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可是我真的不甘心!謝祁本來是我的。”
一切都落在溫繁手裏……
周淑嫻語重心長道:“你不甘心,家裏當然也是。但是不甘心是沒用的,有些事也急不得。”
聽著母親的勸慰,宋寧煙慢慢平靜下來:“那我以後該怎麽做?”
“以後,按照我說的來。”
……
月嫂的消息,倒是一下子中斷。
裴揚讓人跟了幾天,都沒什麽收獲,便將這件事匯報給謝祁。
“我知道了。繼續看著吧,她接下來的行蹤也很重要。”
謝祁揉揉眉心。
他現在其實顧不得這回事,因為很快就是謝鶴山大壽。
沈意如已經提醒好幾次,說是讓謝祁和溫繁一起好好挑個禮物。
許多事亟待解決,謝祁又問:“對了,大衛那邊?情況如何?”
“沒有什麽動靜,在國內他似乎很遵紀守法,想來是擔心華國的法律。”
謝祁垂眸,敲了敲桌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裴揚抿抿唇,有些不齒的開口:“去過幾次夜店……也有一些模特和小明星露麵。”
“果然。”謝祁收起手,“隻要他不招惹謝氏的人,不用去理會。”
他不知道謝鶴山為什麽一定要和大衛合作,也懶得去管太多。
等裴揚離開,謝祁看著手機。
陸遠辰的消息跳出來。
“出來喝酒?”
“幾天都沒找兄弟了,你還在生氣啊?”
“別再怪兄弟了,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我跟小嫂子也道歉了。”
謝祁看了會兒,才回了兩個字:地址。
半小時後,謝祁和溫繁進入星光酒吧。
溫繁沒想到謝祁會帶自己過來,似乎是婚後兩人頭一次單獨出來。
甚至來的是酒吧。
她裹緊風衣,但穿著絲襪的小腿修長纖細,依然吸引了幾個男子的目光,甚至有人對她吹口哨。
隻是下一秒,瞧見溫繁身邊男人的視線,都趕緊移開目光。
“你吃醋了?”溫繁覺得好笑。
這幾天下來,謝祁好像對她這個人更在意了,是錯覺麽?
謝祁在找陸遠辰,並沒有看她,卻能聽出小女人促狹的口吻。
“希望我吃醋?”
溫繁撇嘴:“老公,你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