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進行的工作內容也都是新的合作了。
起碼大衛和約翰的事，到此告一段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知道自己如果再反抗會是怎樣的後果，眾人哪裏還敢再質疑？
一場會議就這麽結束。
隻留下溫繁和趙明月兩人時，女人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到溫繁身邊。
隨著香水味撲進鼻子，高跟鞋的聲音隨之落下。
趙明月將一隻手臂放在溫繁的右肩上，嬌俏道：“還得是你出馬，我啃了這麽久的骨頭，就這樣解決了。”
前段時間趙家聽說大衛那邊翻車，這一直在思索著該如何把剩下的產業據為己有，因為如今的趙家就是在海外發展。
本來想去，他們算是攀上了謝家這層關係，靠的就是當年趙明月和溫繁那段還算青梅竹馬的情誼。
趙明月還想說什麽，卻感覺到自己手臂下猛的一空，整個人趔趄一下差點沒有站穩，勉強撐住桌子抬頭。
男人卻已經起身，站的有兩個人的距離那麽遠，聲音也滿是冷漠：“當初我欠你一個人情，現在應該算是還掉了吧。”
趙明月臉上的笑容有些垮掉：“你這次願意出手幫我，鞍前馬後，原來就隻是為了還當年的人情？”
“不然我為什麽要幫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溫繁不僅是語氣冷漠，內容更是冷到極致。
趙明月聽到自己一顆心碎開的聲音，不敢置信的問：“溫繁，我跟你是青梅竹馬，兩個人幾乎一起長大！”
“那都是過去了，青梅竹馬不過是一個形容詞，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麽。”
他把兩人之間的關係說得很清楚，也很生分。
這讓趙明月覺得尷尬。
她回想起自己和溫繁聯係上之後所做的種種，頓時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小醜。
“上次我說我們都在國外，不如就見一麵，你沒有拒絕，還和我一起吃飯，當時甚至還瞞著你的妻子，而且也隻有路上和我們一起，我以為我們起碼算是朋友……”
趙明月開始提起之前的事。
“還有那次我邀請你一起吃飯，讓你給我帶束花也沒有拒絕。”
一直沒有怎麽開口的溫繁，在這會兒悠悠回複：“不是我買的，那是陸遠辰自作主張。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你說要我給你帶花。”
趙明月霎時間臉色蒼白，手指也在桌子上緊緊扣住，直到指尖用力到幾乎發白。
過了會兒，她突然自嘲一笑：“我明白了，所以你跟我的交易就隻是交易。”
謝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在趙明月看來，這幾乎就是默認了。
漂亮的麵容頓時黯然了，趙明月咬唇，有些不甘心的開口：“為什麽？是因為你結婚了？”
謝祁沒有說話。
“我聽說你和你妻子感情並不好，我以為這麽多年你沒有戀愛是因為……”
說到這，趙明月的臉頰頓時有些漲紅，像是覺得自己不該再說下去。
謝祁沉默的樣子，卻助長了趙明月的信心，她忍不住問：“謝祁，當時我們也算是很親密的吧？我記得我過生日，不喜歡出門的你都會來參加宴會。”
“那是因為父母強迫。”
“那你給我送的禮物呢？也是你父母準備的嗎？”
“不然，你以為是我給你選擇的？”
謝祁渾身帶刺的態度終於讓趙明月敗下陣來。
再問就是自己不識好歹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我明白了，是我不該跟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走吧，該吃飯了。家裏說這次你們幫了大忙，讓我一定要帶你們去最好的餐廳吃一頓。”
謝祁已經朝著門口走，隻說：“不用了，我回酒店還有些事。你們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交接工作都弄好，這樣我也能盡早回國。”
屬於謝氏的收尾工作幾乎結束。
他效率很高，幾乎是一點也不想留在這。
看著男人的背影，趙明月狠狠咬著自己下唇，過了會兒麵色陰沉，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對電話那邊的人，她冷聲說：“你之前不是找我，說是想合作？我們可以談談。”
“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幫我再接近謝家。”
掛斷電話後，趙明月深吸口氣，將桌子上的文件都收起來，這才打算回謝氏。
在樓下，謝祁回望身後高聳入雲的建築。
這裏是M國最好的金融地段，寸土寸金，甚至不止。
想到大衛如何在一堆灰色產業中，拾級而上，這些年積累著龐大家業，甚至讓謝鶴山參與其中無法自拔……
謝祁冷笑一聲：“或許我給你們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這次事件，老爺子根本沒有付出任何代價，甚至在一切發生時他還在醫院裏躺著，躲過了所有事故。
……
將裴揚送出門時，蘇南音摸出一根煙，在門口悠悠點燃。
靡聲這條街算是嚴加管控的地帶，隔三差五就要報備，在這做生意，雖然偏僻可還算安全。
裴揚看著蘇南音的動作，微微皺眉：“女孩子家少抽煙。”
說完就後悔了。
因為蘇南音看起來就不是那種會聽話的女人。
果然，蘇南音一聽就樂了：“你管我這個幹嘛，那麽多抽煙的女人，你挨個去勸。”
早就知道蘇南音一張嘴厲害，裴揚知道自己就不該招惹她。
“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吧？我看溫繁像是相信你了。”
蘇南音吐了口煙圈，看著白色的煙霧，視線裏掠過一絲迷茫。
她在想，裴揚這麽做的原因，真的隻是因為當年溫家有貴人幫助他麽？
裴揚低著頭，還整理一下自己的帽子，似乎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當然都是真的，不然我也不會找到這裏。”
這是一次雙向的選擇，溫繁可以故意擠兌他，而裴揚也可以對謝祁說出溫繁的身份。
蘇南音卻歎氣道：“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大概率不會和你合作。但是你如果真的信守承諾，就請你在謝祁那邊保密。”
“我知道。”
說完後裴揚想起謝祁說的我出國後你們多看管她。
而自己卻決定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