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樣的事已經做過很多次,也不避諱身邊有人。

“一直沒有孩子,還離婚了,也不肯再嫁。這些年老是說要自己下海闖**,所以家裏都沒怎麽管過,我爸媽對姐姐是操碎了心,現在也不會再催了。”

說著深吸口氣。

沈小婉呆呆的聽著,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

王嬌的私事,她確實沒有問過,隻有從別人那聽來的隻言片語。

說是王嬌早些年的時候就已經離婚,然後決定自己開公司,拿著的還是前夫分來的一半資產。

後來她就在這個圈子裏是怎麽發展起來的,沒有人知道。

所有人意識到的時候,圈內已經多了這麽一個女老板。

當然了,對於王嬌,許多人都有很負麵的評價,甚至是一些關乎私事的羞辱和揣測。

王嬌的弟弟不知道沈小婉在想什麽,隻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家的事。

“你看現在出了這麽大事,我爸我媽又是老人了,總不能讓他們天天來醫院裏陪著吧。”

“也就是她當年賺了很多錢給家裏了一些,我爸媽才沒有逼她再嫁。”

最後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家長裏短,沈小婉聽的犯困。

她對王嬌這個人,雖然是好奇和敬佩,可是也沒有必要把人家的家事了解到事無巨細的地步。

於是找了個借口打斷:“醫生有說你姐姐的情況嗎?”

“就車禍,她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但這樣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

沈小婉又問:“那車禍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你們家……”

“還能怎麽發生的,司機酒駕,被抓了是抓了,還提出賠償,但……”

說到這個,男人眼裏掠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沈小婉幾乎是瞬間就讀懂了他沒說的意思。

賠不了幾個錢。

甚至就算強製賠款,司機如果家裏真的貧困拿不出來,那也是能拖個好幾年。

這些怎麽比得上王嬌活生生的時候,自己創造的利益?

沈小婉不想跟他獨處一室,總覺得男人偶爾打量自己的目光並不舒服。

她站起身來,將水杯放在桌子上,“相信王姐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醫院這邊我也會盡力幫你們找醫生協調一下。”

走出病房後,沈小婉深吸口氣。

這次王嬌出車禍,實在是蹊蹺。

她覺得,王嬌背後可能有什麽仇家。

但思來想去,沈小婉也不知道他的交際圈子到底有多大,認識過多少人。

回憶起自己上上次見到王嬌,是在她桐城的公寓。

當時她穿著一身暴露火辣的衣服,看到沈小婉後才披了件外套。

但如今沈小婉回想起來才意識到,那天她應該是要見什麽重要客戶。

思考許久,沈小婉腦海中浮現出的竟是那天王嬌坦坦****的樣子。

“既然自己所有行為都是自信且篤定的,那應該不至於想隱藏證據……”

沈小婉想著,發現自己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調查的人。

思考很久,她還是從手機裏找出了宋寧煙的手機號碼。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這幾天你方便見一麵嗎?”

電話那邊的宋寧煙顯然是受寵若驚,沒有想到如今沈小婉還會聯係自己,趕緊同意了。

掛了電話後,沈小婉的心情無比複雜。

回憶起自己看到的王嬌,她不寒而栗,搖了搖頭才打車回家。

……

接下來兩天,謝祁習慣了看著溫繁的短信。

到第三天,他發現溫繁不給他發消息了。

他起床後像往常一樣打開手機。

還以為溫繁也會像往常一樣,給他發了好幾條的未讀消息。

每天早上他都會從第一條看到最後一條,而後回複最後一條的內容。

可是今天一條都沒有。

他和溫繁的聊天,還停留在昨天自己給溫繁的回複。

是溫繁說,沈意如給小離又買了好幾件衣服,謝離穿上可愛極了,給謝祁發了好幾張照片。

謝祁的回複很簡單:“可愛。”

然後溫繁就沒再回複了。

謝祁盯著手機看了好幾遍,不敢置信地將微信關閉,又重新打開。

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他甚至又去看了短信,發現也沒有。

思來想去,謝祁有些坐不住,但轉念一想,或許這女人隻是因為其他事在忙,自己何必想這麽多!?

他收斂起心神,打算去聯係陸遠辰。

今天他們還有一場會議要開,等這件事收尾差不多就能回國了。

還沒有找到陸遠辰的手機號碼,趙明月的消息先發過來了。

“今天一起喝一杯嗎?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酒吧,由我們家入股。”

趙明月還發了句:“陸少在我這呢,你過來吧,我們三個一起去。”

看到這句話,謝祁眉心跳了跳。

他直接給陸遠辰打了個電話。

過了有幾秒鍾,電話那邊才接起來。

“怎麽給我打電話,不回明月的消息?”

陸遠辰用吊兒郎當的口吻說著。

謝祁冷聲說:“你為什麽在他那?你記不記得今天我們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

“我當然記得啦,這不是想著明月這幾天跑前跑後的,跟著我們也辛苦了,所以他提出喝酒我也沒有拒絕。”

謝祁沉默。

陸遠辰聽出謝祁似乎不太想和他說話,有些愣了:“不是,謝祁,明月也是你的好朋友,怎麽就我一個人顛顛的跑來了?”

說話顛三倒四的,這會兒謝祁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陸遠辰是喝醉了。

他冷下聲音:“你把電話給趙明月。”

陸遠辰“哦”了一聲,最後是碰撞的聲音,趙明月的聲音很快響起:“喂,你怎麽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語氣竟然還有幾次撒嬌的意味,謝祁並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夠了。”

趙明月果然閉嘴,隻是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

隻聽謝祁劈頭蓋臉的質問:“趙明月,你知道我們下午要去開會嗎?你現在把他灌醉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要開會,陸少說你們沒事,所以我就沒想那麽多。”

趙明月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委屈,著急地給自己辯解:“我叫他他就過來了,誰知道你們什麽安排?”